沈建國聲音洪亮，活像一個炮筒。
葉德遠在電話那頭嘿嘿一笑道：“我的一個學生設計出來的。”
他給軍科院發這封郵件，當然是有一絲炫耀的想法在裏面。
畢竟，這可是他們發掘出來的人才。
還造出了軍科院造不出來的東西，這不就意味着他們的實力和眼光，要比軍科院強上一頭嘛。
雖然兩個院的地位不相上下，但是在學術等領域還是有所比較和競爭的，誰也不想被誰一直壓一頭。
果然，電話那頭的沈建國一聽就炸毛了。
“放你的屁，你的學生我都認識，那幾個傢伙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別磨磨唧唧的，這人叫什麼，到底什麼來頭？”
葉德遠知道對方的脾氣，直接將蘇川的名字說了出來，但是卻沒有告訴沈建國的太多信息。
畢竟炫耀一下就得了，人家蘇川還不一定是中科院的人呢，要不是這一次因爲圖紙的事情，葉德遠還真不想把蘇川的名字說出來。
萬一要是被人挖了牆角，那自己哭還來不及。
電話那頭，沈建國得到了答案之後，陷入了沉思。
老葉新收的學生？
南江大學的研究生？
開什麼玩笑，這種東西，他敢保證，他葉德遠都弄不出來！
甚至他們軍科院都研究不出來。
一個研究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思索了片刻後，沈建國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小徐給我查一個人。”
“對，叫做蘇川的，目前在南江大學就讀研究生。”
“好好好，我等你的消息，要儘快。”
沈建國沒有盲目相信葉德遠的話，畢竟這個老狐狸可精的很，每一次有什麼好東西都對自己藏着掖着的。
這一回自己動用上面的關係，說什麼也給查個底朝天！
戰機圖紙那是一個研究生能弄的出來的？
約莫半個小時後，沈建國的電話響了起來。
“沈老，您要的人我查到了。”
“蘇川，男，24歲。”
“南江本地人，父母是南江下屬市裏的普通職工。”
“家庭成分簡單，沒有任何異常。”
“目前確實是南江大學的研一學生。”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傢伙之前學的空氣動力學，成績優異。”
“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研究生卻選擇了核動力研究。”
“而且還是直接保送。”
沈建國微微皺眉，他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要知道空氣動力學和核動力研究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專業。
一個學生能夠跨這兩個專業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徐，能給我調取他的論文文獻或者是考試試卷嗎？”
沈建國直接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回答道：“抱歉，沈老，蘇川的試卷和論文文獻都是空白。”
“我們能調取的，只有他大三前的一些試卷和課題論文。”
“查不到？”
沈建國吃了一驚。
他動用自己的權限，拜託上一級的關係去調查，都不能得出結果，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那就是說，他的權限不夠！
沈建國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個蘇川到底什麼來頭？
連自己這個軍科院的院長，想要調取他的資料都權限不夠？
但是，這也同時意味着，這個叫蘇川的小子，論文和試卷上一定有什麼絕密，甚至涉及到大夏根本的東西！
怪不得老葉神神祕祕的，就說了個名字和學校。
電話那頭對於沈建國的驚訝做出了迴應。
“是的，沈老我們無法從任何途經獲得這個人的論文資料。”
“這意味着什麼您應該清楚。”
“那麼他大三以前的那些論文報告還需要嗎？”
沈建國沉吟了一下，緩緩開口道。
“算了，不必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心中更是有幾分沉重。
他再度拿起了那張圖紙，開始細細端詳。
結合剛剛調查的結果，這張看似有許多荒謬之處，不可能實現的各種理論，似乎一下子變得通透了起來。
這輕飄飄的圖紙也變得一下子沉重了不少。
雖然他不清楚，這個叫做蘇川的，爲什麼會設計出這艘戰機。
但是他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個蘇川，一定還不是中科院的人！
不然這一點信息，沒有必要隱藏！
於此同時，沈建國看到了圖紙上，那一行字。
“第七代核反應堆動力發動機。”
他頓時想起來了，在不久前，中科院祕密宣佈，他們已經實現可控核聚變！
這件事情被列爲高度機密，只有個別的幾個人知道！
爲了推動可控核聚變的實驗使用範圍，作爲軍科院的院長，也是這個別幾個人之一！
沈建國的眼神頓時熾熱了起來！
他嘴裏喃喃自語，十分激動。
“對了，對了，應該沒錯！”
“可控核聚變！”
“高度機密！”
“應該就是這小子弄出了可控核聚變！”
“怪不得老葉一股子想炫耀，又不敢說的！”
“原來是怕我挖他牆角啊！”
“這老東西！”
沈建國在屋裏踱步起來。
“這種人才說實在的，放在中科院是真浪費啊！”
他看着打印機旁，印出來的那幾份戰機圖紙，眼裏閃爍着精芒。
葉德遠這老小子，不讓我挖牆腳，我偏挖！
今年中科院都實現可控核聚變了，再過幾年，自己這軍科院拿什麼和人家比？
這幽靈戰機，必須弄出來！
這蘇川，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要定了！
想到這裏，他直接撥通了司機的電話。
“小劉，備直升機，我要去一趟南江！”
……
南江大學，蘇川接到校長朱育才的電話有些懵。
什麼情況，軍科院的院長要見自己？
不會是因爲自己的戰機圖紙吧？
可話說，圖紙不是在中科院那邊名義發的嗎？
找也是找中科院啊？
怎麼找到他這裏來了？
帶着疑惑蘇川快步來到了校長室。
到了校長室門口，引入眼簾的就是兩個站得直挺挺的戰士。
蘇川摸了摸鼻子，這還真是軍方的作風啊。
而一旁的校長見到蘇川來了，連忙招手道。
“小蘇啊，沈院長就在裏面，趕緊進去吧。”
一旁的兩個戰士，把們打開，蘇川這才走了進去。
走入校長室，蘇川便見到一個穿着中山裝，精神矍鑠的老者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