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超凡大譜系 >第114章:血色恐怖
    泰拉歷1590.12.25.

    PM2:40。

    伊比利亞境內。

    雙聖都·馬德里大學。

    伊比利亞有多所享譽國際的高等學府,它們在各自的領域內具有顯著的學術聲譽和影響力。

    而在所有的學府中,最爲出名的就是伊比利亞國立學院,或者應該稱呼它的全名——伊比利亞國立聯合院校。

    聯合院校,是由多所獨立高等教育機構組成的合作組織。這些組織通常成立的目的是爲了促進成員院校之間的協作和資源共享,以提高教育質量、擴大研究範圍和增強機構的整體實力;而位於伊比利亞“雙聖都”的馬德里自治大學則是被稱爲帝國雙雄,它與里斯本大學一起被視爲整個聯合院校的領頭羊。

    此時,在馬德里大學的一間明亮寬敞的奇術課堂內,陽光透過大窗戶灑在整潔的教室裏,創造出一種溫暖而舒適的學習氛圍。

    牆壁上掛着最新的交互式電子白板,旁邊是一排整齊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專業書籍和參考資料。

    學生們坐在現代化的課桌椅上,他們的面前擺放着譜系投屏板和學習用品,準備好隨時記錄老師的講解和討論中的要點。

    在講臺上,經驗豐富的漢薩·阿諾教授正在使用多媒體教學工具進行講解。

    漢薩·阿諾是一位不苟言笑、面容嚴肅的教授,他的外貌顯得十分威嚴,給人一種不容輕視的感覺。

    漢薩教授的頭髮已略顯稀疏,銀白色的髮絲整齊地梳理着,邊緣微微泛着灰白,顯露出歲月的痕跡。他的眉毛濃密而棱角分明,下方是一雙銳利的眼睛,透露出嚴謹和深邃的光芒。

    這雙眼睛似乎能洞察人心,讓學生們在他面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對於講臺上的教授,學生們是又敬畏又怕,這不僅是因爲漢薩·阿諾教授爲人嚴肅,不苟言笑,還包括他有時候露出的的言行舉止裏似乎隱藏着一些別的東西,總讓會面者都感到模糊的恐懼與厭惡。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如果硬要形容這種感覺的話,那麼伊比利亞高等學府的學生們會用一個專有的名詞來形容這種讓他們覺得難受異常的感覺,這個專有名詞就是——恐怖谷效應。

    恐怖谷效應是一個心理學概念,這一理論主要用於解釋人類對於機器人或其他類似人類的實體(僞人)的情感反應,特別是當這些實體在外觀和行爲上非常接近(但不完全相同)於真實人類時,人們可能會產生強烈的不適感或恐怖感。

    恐怖谷效應可以用一個曲線圖來解釋:隨着一個非人類實體(如機器人或類人實體)的人類化程度增加,人類對這個實體的情感反應會從積極逐漸變爲消極。

    在這個曲線的某一點,當實體非常接近於人類但仍有明顯差異時,人類對其的情感反應會突然降至谷底,產生恐懼、厭惡等負面情緒;而當實體的外觀和行爲足夠接近真人以至於幾乎無法區分時,這種負面情緒會減弱,情感反應會重新變得積極。

    而在泰拉,只要是效應,就不得不跟彌母病毒或者彌母素牽扯上關係。

    那些身患[奇蹄病]、[礦石症]、[異化症]的僞人羣體在某些方面已經把恐怖谷效應具象扭曲化了,它們已經成爲了一個特殊的超級符號。

    是的,僞人的羣體中存在着一種能夠讓人類噁心到想吐,甚至直接在生理層面上噁心死的病毒——[恐怖谷效應彌母病毒]。

    僞人羣體在泰拉本身就不受待見,就算是沒有恐怖谷效應存在,它們也會被排擠,而現在加上[恐怖谷效應彌母病毒],僞人羣體在泰拉的處境就變得更加糟糕了。

    而哪怕僞人能夠通過注射彌母疫苗來消除[恐怖谷效應彌母病毒],但是它們同正常羣體之間的隔閡也愈來愈深,這種隔閡就好像它們已經不再能和正常或健康畫上等號了。

    這種陰暗、隱伏的恐怖念頭會讓人想到某種遙遠、無法估量的鴻溝,更奇怪的是,在會面者中這種念頭非常普遍而且始終陰魂不散。

    漢薩·阿諾教授給學生的感覺就是這樣子,學生們覺得強烈的不適感或恐怖感,但是,學生們並不會因此而不上他的課。

    因爲,這裏是伊比利亞聯合院校,這裏是帝國雙聖都之一的馬德里大學,這裏是應用奇術學科。

    一個奇術師,用[恐怖谷效應彌母病毒]來作爲自己的[詞條]或者[模組]構件,這奇怪嗎?

    這不奇怪!

    一所享譽世界的高等奇術學府的教授用彌母病毒來威懾學生,讓他們老實上課,這奇怪嗎?

    這不奇怪!

    所以,有些充滿古怪和矛盾的事情總是就這樣子稀奇古怪的合理化了,而且這種合理化背後的根據都是有所考究的。

    “有一座海島,在533年時,上面住着一些霧都人、法蘭人和柏林人。島上沒有奇術師,也沒有譜系網絡,也無法收發電報,而到這個海島上的郵輪每六十天才來一次。

    而你們要知道,當時的有央板塊內還處於羣雄爭霸的局面,聯盟的雛形還未形成,境內的諸多國家都在爭着成爲有央的霸主,試圖締造一個堪比奧列庭和狄瓦帝國的大一統國家。

    這年9月,郵輪尚未抵島,島上居民仍在談論他們所見最後一期報紙上關於卡約夫人即將因槍殺《法蘭第一民情公報》編輯卡爾梅特而受審的消息。因此,當郵輪終於在9月中旬抵達,人們全都懷着急不可耐的心情涌向碼頭,想聽船長說說最後法院如何裁定此案。

    然而,他們聽到的消息卻是在過去的六星期裏霧都人和法蘭人已按此前的協約結盟,共同對柏林開戰。

    這樣一來,這六個星期的時間就變得有些彆扭了:島上的居民依然如朋友般相處,可實際上他們已經成爲敵人。”

    課堂上,漢薩·阿諾教授正給自己的學生們講着課,一個個泰拉音節從對方口中“泵出”,是的,如同水泵一般的泵出,明明不生硬,卻給人一種古怪感。

    現在,教授正給學生們上一節複合課。

    這是一節輿論課,這是一節政治課,這是一節媒介傳播課,這是一節奇術訊息課······

    此刻,漢薩·阿諾教授講課的聲音還在繼續着,而講臺上的學生們則是在各自做着筆記,學生們在各自的筆記上對同一件事情做出不同的客觀上的記錄。

    有的人通過顯目符號標記好之後,理性的寫下:大衆傳播影響人的認知和行爲——霧都和法蘭的結盟,共同對柏林開戰消息的傳來,使得這座島上的人們立場發生了變化,喜笑顏開的三方,因爲訊息的傳播,立場瞬間轉變,彼此立刻成爲了敵淵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