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系並不是數學系,數學系的博士生還能利用數學這項工具的特殊性參與進物理、化學、生物、材料等其他學科的科研項目中去,混個資歷甚至鍍個金。
但天文系研究的東西對於其他項目來說p用都沒有,想要參與進其他項目中混資歷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好不容易有個項目需要天文系的人,他們放棄,有的是人頂上來。
再不靠譜的項目它也是個科研項目,只要參與進去了,今後的履歷中就能添加上彩色的一筆。
而且,萬一,萬一啊,萬一這個項目真的成功了,那南大的天文系,將直接頂到全國高校中的第一,甚至是亞洲的第一。
精準的測量一個遙遠在六百四十光年外的紅超巨星的質量信息,別說南大了,目前整個天文界都沒有辦法做到。
如果他們,不,如果眼前的這位小師弟能做到,他們又參與進去了,也能混個開拓者的資歷啊。
別說二作三作什麼的,這些就沒奢望過,光是論文中提一下他們,帶一下資料是他們收集整理的,就能讓他們在全世界露臉了啊。
以後出去了,聊天聚會都能這樣吹牛逼。
嗨,你知道六百四十光年外馬上要超新星爆發的參宿四嗎?它的精準大小和形狀就是我測定的!沒錯,我就是天文界的開拓者!
.......
抱着這種心態,幾位天文系的博士生師兄正式參與進了徐川的科研項目中。
對於這些,徐川也懶得解釋,xu-weyl-berry定理背後的計算機制,別說是對數學幾乎一竅不通的天文系學生了,就是南大的數學教授來了,短時間都不一定能弄懂。
反正這幾位師兄的任務也很簡單,按照他的要求進行收集數據就行了,最終的計算,是他親自幹的。
南大、仙林校區、左滌江天文臺。
徐川跟隨着幾位博士生師兄參觀着這所天文研究所。
它由香港左滌江基金會捐資助建,是全國高校設施最先進的天文臺之一。
“川神,不得不說你運氣是真的好。”
“如果你要是提前一兩年的時間做這個項目,基礎部分你恐怕都得跑到的清海或者滇南那邊去。”
“不過現在嘛,咱們有左滌江天文臺和紫金山天文臺,這兩處天文研究臺14年的時候才正式完工啓用,裏面的反射望遠鏡、施密特望遠鏡和射電望遠鏡足夠收集到一部分基礎數據了,能替你節省一大筆的科研資金。”
行走在校內的丁山上,劉軒笑着和徐川介紹。
“只能收集一部分?”徐川愣了一下,皺眉問道。
他對於天文界的信息還真沒什麼瞭解,只知道南大的天文系在全國高校中排名前列,以及金陵有一個全國出名的紫金山天文臺。
….他以爲接着這兩個地方就能完成對參宿四的信息收集,但聽劉師兄這意思,似乎這兩個地方只能收集一部分。
劉軒點了點頭,接着道:“能收集一部分已經很不錯了,如果是14年之前,一部分都收集不到。”
“也就咱學校後面建了個左滌江天文臺,雖說針對本科教學內容來的,並不算頂級,但好歹也配備了一批天文設備,能用。”
“紫金山上有的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科研科普園區而已。”
“你昨晚不是給了我一份需要的數據資料嘛,回去後我研究了一下,如果按照那上面的標準來,這次科研實驗最少還得去一趟滇南和清海。”
“真正的天文觀測實驗,不僅需要頂級的天文設備,更需要的優良的天文觀測環境。”
“別想着將天文設備放在紫金山上或者學校裏,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大型城市夜晚產生的光污染對於天文觀測的影響太大了。”
“所以咱頂多在這邊收集一些基礎數據,那些頂級的數據得去滇南和清海那邊,利用那邊的大型天文設備進行收集。”
“不過不用擔心,我查了一下滇南天文臺天文觀測陣列目前並沒有什麼大型的觀測科研項目,是可以申請使用的。”
頓了頓,劉軒接着道:“這其實挺好的了,至少咱們不需要出國。”
“如果是針對極光以及某些僅南半球可見的星球觀察,還得去南極,有時候還得極夜的時候去,不然就觀測不到。”
“那鬼地方我去年跟隨導師去過一次,在那裏呆了一個月,零下三四十度的溫度冷的老二都能給你凍痿,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第二次。”
“景色雖然挺美的,但呆久了也就那樣。”
徐川點了點頭,南極他沒去過,不過零下三四十度的溫度,聽聽就覺得冷。
他上輩子研究物理項目去過最冷的地方是冰島的永久凍土層,去了一次,溫度在零下二十度左右的時候去的,就凍的他懷疑人生了。
零下三四十度的溫度,還要進行科研活動,想想就可怕。
而且在南極出了事,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救援都來不及。
.......
參觀了一下學校的天文觀測臺,瞭解了一下有關天文實驗的設備後,徐川就回到了宿舍。
他要對xu-weyl-berry定理繼續進行完善,而有關參宿四的數據採集,則交給天文系的幾位博士生師兄了。
有大師兄樊鵬越幫忙盯着,並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問題。
至於時間,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完成對參宿四的數據收集需要十天到一個月左右。
….有這麼大的誤差,主要是由滇南天文臺天文觀測陣列什麼時候能申請下來,以及天文觀測活動的性質決定的。
前者就不說了,哪怕滇南的天文臺天文觀測陣列是與南大有合作的,哪怕它目前沒有大型觀測項目,但要申請插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而天文觀測活動需要的時間也不固定,因爲要不斷使用不同的技術參數和不同的望遠鏡進行測量,最終得到一個相對的數值。
這期間,徐川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不過在完成xu-weyl-berry定理的轉換和形變後,他跟着這幾名天文系的博士生師兄一起去了一趟滇南。
所謂的天文臺天文觀測陣列,其實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裏面,四周幾十公里都荒無人煙,最大程度的杜絕了光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