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所以,我這裏有一張空白的文書,給你看看。丁長生拿着一張已經答應好了的雙規決定書,展開給劉成安看。
劉成安看了看,這不是第一次看了,內容大同小異,鑑於某某同志嚴重違規違紀,從即日起配合調查,在規定的時間和地點交代自己的問題云云,上一次自己簽字這樣的文件是在湖州,但是這一次
沒蓋章,對吧,所以,你要是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會讓人拿回去蓋章,如果你不說,那麼抱歉,你可能永遠見到的只是這盞燈,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外面的陽光了。丁長生指了指頭頂上的燈說道。
丁長生,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你不用這麼恐嚇我,其實那些事我說了也是死,你不弄死我,漢唐集團的人也不會放過我,包括我的家人,你最多也就是殺了我,是吧劉成安的臉開始扭曲,顯然是異常的憤怒,但是此時的憤怒對於丁長生來說無所謂,他有的是時間和劉成安耗到底。
你錯了,漢唐置業能幹的事,我一樣能幹,而且我做的比他們還要絕,不信我們可以走着瞧。丁長生說完走了出去,留下劉成安一個人被拷在椅子上。
丁長生到了另外一個房間,楊銘正在監視器前看監控,見丁長生進來,站了起來,說道:丁主任,要不然用點手段,這傢伙嘴還挺硬的。
不用,看着他,有什麼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我去休息一下。丁長生看着監視器裏垂頭喪氣的劉成安說道。
站在這座不起眼的賓館的頂樓,看着因爲天氣而熱浪升騰的遠方,丁長生拿出手機打給了秦墨,此時她還在京城,既然從朱明水那裏知道了秦振邦的事情,不問一下不合適,但是當他面對秦墨時,心情又很複雜。
喂,是我。
聽出來了,有事嗎秦墨的聲音也很淡,說道。
嗯,你爸爸怎麼樣了丁長生問道。
很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了,轉到普通病房了,謝謝。
我
丁長生話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是誰啊
一個朋友。秦墨說道。
丁長生聽得出來,那是秦振邦的聲音,於是忍住了沒再說話,但是秦振邦好像並不願錯過這個機會,說道:是丁長生吧,把電話給我,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秦墨猶豫了一下,終是將手機放到了秦振邦的耳邊。
長生,你個小兔崽子,忘了我說的話了咳咳咳咳咳秦振邦一開口就罵上了,但是丁長生卻沒有感覺到是在捱罵,反而是感到很親切。
我放心,小子,你要記得對我的承諾,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求人的,但是關於我女兒,我不得不拉下臉。
秦伯伯,你錯了,是我求你。丁長生能體會到一個將死之人的憂心,所以不管什麼承諾都只能是應下了。
丁長生和秦振邦的對話沒持續多久就被秦墨給打斷了,好了,不要說了,等你病好了再說好不好
秦墨,別急着掛,我還有事求你。丁長生說道。
找我你這麼厲害能有什麼事求我秦墨諷刺道。
秦墨,我真的有事求你辦,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到時候去找你。
很急嗎
嗯,不過還是等秦伯伯的病穩定了再說吧,我不急。丁長生說道。
好吧,我回去後找你,秦墨說着走出了病房,是因爲有些事不想讓秦振邦知道,px項目耽誤的太久了,我父親這一病,很多人覺得秦家根本做不了這件事了,所以準備急着換人了,長生,這個項目對我們秦家來說很重要,我擔心他們等不及,到時候對我父親將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你一定要幫我。
我知道,我現在也有個問題,你在京城,正好可以幫我問問你父親,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們多,查一查漢唐置業的背景,還有,漢唐置業和羅明江有沒有關係
好,我知道了,我待會問問吧。秦墨答應道。
丁長生掛了電話,慢慢走下頂樓,又回到了監視器前,監視器裏的劉成安雖然焦躁不安,但是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表示。
劉成安聽到門響,但卻沒有睜開眼,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到了這裏就認命吧,如果漢唐置業的人發現了,那麼只要自己還有用處,就會想方設法救自己出去,但是如果發現不了,那麼自己只能算倒黴到家了。
剛纔我忘了告訴你,你剛剛說如果你說了對漢唐置業不利的話,可能會被殺,還有你的家人也可能倒黴,我認爲這有可能,不過,我忘了告訴你的是,你兒子走運了,現在正在醫院裏配合治療,相信很快你就能見到他了。丁長生的話簡直是雲山霧罩,可是畢竟事關自己的兒子,劉成安一下子就睜開了眼,死死盯着丁長生。
我兒子怎麼了怎麼會在醫院裏,他到底怎麼了劉成安雙手握拳,恨不得將丁長生逮過來喫掉,奈何手銬將自己拷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掙脫,直到此時,你才能體會到那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會讓人瘋掉,明知道自己該去,但是卻走不掉。
因爲他吸過毒,身體條件不是很好,所以需要配合治療,不過他涉毒不深,相信很快就會符合條件的。丁長生微笑着說道,那種微笑讓劉成安不寒而慄,因爲他似乎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