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給諾密內達講完海的女兒之後就從鑽井平臺離開了,順便還把信息網絡收了起來。
想也不用想,接下去幾天諾密內達會在信息網絡中瘋狂的噴自己。
畢竟這一手確實有些不當人。
陳景在離開鑽井平臺後沒兩天就遇到了這個羣島。這也是啓星海洋中最大的羣島——梅斯利達羣島。
秉承着誰先發現誰擁有命名權,率先發現梅斯利達羣島的是梅利蘭,所以此處用的是梅利蘭的命名。
整個梅斯利達羣島的海域面積爲103.8萬平方公里,佔了啓星海洋島嶼面積的32.4%。
島嶼周圍的海洋中遍佈着豐富的海洋生物資源。
同時還存在着一些啓星人活動的痕跡。
陳景就看到了很多卡在海底礁石上的魚籠。
從魚籠的破損程度上看,應該是已經用了很久的。有的魚籠中還留着餌料,甚至已經有一兩條小魚被困在其中。
這些魚籠中並沒有腐爛的生物存在,所以是時常有人在收集的。
梅斯利達羣島上還生活着啓星人,就是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不過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這羣人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景思考着,拎着一條4米長的大魚走上了岸。
這是他的零食。
這一路上他都在喫零食,沒有喫過一次正餐。
羣島的生物資源也非常豐富,那些活躍的動物與恆大陸上的生物很少有相似之處,它們看上去彷彿和這個星球的物種並不存在聯繫。
但實際上羣島生物不過是有着自己的一套進化方向而已。
島嶼上最多的是鳥類,所以有很多島嶼生物的捕食對象是鳥類。
陳景走在這個可能存在啓星人的島嶼上,生物雷達不停的搜索着可能存在的痕跡。
伐木的痕跡、遺留的排泄物、泥地上留下的足跡以及一些被遺棄的電子用品。
看上去這羣人已經在羣島上生活了很久了。
“瞧我看到了什麼?”陳景看着生物雷達剛剛發現的東西,感到了好奇。
一條卵石路。
隨着陳景的移動,生物雷達也看到了更多。
島嶼的另外一個方向其實還有一些被遺棄的聚集地,那些原本被用來當做建築材料的木頭已經發黴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放棄了海灘上的房屋。
多半是漲潮。
而新的聚集地也逐漸暴露在陳景眼前。
那是用泥巴與石頭堆積起來的圍牆,以及一個個看上去並不是非常美觀的房屋,完全突出一個能用就行。
不過聚集地倒是挺大的。
竟然有六七個房屋。
陳景的體型在海島上是一目瞭然的。
幾乎沒有生物的高度能夠超越他,那些樹木也不過五六米的高度。
可以說陳景在靠近那聚集地的時候,聚集地的啓星人也早已發現了陳景。
雖然羣島中的一些地方也存在着這樣龐大的生命,但是陳景的出現依然給他們帶來了恐慌。
不同於其他島嶼上的那些個體生命,陳景是直奔着他們來的。
甚至,這個生命能夠以奇特的方式與他們對話。
生物信息通訊的進化。
不僅是讓陳景連接上了信息網絡,他也能夠如同諾西斯德那樣隔着很遠的距離同其餘生物對話,包括啓星人。
“你們是梅利蘭的?”
低沉的聲音在所有啓星人腦海中響起,讓他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所有啓星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該做什麼。
陳景也不心急,一步步走向他們。
反正他不是爲了吃了這羣傢伙,他要從這些傢伙中瞭解一下羣島中有沒有其他血親存在。
畢竟這個島嶼在羣島中也算不上太大。
生物資源並不豐富的島嶼,血親們是懶得呆着的。
當然如果是曬太陽就另當別論。
“不用想着逃跑,你們逃不掉的,梅利蘭人。”
從他們輕聲的交流中,陳景已經能夠確定這羣人是梅利蘭國的。
那口純正的梅利蘭腔調,確實讓陳景感到一種別樣的熟悉。
“你們可以逃跑,但是伱們能夠跑到哪裏去?茫茫大海,跑不掉的。”
在陳景一次次不急不緩的威脅下,終有一個梅利蘭人受不了了,他朝着陳景大喊:“你要做什麼?”
“你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梅利蘭不是都躲進壁壘了嗎?”陳景並沒有說出梅利蘭壁壘會摧毀的事情,他怕這些傢伙一時半會兒想不開。
“我們不清楚!我們是來梅斯利達羣島考察的科研團隊,但是在返程的途中遇到了你們的襲擊。”
“襲擊?”
“是的,一個高度接近200米的天災巨獸!他僅僅只是動了動手,我們的船就翻了。”訴說的科研人員在描述這個事情時甚至還在顫抖。
高達200米的血親?
陳景突然想到他曾在道蘭市中看到的那張照片。
那個龐大的血親僅僅是露出海面的軀體就達到了170米!
會不會是他?
擁有三個核反應堆的諾賽可也就150米的體長。
這個能夠達到170米體長的血親,不對,至少是200米,那他到底有多麼強大?
“你們看清他的外貌了嗎?”
“沒有,他太高大了,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我們的科考船就沉沒了。一開始我們有20多人登上海島,但現在只有我和他們幾個活了下來。也不知道其他島嶼中還有沒有同伴活着。”
陳景看着活下來的梅利蘭人,並不多,也就9個人。
“你們爲什麼不去其他島嶼看看?這裏的距離並不遠,而且天氣看上去不錯。”
“我們也想去,但是其他海島上也存在天災獸,不,我是指和你一樣的生命。”
陳景並不介意被稱呼爲天災獸。
這就像他也不介意把啓星人當成零食。
“哪個島嶼還有我的血親?你們能不能指出來?”陳景走到了這些梅利蘭人身前,高大的像是一幢小洋樓。
“那邊,梅斯利達最大的島嶼上。”另一個梅利蘭人指向一個明顯高出幾個段位的島嶼。
“請問您去尋找他做什麼?”
陳景看了眼這個梅利蘭人,淡淡的講道:“吃了他。”
“您不是稱呼他爲血親嗎?可爲什麼還要吃了他?你們之間是一種競爭關係嗎?”科考隊員的科研病犯了。
在他們的通訊設備失靈之前,他們也是經常收集個體生命信息的。
他們甚至想着帶回去一份足夠重量級的科研報告,讓自己得到更高的職能。
“別想試探我,我和我的血親怎麼做,是我們的事情,倒是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的同胞?”
陳景瞥了眼其中一間木屋,其中有三名被束縛了行動的梅利蘭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