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從曲率航行狀態下脫離後,停泊在太空之中。
思維集中在了那一個個遠離自己的真假力場信息之中。
“看來這個傢伙是知道我是誰了,不然也不可能想到使用力場來欺騙我。那是誰將我的信息透露在這裏的呢?”
景仔細的思索了一番。
他主動透露過自己是主力場進化信息的,也就是對詹了。
而詹在那段時間中都與自己在一起,他應該沒有機會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而且詹也沒有必要透露自己的信息。
那究竟是誰呢?
諾嗎?還是說烏?
想到這裏,景立刻準備聯繫烏。
“烏,我作爲主力場進化個體的信息,是否早就已經被領地中的其餘個體生命知曉了?”
正在寧庚星系某處打轉的烏在收到這條消息之後愣了一下。
“你是覺得你作爲諾的後代,一個宇宙個體生命中的宇宙奇蹟,你還有隱私不成?”
“我知道了。”
聽到烏的回答,景立刻就明白了。
不一定是諾,也不一定是烏,但是至少那些宇宙個體生命都是大致瞭解了自己情況的。
“擦!我這和那些明星有什麼區別了?”
景想到了曾經還在地球上時,那些少有個人隱私的明星。
自己現在不正是如此嗎?
那些明星是被人盯着,自己是被一個個宇宙個體生命盯着。
區別並不大。
想到此處,景只能暫時放棄了對那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的追捕。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進化方向,甚至都找到了如何對付自己的力場鎖定,再追下去也是浪費時間。
最後,景只能作罷。
跟丟了就跟丟了吧。
回頭等自己進化的更加完善一些,不信逮不到那傢伙!
隨着那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的所有虛假信息消失在景的力場中,景也再次啓航。
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的出現不過是一個意外,景真正的目的地還是找來一顆無辜的恆星讓他拆解。
宇宙個體生命領地中最缺的就不是恆星了。
名爲潮之的宇宙個體生命進化失敗之後,自身便已經分解成了無盡基本粒子,這些粒子並沒有像常規星雲那般經歷了數千萬年的時間後才成爲恆星。
事實上,在進化失敗之後沒多久,這些恆星就誕生了。
原本景以爲,自己主動離開了,那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就不會出現了。
但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沒有走!
那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在背後了!
雖然他還是小心翼翼的,但是偶爾距離太近了,景還是能夠發現他的。
而且這傢伙似乎是在試探景的力場探測範圍。
每次當他發現景的力場中有任何異常的舉動,這傢伙就立刻開始放出大量虛假信息開始迷惑景。
景也是因爲發現力場中突然出現了大量相同的信息,才意識到那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竟然跟上來了。
“伱跟隨在我身後,是要做什麼?”景主動發問。
“沒什麼,在漫長的時間中,我有充足的時間做一些進化之外的事情。跟隨你這個主力場進化的個體,也許我能夠知道一些主力場進化的祕密。”
“我看你真正的興趣在於我的附庸文明上,主信息進化個體,不瞞你說,我在初級階段就是主信息進化的,所以我們清楚你在想什麼東西,你不用想着欺騙我。”
聽到這話,景只感覺到滿頭的疑惑。
什麼時候主力場進化和主信息進化有必然的關係了!
當然對於這傢伙這樣的猜測,景也不會說什麼。
“所以你會將這樣的信息告訴其餘的宇宙個體生命嗎?”
“我什麼要去說呢?我做爲一個主信息進化的個體,那些只知道增長體型的傢伙甚至都發現不了我的存在。我並不想與這些沒有腦子的傢伙對話。”
好傢伙,這對主體型進化的看法和景當初簡直一模一樣!
“你這傢伙想要喫獨食。”景並不中肯的評價道。
“我想要喫獨食?景,你作爲一個主力場進化的,難道你就會與我們分享你進化的方法嗎?”
景搖搖頭,並沒有回話。
這要是把成爲主力場進化的方法給你們都放出來,還不得死個一大片纔行!
景覺得自己的這個進化方式應該是屬於歪打正着的那種,根本就算不上是常規的主力場進化開啓方法。
而景的沉默,也成爲了這主信息進化個體生命用於反駁他的利器!
“你看看,景,連你自己都不願意說出如何成爲一個主力場進化的個體生命。你有什麼資格來批評我想要喫獨食呢?”
“隨便你吧!隨便你怎麼觀察我吧,只要你不來妨礙我的事情,我就不會理會你。”
景說完之後,便不再理會這個狗皮膏藥。
找不找不到,打也打不着,純粹浪費時間。
數週的航行後,景與附庸文明停泊於一顆恆星邊上,再次開始繁忙的科研工作。
景張開力場小心翼翼的牽引着那些昂貴的裝置。
對於新型快子的研究,大量器材是免不了的,而這些器材所使用的材料與技術,又是貴的離譜。
不過在景的帶領下,附庸文明並沒有經濟這方面的煩惱。
所有附庸文明中的智慧生命,根據其所從事的行業,由文明社會保障管理部門進行統一分配。
景都沒有什麼對外經濟一說,完全就是內部自己玩自己的。
那裏需要考慮這方面?
小心翼翼的將裝置牽引到了預定位置後,景便將事情交給附庸文明瞭。
景能夠做的就這點了。
等什麼時候數據出來了,景再進行一下數據計算,這就是他的所有工作了。
就在景忙碌的時候,在恆星系之外數光年的距離中,一個僅有景二分之一大小的宇宙個體生命正在好奇的窺視着那一切。
“這就是科技文明的研究方法嗎?看上去似乎比我的方法複雜多了,不過這個叫做景的宇宙個體生命比我更強大,他需要研究的進化方式應該是要比我更加複雜一些。”
窺視景的,正是那主信息進化的宇宙個體生命。
他就像景說的那樣,一路跟了過來。
相隔着這點距離,他現在也沒有的行爲,所以他自信景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
他可以大膽的窺視景在做什麼。
“可是這些裝置在進行什麼研究,我根本發現不了。”
“要不要靠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