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約翰咳了咳,“靈均兄弟肯定不是兇手,明擺着的事,我們都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但同樣的也推演到這裏了,事情肯定要找一個人認領。
“不是他,那麼有嫌疑的就是那個隱藏在背後僱傭他的那個,與阮星有着直接因果關係的王猴。”
黑人警察道:“又是王猴。”
一旁沉默着的張靈均聞言搖了搖頭,“王猴的話,老實說我覺得兇手應該也不是他。”
察覺到對面兩人那忽然變得不對的目光,想到自己先前的話,最早的時候對王猴兇手身份的確定。
張靈均忙乾咳了兩聲,若無其事的道,“之前那不是還沒有得到目前這麼多的信息,也不知道這個案子這麼的複雜,有這麼多的問題。
“另外,之前一覺醒來,就被拖入到了這案子中,當時最重要的事情,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對於其他的東西,實在是沒有心思去想。
“對案子的思考與這會兒找到兇手的邏輯也是有些…有些不同。”
黑人警察輕哼了一聲,“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有着理由,都有着解釋,都能證明自己沒什麼問題,少說廢話,快說一說這會兒的理由吧。”
張靈均道:“如果是按照目前我們對於兇手想要完成謀殺的必要準備的猜測來看,王猴確實很奇怪。
“不管是僱傭調查阮星這件事,還是在這個過程中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信息的行爲,都值得懷疑。
“可問題是,如果他是兇手,是假設中的特殊組織人員,爲什麼要僱傭我?爲了讓我調查阮星的信息?爲了得到這些信息,順便等警察調查的時候將我頂上去,自己脫身?
“這麼想邏輯是能說通。
“可要是按照這個邏輯,他在談合作的時候就不應該與我見面。
“之前我對這個問題作出瞭解釋,當時的猜測是,那是爲了在現實中將那麼一大堆現金放在我的面前,直接將我震住,好用心做事。
“但這是基於調查出軌的猜測。
“放在預謀殺人這裏就不對了。
“如果他是預謀殺人就意味着他必然知道,等到目標阮星忽然死了,按照他這個兇手所造成的詭異現場,肯定會驚動警察,事情會鬧大,等我這個防火牆被找警察上門來的時候。
“於情於理,按照動機,按照最大的可能,肯定會對他這個被戴帽子的苦主進行懷疑,到時候無論與否,最終一定會將他牽連出來。
“這會大大的增加暴露的風險,這個行爲就說不通了,需要被推翻。
“當然,僅僅這些,說服力還不夠,真正的問題還是…錢。
“之前說過,王猴是個有錢人。
“或者至少表現出了一個有錢人的樣子,調查前還沒有開始談呢,就直接給了一個大紅包,之後付款也是一次給清遠遠超出正常價格的錢。
“等到見面的時候,更是帶着一股濃郁的錢味兒。
“只能是自己花錢。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成本。
“嗯…還有那個奔馳車鑰匙。
“也就是說如果王猴是兇手,這個兇手單單爲了一次沒有十分必要的見面,便需要付出這麼多的成本。
“而根據我們之前對於兇手身份的猜測,兇手是邪教組織人員或者什麼黑幫犯罪組織人員,無論是哪個,他謀殺販賣器官的目的便是爲了錢,也就是說作案完全是爲了掙錢的。
“爲了錢犯下這麼大的罪,又在犯罪前花那麼多多餘的錢,去僱一個莫名其妙的偵探,爲自己的犯罪提供線索?我的面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到底是誰給誰在打工?
“不是說不能僱人,理由之前也說了,哪怕稍微多一點錢也能夠說得通,爲了效率,但給的太多,太不把錢當回事,就不正常了。
“更重要的是,損失了錢,還沒有帶來什麼效果,反而憑空讓自己多出了一些疑點,百害而無一利。”
黑人警察道:“可能王猴只是和那些人,和兇手或兇手等人合作,他本身並不缺錢,也並非是爲財,並非是兇手或者兇手團伙成員。”
張靈均搖頭:“要不是兇手那就完全沒有必要殺人,他與阮星的問題就在於感情,我這個替他調查阮星是否背叛的偵探,目前還沒有查出結果呢,要殺也得等到出結果再殺吧。
“要說這段時間又受到什麼刺激,我可是一直跟着阮星呢。
“所以我判斷,王猴或許在其它方面有着問題,但並非殺害阮星的兇手,也與此沒有什麼關係。
“當然這只是推測,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講邏輯的,要真腦子有什麼問題,就想做一些瘋狂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按照我們的推測兇手很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黑人警察點了點頭:“這就是我之前隱約覺得不對的地方,你還沒有調查出結果,王猴爲什麼要着急着殺人,你這傢伙果然是…算了…除了王猴,剩下的嫌疑人就是那個未知的出軌對象了,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張靈均搖頭,“都說了,還沒有調查出結果,還不知道這人是誰,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出軌這回事?有沒有這麼個人?因爲實在沒什麼跡象。
“不過也正因爲此,我覺得如果有這個人,那麼其嫌疑是最大的。”
老約翰不由而問:“怎麼說?”
張靈均道:“之前說了‘王猴’應該不是兇手,可他確實有着疑點,這些疑點也總該有着解釋。
“王猴最大問題在於,相信有這麼一個人與他的包養對象有着非正常接觸,甚至是親密關係。
“但好幾個偵探包括我在內的調查,都沒有發現這人的蹤跡,也沒有發現阮星與之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