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異相都市 >第一十三章,直覺
    張靈均道:“那是在目前已知的現代醫學藥物體系下如此,以此爲基礎來進行推測得出的結論是工業藥物形成環境的可能性更大。

    “可現實是這個世界很大,可能還存在着一個超越現代醫學的特殊醫學體系,這醫學體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肯定不是簡單的道理的歸納,肯定有着相應的藥品。

    “我記得你父親田神醫當年開方子的時候就以致幻的蘑菇做過主藥…”

    妃搖頭,“從我父親用有着致幻功能的蘑菇作藥這個例子,不能夠得出這個可能存在的醫學體系的藥品都是蘑菇這一結果,不嚴謹。

    “如果存在這個體系,我們目前只能夠得出,其相關的藥品要超出現代醫學的藥品這一結果。

    “而這隻能得出,這個體系中的可致幻的相關藥物相比於現代醫學體系,會更加廉價,會擁有更好的效果,更加易於擴散。

    “而這隻能解決猜測某種藥物是遇到的問題,得出是某種藥物擴散導致你們失控這一結果。”

    張靈均點頭:“嗯…你說的更有道理,但我感覺是‘蘑菇’…直覺。”

    妃搖頭:“我不信感覺,太虛無縹緲了。”

    “好吧…”

    張靈均道:“這般爭論是沒用的,等會兒在那邊檢測一下殘餘,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到底是什麼誰對誰錯,至少是確定了確實存在影響,而且這種可能與某種超現實醫學體系有關。”

    說着頓了頓,看着妃有一些疑惑,“話說我記得你不是一直不相信這些嗎?可你這會兒…剛剛所做出的判斷,所有的說法都是已經默認了存在一個超越現代醫學體系的體系爲前提。”

    妃道:“我是不相信基於神祕主義的猜測,在沒有相應的證據之前不信,如果有着相應的事實,它就是真實存在的,我爲什麼要拒絕它。”

    “相應的證據、事實…你是說癌?因爲阮星被治好了?”

    妃點了點頭。

    張靈均下意識的皺眉道:“僅這一點還並不能說存在着某種超越現代醫學的技術吧,不能證明是這般技術治好的,還是有着自愈的可能的。

    “我是因爲相信存在超越現代醫學的技術,所以認爲是這技術治好的,是先信,然後覺得是,你以邏輯證據爲前提,不應該得出這個結論。”

    妃道:“怎麼會不應該,邏輯已經非常完善了,她當時情況已經惡化了,已經快死了,不可能自愈,整個人可以說是危在旦夕,據我所知的現有的醫療手段沒有任何可能能夠讓她活下來。

    “大樛的藥是無法在這種情況下起到多大作用的,她也不大可能能扛得住那副作用,但結果她卻治好了。

    “而在治好前她將一切都寄託在了那些超自然的,具神祕色彩的,能夠帶來奇蹟的治療手段上,瘋狂的追尋着……

    “治好她的東西只能是這個。”

    張靈均聽着感覺有些不對,兩人之間好像有一些出入,“阮星那的時候並沒有這麼嚴重吧…雖然是晚期,但還沒有到就要死的地步吧…你剛剛不是還說大樛的神藥有可能能將她治好嗎…”

    妃道:“我說能治好是在第1次門診的時候,這會兒我說的是在她痊癒之前最後一次見面,門診那一次之後。”

    張靈均問,“你們那之後還見過?”

    妃道:“你問我?那次他是從你那邊過來的,你比我更早見的她,對這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甚至都被你給騙了,所以我剛纔才說你怎麼不記得她了,說的就是這次,第一次你們門診只是擦肩而過,又沒有認識,談什麼記得。”

    張靈均愣住:“你不要騙我,雖然我的記憶沒有你好,但也不至於連這些事情都忘了。”

    妃搖頭:“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可能這與她當時的樣子確實與現在有着很大的差別,且又做着僞裝有關係…”

    …

    …

    …

    自那天之後,妃的生活又恢復正常,繼續如同以往那般,不斷的反覆着,重複着,輪迴着。

    那天的失控好像不過只是意外的插曲,一切都沒有變。

    同時又好像一切都在悄然無息的變得不同,妃搬了家,離開了原來的小區,搬到了上城區的一處繁華的街道上,找了一處臨街的寫字樓。

    與原來住的那小區相比,距離醫院差不多的距離——大概開車半個多小時左右,這個時間最讓她滿意。

    與原來那處相比,同樣的安靜,但是又有着生活與熱鬧的,擠滿了人各種各樣人的地方。

    鬧中取靜,一眼可見紅塵。

    妃繼續着以往不變生活的同時,逐漸開始嘗試着去喜歡熱鬧與生活。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妃以爲之前的事已經成爲了歷史,已經徹底的翻了過去的時候。

    忽然有一天阮星又找上了門來。

    她與之前相比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腫瘤的發展成長掠奪了體內太多的養分,整個人瘦得脫了相,臉部完全的凹陷進去,雙手如同雞爪,好像就是皮包着骨頭,病痛的折磨讓精神衰落讓人不住的蒼老,皮膚暗淡褶皺,頭髮都顯得有些灰白,一眼看去有一種即將就木的枯槁的感覺,沒有一丁點本來花樣年紀的樣子。

    妃差點都沒有認出來。

    “你是…阮星?你怎麼弄成這樣了?你現在的情況看着很不好,病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你那之後並沒有按照我說的,儘可能的去治療。”

    “那不過是白費功夫,我有在通過自己的方法去努力。”

    阮星的說話與呼吸遲緩而又艱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用盡全力掙扎出來的,就好像是一個破舊的風箱,可以想象出肺部被侵蝕的情況。

    “努力…就努力成這樣?你要不要照鏡子看一看,一股風估計都能將你吹倒,睡一覺都有可能再也醒不來,這叫努力?你已經快死了。”

    妃這話說得非常情緒,不符合她的正常反應,甚至不符合正常人對於不太熟的陌生人的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