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存在改變了策略,開始強行的破門而入,如此強大的力量,不知道是什麼怪物。
張靈均看向妃,沒有說話,從剛纔的聲音看,能夠出聲可能擁有着智慧,與目前已知與神祕有關的人,至少‘商’這一派的人都表現出強感知。
爲了不在敵人眼皮子底下商量,只能通過醫生以及騙子行業的察言觀色望聞問切來通話。
張靈均:“接下來怎麼辦?”
妃:“門還算結實,能夠擋一會兒,這麼大的動靜,應該很引人注意,可能會吸引人前來。”
張靈均:“不能將希望全部寄託在這上面,其如此的有恃無恐,可能有所依仗,這是我們不瞭解的涉及到神祕世界的事,不能當做正常情況。
“家裏有什麼工具,有什麼能夠對目前處境起到幫助的武器嗎?”
妃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了兩個‘瓶子’,張靈均湊近一看,一個是電擊器,還有一個是麻醉劑。
這是之前阮星不知道捲入到什麼事情裏面去了,不知道怎麼能夠幫她,同時自身也牽扯其中,也不知道要面臨什麼麻煩,做了一些準備。
張靈均:“不一定有用,對於一般人可能是足夠了,面對目前的情況,電擊器功率可能不夠,麻醉劑不知道有沒有用,就算有用也是需要一定時間才能起效…”
妃:“只有這些…”
張靈均:“這會兒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轟…
銅門的變形進一步的加劇。
兩人忙準備了起來,將黑色的盒子連通的彈藥包在被單裏面,順着打開的窗子扔出去,以一條繩子吊在外面另一頭抓住,手裏抓着僅有的幾件武器,看着門鎖的咬住的牙子,被強行的扯開,銅皮被撕裂。
一隻猙獰的爪子抓在裂縫,掀開大門,同時露出自己完整的模樣。
前凸的尖嘴,頂着長長的鬍鬚,蠕動着,裂開層次猙獰的牙齒,灰白色的眼睛裏閃爍着殘忍的光芒。
身體肥胖,好似煤氣罐一般,相比一般人要更長,裝滿了一肚子油的身體,四肢短小纖細,指頭修長猙獰,實在難想象這副身體重擁有着那麼龐大的力量,能夠將將那麼厚重的銅門扯開。
身上披着黃色的好像是一塊布纏繞,但是裁剪褶皺極爲考究,款式好似某種宗教服飾,襯托着那醜陋畸形的身體有着幾分樣子。
正是張靈均之前在街道上碰上一起吃了頓飯的那個黃衣男人。
記得那時他自言自語了一些聽不懂的話,什麼氣之類的,似乎是想找些什麼,神神叨叨的。
當時張靈均還曾懷疑他是兇手,然後就被告知兇手找到了,鬧了個烏龍後,這人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沒想到這會兒又找上了門來。
從這會兒結果來看,它找的應該就是這補天丹。
這麼說來,那個兇手與它也並非是沒有關係。
黃衣鼠人站在門口,鼻子頂在前面聞了一圈,最後準確的面朝落地窗旁邊的張靈均二人,準確來說是張靈均,“還真是你…沒想到又見面了,看來我剛剛並沒有找錯人,只是沒有趕上時候,我就說感覺錯不了…”
“你爲何而來,你在找什麼,我之前大概有了一些猜測。
“不知你能不能看到或者聞得到,那個黑色的魔方一樣的盒子以及其中的東西,現在就掛在窗外。
“隨時可能丟下去,外面就是商業街,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也不知道會被誰撿走,沒了蹤影。
“東西我們沒有動,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什麼都不懂,不過是意外得到,現在原主找上門來,物歸原主也是一樁美事。
“東西給你,大家各走各的路。”
黃衣鼠人隨意的搖了搖頭,沒有作答,沒有在乎他們所做出的着威脅的姿態,以不符合自己卑劣樣子的優雅步伐慢慢的向前欺去。
“相比于丹藥,我現在更對你感興趣,那你剛剛是怎麼擺脫真言的…”
張靈均問道:“什麼真言?”
黃衣鼠人走在屋子中央,腳下停葤,怪異的臉上擠出惡毒的笑意,喉嚨中響起尖銳的音節:“靜止!”
空氣震動以其所在爲核心席捲了整個房間,然後生出了難以想象的變化,不知從哪個地方溝通了什麼,引發了莫名的,難以言喻的偉大力量,扭曲了現實。
張靈均的身體瞬間便不受控制,失去了控制,定在了原地,彷彿被控制着塑造成特定的形狀…
他掙扎着,面色猙獰扭曲,對抗着那股束縛着自己的力量,又好像是在那裏自己和自己較勁。
強行控制着手腕,指頭,將手中的電擊器打開,打在自己身上。
噼裏啪啦。
熾烈的電流傳遍全身,哪怕是最小輸出依然讓人痛苦,抽搐,但也因此打斷了禁錮着身體的力量,最終恢復了自由。
一旁的妃一動不動,注意着黃衣鼠人,發現他在開口,在說出這種被他稱爲真言的言出法隨一般的力量扭曲現世的時候,腳步會停下。
同時整個人的精神,樣子看着也要稍微的萎靡一些。
這般力量對他是有着影響的。
黃皮鼠人繼續以那優雅而又緩慢的步伐繼續上前,來到兩人面前,伸出兩根手指,從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妃的手裏拿過繩子,將上面綁着的盒子拉了上來,旁若無人的打開,看着其中的丹藥還有重新收拾好。
然後這才微微轉過頭,渾濁的眼睛有些喫力的看着因爲電擊而渾身酥軟,勉強的撐着,滿頭汗水幾乎都要站不住的張靈均。
“通過電擊覺醒,我剛剛可沒有聽見什麼相關的動靜,不過真言下還能夠掙扎也是有些意思,只是不知能不能掙扎一出一條活路來。”
“死亡!”
又一句簡短而又冰冷的音節自黃皮鼠人嘴裏吐出,與平時說話不同的一股莫名的力量擴散席捲,重重的擊打在張靈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