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害怕你那所謂的正確的想法,我以前也是如同你一樣是個無神論,總覺得自己掌握着真理,但是當我真正的感受過神的偉大之後就知道了自身的渺小以及科學的狹隘。
“我從來不對你的褻瀆生氣,只是不想你將別人引入邪路,不想你去打擾別人,只是看着無知當做顯擺讓人感覺不是很好。
“因爲你的那所謂唯物主義思想不足以撼動神的根基,不能能夠將神抵消了,消滅了…”
張靈均乾咳了兩聲,“您不要誤會,可能我以前確實是有些…但我這次真的不是來與您探討宗教與政治之間的關係,以及可能對世界局勢對於未來的影響,其本身會如何演化,將來教會該如何發展,與民族主義之間的結合之類的東西。
“這次就真的是想說一些純粹與神有關的事情,只談神,不說其它。
“我現在信了,因爲不久前的經歷,現在相信或者說懷疑那神蹟以及相關的一些東西或許可能是真的…”
‘陽木’看着他將信將疑,“關於那些神蹟,你不是自稱早就已經對此調查過已經對此進行過深入調查了嗎?這會兒還有什麼要說的?”
張靈均道:“當時可能沒有找對,這會兒才發現了一些遺漏。”
‘陽木’問:“什麼遺漏?”
張靈均頓了頓。
這個還真不太好解釋。
不是有什麼爲難,而是解釋可能也沒有辦法聽懂,可能也沒有辦法聽,因爲涉及到柬寨埔。
這個讓人無法記憶的地方。
此前張靈均因爲服用了補天丹,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
似乎是擺脫了‘商’,回憶起了與柬寨埔有關的記憶。
知道這是一個原本存在於南越旁邊的某個地方,因爲與蒼生大祭有關的某個未知原因,從衆生的記憶中忽然消失,成爲了某種禁忌,與着黃衣鼠人,與‘商’有着關係。
張靈均在安頓好了妃,在考慮接下來從何處開始調查的時候,自然的將這作爲了主要的一個方向。
他最開始想的突破口是網絡。
既然他自己記憶中有着相關記憶,老約翰也有着相關記憶。
如此也就意味着柬寨埔成爲禁忌的時候應該就是這20多年之內。
按照互聯網出生發展的時間,網上應該同樣有着記憶,還有着痕跡。
網上與此相關的信息應該會截止至某個時間,好像就在那一天,與此有關的一切信息被凍結截止,沒有上傳,沒有搜索查看,同時也沒有維護,好像是被忽然間被集體遺忘。
這就是成爲禁忌的時候。
張靈均雖然回憶起了相關的記憶,但因爲並沒有生活在一個柬寨埔信息濃度較高的環境中,所以記憶中關於此的很少,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突然就遺忘,忽然就成爲禁忌。
另外,網絡是一個匯聚多人記憶的以大事件爲核心的信息記錄,如果匯聚網上截止時間發生的與柬寨埔有關的那些大事件,某些值得在意的事件,或許能找到禁忌原因。
然後發現一片空白。
網上能夠搜索到相關的信息非常少,費了很大的功夫,最終只在一些已經即將快倒閉的,某個在互聯網初期便存在的遊戲論壇中找到了一些相關描述,都是很久以前的,沒有什麼價值的廢物信息。
憑藉這些根本無法找到截止時間,也無法找到原因。
不知道是互聯網也被影響,其中的內容同樣成爲了禁忌,如同大腦中一樣自動消失,還是被人404了。
是將整個世界與此有關的一切信息全部都給刪除了嗎?
張靈均思索着,記得柬寨埔是一個地方,既然這個地方以及相關的一切變成了禁忌不允許出現,那現在這個地方本身目前是什麼情況。
記憶中那個地方有着數量衆多的人口,那些人擁有着自己的生活,擁有着自己的風俗文化。
這些人最終是什麼個下場?
對於那些人而言,“柬寨埔”這個詞從頭到尾一直貫穿在他們的人生之中,每一刻都有出現,在他們的記憶中佔據了很大一部分份額,主要的信息是主要的構成部分。
這些信息能夠從他們的大腦中消失嗎?
張靈均突然感覺到恐懼。
妃說過,精神體是由記憶,注意力,意識組成,自己因爲精神紊亂頭痛難受,忽然間抽走一個人最核心的記憶,這會發生什麼事?
他忽然想要去那地方看一看。
柬寨埔就在南越隔壁,就在附近,坐車開車都不遠,到底鬧的是什麼鬼去看一看現在是怎麼了。
但不知爲何,一想到如此做心中的不知從何而起的寒意便愈發濃郁。
迫使他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
然後他也因此忽然想到,既然柬寨埔是南越隔壁,兩個國家,兩個地區之間肯定有着非常多的交流。
民間以及政府之間都有。
肯定有着相關的文件記載,政府對此的文件以及報紙,記載宣傳者雙方的情況以及發生的大事。
互聯網興起後紙媒衰落但是並沒有消失,這些文檔肯定有着存留。
記憶中沒有,網上沒有,這些現實的紙質文件是否會受到影響?
於是他便去了圖書館。
在歷史文獻管,對於南越最大的報紙《南越日報》歷年發行的報紙進行着翻找,尋找着關鍵詞。
爲了快速尋找,他是以二十年爲界限,自二十年前往後翻,沒有發現,接着又往前照。
然後沒過多久便發現報紙某些日期有着短缺。
還不是隻缺少一個,而是多個沒有任何規律的間隔的缺失。
不用說這些缺失的應該就是想要找的柬寨埔的相關信息。
現實也遭到了清洗。
不過也不知是因爲現實特殊,還是因爲技術原因,還是因爲其它,現實中的清晰,沒有做的如同網上以及大腦中那麼的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