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均問道:“這裏是有什麼特殊的嗎?”
白衣飛鼠笑了聲:“對你而言沒什麼特殊的,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來到這裏唯一的下場,最好的下場就是乖乖的當一隻解悶的狗,順便作爲生態園的肥料。”
張靈均聞言瞬間便繃緊了一切精神,將一切注意力都落在其身上。
白衣飛鼠搖了搖頭,絲毫也沒有放在心上,自顧自的感慨道:“和你說了這麼多,讓你能夠多活一會兒,多享受一段沒有痛苦的時光,我的心真是越來越軟了,希望你能夠感恩,可能你會恨,會痛苦,但是你最終心裏還是會明白,會感恩的。”
說罷,下一刻其身影便從天花板上消失,張靈均哪怕一直集中着注意力觀看着,那超過常人許多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強大的感知也幾乎捕捉不到他的動作,只有一個隱約的影子從天上滾了下來,好像是瞬移一般,眨眼間人已然在眼前,比起黃衣鼠人,速度快了要不知多少。
不過哪怕這麼快,也不如將一直緊緊握着的,時刻準備着出手的手槍微微移動着方向,正對着按照其的移動軌跡的最終目的的身前,並手指輕輕的驅動,扣動扳機。
嘭,撞針打在了子彈之上,火藥爆炸,帶來巨大的後坐力的同時推動着彈頭順着槍膛劃出,洞穿口袋,朝着目標射去。
感謝手槍還能夠用。
三米之內,懟着臉,這麼短的距離也沒有什麼必要三點一線,哪怕就是完全不會使用手槍也……沒打中。
只見就在眨眼之間,面前的人影還沒有完全凝實,便又消失不見,來到了一側停下。
雷霆般的槍聲還在走廊裏面迴盪着,白衣飛鼠那難聽至極的聲音便傳來,“泥胎…什麼是泥胎…如同泥一般的胎兒,真是又弱又噁心的傢伙。”
張靈均聞聲看去,就見白衣飛鼠氣定神閒的站在不遠處。
比剛剛看着更像是一個人了。
胳膊與身子、腿所連接的那一層肉膜消失不見,不是消失,是收縮了起來,隨着放鬆,那一層肉膜收了起來,因爲自身的彈力收縮貼合胳膊腿及身體,這會兒隱約能夠在胳膊內側看出一些沒有完全收縮的痕跡。
如此不影響動作,不影響靈活,那身白色的好像一塊布纏繞的寬鬆衣服落在身上,正好將身上遮住。
好不輕鬆。
張靈均沒有說些什麼,從口袋中掏出手槍朝着目標,知道沒有時間也沒有怎麼瞄準,直接變開槍。
啪!
只開了一槍,也不知道有沒有打中,手腕便遭到了重擊,手中握着的槍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張靈均沒有絲毫遲疑的早就有所準備的,手裏握着匕首往前刺去,然後便感覺手一鬆,被對方輕而易舉的一把奪過匕首,自身的手掌反而被刺穿,然後連同着手被釘在了牆上。
“啊…”
終於是感覺到了什麼叫遲鈍,什麼叫如胎兒一般。
身子不由而縮着,想要拉扯卻被定住,手抓着被洞穿的手的手腕,想要觸碰了匕首,卻又不能。
然後扭曲至極的臉上竟然忽然浮現出了笑容,這麼用力…
這傢伙的速度快的難以想象,但是力氣比起黃衣鼠人那般不正常的強大,要弱上很多,哪怕青筋暴起依然在正常的人類範圍內。
總算是讓人從那種絕望般的壓力下解放了出來。
張靈均強行忍着手部抽搐的劇痛,精神快速的運轉着,思索着可以對目前的事情發展的慣性帶來延緩改變的方法,給自己爭取這時間。
“嘶…好疼啊,你贏了…你想怎麼做,你剛纔說打算怎麼處理我,什麼狗…什麼花肥?”
白衣飛鼠摸了摸他的頭,以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你以爲我爲什麼和你廢話這麼多,不直接宰了你,爲何對你如此的溫柔?
“一個人待在這地方實在是太無聊了,感覺都要腐朽了,我非常迫切的需要能夠帶來樂子解悶的東西。
“你送上門的實在是及時。
“正好給我做一條狗。”
“你希望我陪你聊天?我對此並不是很擅長…”
張靈均一邊掙扎着,一邊悄悄的,慢慢的移動被匕首貫穿釘在牆上的手掌,順着貫穿自己的刀刃,向上滑動,朝着匕首的手柄滑動。
白衣飛鼠搖頭道:“不…是做一條狗,寵物你懂嗎?這可是最古老最有效的緩解寂寞的一種行爲。
“我注意到…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認爲自己是一隻人,對於我的話感覺受到侮辱,感覺到了憤怒。
“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改變你的這種錯誤的想法。”
張靈均道:“我本質上就是個無趣的人,你再怎麼逼也沒有辦法做到有趣,你如果真無聊,我可以幫你賣幾本書,不管是小說還是名著,這纔是最有意思能夠緩解寂寞的工具。
“要不幫你帶點遊戲下來,各種經典遊戲,原神怎麼樣?現在很火…”
白衣飛鼠道:“人類記於自身所作出的所謂藝術對於我們而言都是無聊的,沒有養狗有趣。
“你很快就會有狗的樣子,我會將你的雙手雙腳割了,讓你習慣爬着,也避免你搗亂。
“將手腳扔到生態園當化肥。
“至於你那所謂自由的精神,當你看到菌子從腐爛的手腳中生出,爲了避免自己的胸膛自己的腦子裏長出蘑菇,成爲外面那生態園的養料,你能夠說服自己乖乖當狗,你會用盡全力的讓自己不那麼無聊。”
看着那冷漠的,冰冷的,好像是在看着待宰的豬羊想着如何下刀一般的眼神,張靈均感覺到了緊迫,思索着如何創造機會?
“柬寨埔…”
張靈均用力的喊道,趁着白衣飛鼠還沒有進一步的動手,還沒有做出動手的決定,當先出聲。
“我此番其實是爲了柬寨埔而來的,這位先生你知道柬寨埔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說是忘記了,我怎麼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