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與哲人與‘原神’有直接關係的地方,誰也不知道有什麼,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張靈均道:“確實是危險,特別是一無所知懵懵懂懂的撞進去,可以說是百死一生。
“但現在這不是沒辦法了。
“我們已經被深度融合了,已經被困死了,出不去,同時也留不下。
“去是百死一生,但是不去,什麼都不做就是十死無生。
“首先就是我們目前身上的這些異變。”
張靈均說着低下頭看向身上,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身上所纏繞的那些血色的樹根一般的蘑菇的長勢又變得好了幾分。
同時身上的蘑菇越來越多,不再如之前那般只是傷口有,在別的沒有受傷的地方,在頭頂,在那些同心圓的菌斑之上也長了不少小蘑菇。
同時還在不斷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進行着繁衍的蘑菇。
“這可不是普通的深層污染,而是那傢伙爲了殺死我們使用的未知手段,雖然目前看來好像還只是蘑菇長得快了一些,異變的快了一些,還沒有表現出什麼負面的作用。
“但是接下來呢,接下來的結果呢,那傢伙一直想要殺死我們,一直在虛以委蛇,拖延時間,
“從這能夠得知,這異變在某種程度之後的結果必然不爲我們所喜。
“就算運氣好,並沒有那回事,或者機緣巧合活了下來,我們還要面臨接着怎麼活下去。
“之前也說了,我們並非白衣飛鼠,無法能像他一樣能在這個地方活下來,白衣飛鼠之前爲了說服我們是拿出了能留下方案,但是這些都是基於他本人也存在的基礎上。
“比如想要在這地方活下來正常人體是不行的,前提是需要修行進化的,而這是需要靈氣的,這裏有着良田福地,理論上也是不缺靈氣,但是我們不知道該怎麼種?
“想要活下來需要喫東西,這裏的蘑菇非常多,這是主要的食物來源,不缺喫的,但我們不知道什麼能喫,不知道該喫什麼,蘑菇能喫的是不少,但有毒的也不少。
“甚至因爲那傢伙說出這些方案本身是爲了拖延時間,而不是真的想要我們留下,這方案在細節上能否推敲,是否有什麼問題,還不確定。
“就是再運氣好,神農附體,活了下來,依然是被困死在屍庫,沒有任何的未來,未來已經死了,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就好像之前白衣飛鼠那傢伙不想面對這種情況絕望的自殺一樣,他剛剛已經做出了選擇,現在輪到我們選擇了,現在要麼就選擇在這裏等死,要麼就趁着還活着搏一把。
“對地下屍窟最爲核心的,道化之痕的源頭進行探索。”
說罷沒有任何的遲疑兩人便決定前往地下三層一探究竟。
當然並非即刻前往,在此之前需要先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也沒什麼可以準備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也不知道這些蠟是基於什麼道理在作用,厚一點多一點是不是更好,只是因爲之前的經歷,以及這些柬寨埔的屍體被深埋在蠟池裏面,所以懷疑可能會更好一些,所以寄希望於能夠通過此來壓制身上的變化,同時在前往地下3層的時候,能夠如同之前阻擋了五色污染一樣,阻擋可能存在的什麼東西。
張靈均用匕首去除着身上的蘑菇,看着面前已經在自己幫助下完成了這一步,正在從蠟池裏撈着蠟往身上抹的陽木,不由得突發奇想。
“這蠟還有不少,你說我們如果前往地下屍庫三層的時候,將這蠟順着自己走過的路,全部抹上會不會更好,會不會更加的安全?
“或者我們乾脆將整個地下室庫2層的蠟全部收集起來,這可是還有不少,將這些全灌到第3層裏面去,直接通過這蠟將污染源所在封住,接下來會不會更加的安全?”
陽木搖頭:“先不說地下石窟三層有多大?是什麼樣子?這些蠟夠不夠?有什麼工具能讓我們將這些蠟融化了然後送下去?
“要是能夠有用的話那些用蠟封住屍體的人爲什麼不這麼做?
“白衣飛鼠在這裏看守了那麼長時間,同樣也不那麼做?爲什麼每次進出是在自己身上抹蠟?
“肯定是因爲無法做到。
“隔絕高溫的材料能夠隔絕溫度,但是是有着極限的,溫度超出範圍依舊會洞穿,雨傘雨衣能防雨,遇見大洪水是沒有用處的。
“要是蠟有用,那危險無比的道化之地,‘原神’還算什麼危險。
陽木道:“趕快將身上的這些弄完,然後將該收拾的東西,將那丹藥給取了,然後就上路吧。”
張靈均點了頭,然後手上加快了速度。
丹藥指的是‘長生丹’。
白衣飛鼠此前爲了讓兩人留下或者說爲了拖延時間拿出了一枚‘長生丹’,當時兩人是因爲剛剛被告知了被道化之地融爲一體,心裏只有着這些,只想着是怎麼融合的,怎麼才能夠離開,沒有心思去顧及其它。
東西一直沒去取。
之後也是滿心都在這上面,都這會兒了,誰在意什麼丹藥,別說補天丹,仙丹也沒什麼用。
現在打算最後搏一把,可以說是孤注一擲了,有價值的東西,能帶上的東西自然需要都帶上。
等身上抹完了蠟,穿上了衣服,接着兩人便馬不停蹄的又來到了之前那個住所。
因爲有着之前的熟悉,加上白衣飛鼠也沒有藏得太深,也沒有必要藏得太深,所以沒費多大功夫便找到了那個裝着丹藥的盒子,準確來說是一個蘑菇,一個蘑菇製成的盒子。
這盒子的質地就像住所的外面所擺的那一圈原本栽着靈氣菌子的花盆一般,只是並非如同花盆那樣,一層層之間並沒有連着,支撐着,形成鏤空,而是貼在一起如同包菜,又彷彿是一個圓潤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