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她的這位朋友所說,當時是在晚上,已經睡下。
但因爲白天妃在到來之後說的那些古怪的,好像是哪個經常守在破廟裏,見神即拜,神神叨叨的老太婆經常會念叨的,以一些原始恐怖爲核心搭建而成的荒誕故事,然後爲之強行的披上真實外衣。
以及隨後又以那堆真實存在的已經簡單的解剖過,可以看出外表非常憎惡,本質卻蘊含着難以想象的道理,核心異常完美不應該存在於世的殘骸,粗暴徹底的擊潰了渺小而自以爲是的理智與認知。
讓那荒誕的用來恐嚇小孩的故事變成彷彿在揭露顛覆世界的真實。
這般巨大的衝擊讓她實在是難以睡着,一直念念不忘,一直翻來覆去,直到半夜,因爲白天在醫院一天的忙碌,疲倦的精神已經實在遭不住了,然後迷迷糊糊之間快要睡着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古怪的讓人不由而恐懼的冷血爬行動物的聲音,一種真實的滑膩而陰冷的感覺爬在皮膚之上,讓她不由的而從牀上驚醒。
因爲那撓在心裏的莫名的恐懼,便起牀再次的重複的去檢查家裏門窗,然後發現家裏的門竟是開着的。
她有些擔心,跑去‘妃’的房間,然後卻是發現不知何時早就沒了蹤影,一同失蹤的還有正在商議着怎麼詳細的進行研究的古怪鼠人的殘骸。
如果不是那掀開的,可以看見有人使用有人曾經躺過的牀鋪,都要以爲這會兒還在做夢,還沒有清醒。
她尋找着,叫喊着妃的名字,卻沒有絲毫的迴應,不光家裏,壯着膽子打開屋外麼燈,拿着手電出了門,在周圍看着找着,也沒有蹤跡,打電話也是一直打不通。
實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然後白天的那些經歷,妃所說的那些事情,彷彿詛咒一般深入她的靈魂之中,讓她不由得開始聯想,是不是因此出現了什麼意外。
實在是擔心,於是便找人,找物業,要了小區裏的監控。
上城區高檔小區,是擁有着較爲嚴密的監控網絡的。
經過了好一番的查找,最終發現事情與一個怪異的老頭有關。
說到老頭時,朋友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明顯的恐懼。
當時正是大半夜,外面沒有一個人,就只有那個老頭出現在附近出現在家門口的監控內。
老頭?
張靈均本來懷疑是趙家人,是殺掉黃衣鼠人所帶來的問題。
等到他真正看了那監控之後,卻打消了這個想法,這個人的身份超乎人的預料,讓事情變得非常複雜。
因爲紅外攝像的緣故,夜晚的監控畫面都是呈現黑白色。
攝像頭只能拍到一小片範圍,這一小片明亮、清晰。
這個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也是如此,但不知是因爲攝像頭本身的問題,還是其他未知原因,拍到的光亮可成像部分尤爲的少,只有面前的一小塊,周圍全都是黑暗。
非常濃郁的看去好像是活的一樣的黑暗,隨時準備將一切吞噬,隱約間感覺到那深邃之中好像隱藏着什麼東西,越看越是覺得古怪。
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見那黑暗好似分開了,其中慢慢的擠出了一個身材單薄,身上穿着非常老舊款式的衣服的中老年男性。
這人看着正常,穿的也正常,但走路非常的奇怪,似乎是豎直爲軸,擰動着身子,雙腿難以正常的分開,又故意的勉強的裝作正常的樣子,非常的彆扭。
當他走到攝像頭前在那一小塊圖像的中心的時候,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彈射一般,頭瞬間便擰了過來,直直的看向鏡頭。
一張蒼老的,沒有絲毫的表情的,富有濃厚的中南半島人種特徵的臉悚然間出現在畫面之中。
張靈均對這一張臉並不算是陌生,之前爲了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還將希望寄託在這位身上,覺得他有着相關的技術,能夠將自己治好。
也是因此才與妃有着關係。
這是‘田越’,妃的父親…
只是他不是失蹤了嗎?
怎麼這會兒忽然又出現了,還是這個時間,出現在妃的附近?
妃的失蹤與此有關?
現在人在何處,人又怎麼樣了?是什麼個情況?
聽妃說過,其失蹤前的行爲舉止便變得非常的怪異,彷彿是知道了些什麼,沾染了些什麼,恐懼着些什麼,最終也導致了不詳的結果。
那這會兒…
張靈均不由得有些不安。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無論如何這都算不上是好事。
問題是該去哪裏找?
張靈均盯着監控,盯着這個田越的樣子,強大的視力讓他隱約間可以看到其身上的衣服好像溼漉漉的,似乎是從水裏剛剛打撈出來,頭髮也是如此,與水有關,可是這附近也沒有什麼河,也沒有什麼水?
想來想去,覺得想要知道現在的下落還是要究其根本,先要明白當初是怎麼失蹤的,從源頭上去尋找。
記得妃曾經說過,父親最後的失蹤是在家裏,不是之前大街上租的那個家,是老家。
他在家裏待了很久,失蹤前最後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家裏面,做了很多的佈置,妃也是因此另找地方住的。
這裏可能會有着一些什麼線索。
就當張靈均伸出手指,就要關掉監控畫面的時候,忽然又發現了不對,當即便將監控畫面中越的臉放大…放大…然後就見那雙眼睛之中有着一對暗黃色的,佈滿着裂紋,如同蛇一般豎直的瞳孔,透露着一股實質般的陰冷滑膩與毛骨悚然。
…
…
妃的老家,老房子同樣也在上城區,就在朋友這裏不遠處。
地段比朋友這裏要更好,準確來說好的多,那裏屬於奠邊這座城市最好,最舒適,最核心,同時也是最貴的地方,住的都不是簡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