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正是佛門傳說中四大菩薩之一的普賢菩薩。
傳說這位菩薩代表着一切佛理,代表着實行,代表着衆生成佛之路的行動過程本身。
菩薩,以及金字塔以及來那些古蛇一樣活着的真菌與小花,這些東西存在的目的都是爲了儀式,具體的作用便是讓《永樂大典》的儀式的過程更加的穩定,輔助儀式,讓最後成功率能夠更大。
當然設計是朝着這個方向設計的,實際上到底有沒有用,具體有多少作用還不知道。
至少田越醫生這個設計者對此並不清楚,他沒有經歷過實驗。
田越醫生沒有管這些東西,沒有管這個奇異的空間,他在推開門之後,目光當即便鎖定在了在菩薩手中所持着的打開的經書之上。
那裏正躺着,沉睡着一個異常精緻異常完美的女人。
正是‘妃’。
見到此,田越醫生的神情當即就變得難看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因爲滿是蛇鱗,看不出來具體,但是從那身體動作,從那瞳孔中蘊含的神色可以發現他對此的情緒。
長長的舌頭也不由得從嘴裏伸出,傳出嘶嘶的空洞的聲音,“這是…已經開始準備進行儀式了嗎?
“這麼的快…這麼的着急?不過還好,看這樣子目前儀式還沒有開始,現在還來得及…”
接着不再浪費時間,連忙從金字塔內部的道路朝着底下,朝着普賢菩薩雕像座下的地方而去。
與此同時一幫子身穿着由於整塊布堆疊剪裁而成的,月白色長袍的趙家人,正從菩薩腳下的一個角落的洞裏鑽了出來。
裁剪得體的衣服遮蓋了肥的滿是油的肚子,但是那短小的四肢,大耳朵,尖鼻子,猙獰的牙齒,好像融入了老鼠的靈魂老鼠的基因的醜陋而又扭曲的模樣卻無法遮住。
讓那強行做出來的莊嚴而又神聖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滑稽。
一行人剛剛出來,還沒有等進一步動作,卻見爲首的人忽然停下腳步,這是一個相對更加的矮小,神色也要猥瑣一些趙家人。
從他的臉上,身上可以看出有一些狼藉。
只見他忽然停下,擡起頭,朝着金字塔旁邊看去,那雙綠豆眼睛直接便鎖定在了田越醫生身上。
只要在這空間之中,只要存在着,哪怕只是一個小點,也沒有辦法瞞得過那雙眼睛,別說是那麼大的一個人,直接朝這邊跑了。
哪怕是那已然能夠將自身化爲朽木一般極爲高明的斂息本能也無法瞞得過那感知。
隨着爲首之人的動作,他的身後身後所跟着的其它趙家老鼠人們也全部都停下,全都朝那看去,同時長着在臉的最前面,拉扯着嘴巴往前凸着,往前頂着的尖鼻子,不斷的抽動着,好像是嗅到了什麼,眼神變得殘忍了起來。
“真是熟悉的味道…”
“腥臭,陰邪,難聞…”
“隔着八百里都能夠聞的到…”
“真是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傢伙不出所料果然是來了…”
“嘖嘖嘖…”
“看來那個血脈技術確實有着作用,確實與那些普通的蛇人有些不太一樣,更加的強大,同時也更加的噁心,令人不由得想要吃了他…”
“這會兒跑來是想做些什麼?”
看樣子與田越醫生都熟悉…
就在這七嘴八舌之間,田越醫生已經快速的趕了過來,就見他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邊恢復,一邊看着衆多的老鼠人,看着爲首的那個更加低矮猥瑣的叫作‘元’的老鼠人,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
之前還擔心,遇見什麼不好說話的,沒有辦法找到說話有用的有着把握說服的人。
趙家人是因爲某種特殊的原因所以凝聚成一家,並非是面對任何事情都有着共同意志的鐵板一塊。
遇見什麼殘忍的不講道理了或者說不聽勸說的犟種,也沒辦法。
這位就要好很多,雖然有句話叫相由心生,但是這傢伙卻是一個另類,他並沒有如同長得一樣,並沒有像他的其它的同類,像其它的趙家人那般心思奸詐、狡猾,異常的沉穩,有大局觀,上一次就是通過這傢伙來達成目的。
這次能有他在,成功的機率就要提升很多。
只是這身上怎麼如此狼狽,以其身份與實力,不知是誰做的?不知是遭遇了什麼?
一個趙家人向前一步,看着田越醫生,頭上的毛髮刺蝟一樣炸開,整個人充滿着十分危險的意味,眼睛中閃過一絲暴虐,“你這傢伙,之前破壞了我們的偉大計劃,害的我們憑白的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一直到現在,浪費了我們那麼多的資源,這會兒竟然還敢出現,還真是不想要命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好像是被最粗糙的砂紙在喉嚨之中狠狠的打磨過了,好像喉嚨中有一個洞,在漏風一樣。
田越醫生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菩薩手中的書,然後說道∶“當然想要命,但是這會兒不是沒辦法只能是不要命了。
“既然敢來,就做好了準備,要殺要剮都由你們,只是我要說明,這次我可不是來破壞你們的儀式,而是防止你們的儀式失敗。
“我來是想告知你們,就在不久前已經有人已經重新凝聚了印記,與那個男人,那個儀式失敗了,已經死了的男人就《永樂大典》儀式的方向有了深度融合…”
聞言衆多趙家人不由得捧着肚子傳出吱吱吱的笑聲。
“嘻嘻…還真是好笑…”
“你是黔驢技窮了嗎?”
“沒有任何辦法,選擇捨棄一切以這種空城計來搏以條路?”
“你果然是足夠執着的,或者說果然是夠瘋的。”
“沒想到一個小姑娘,一個凡人,竟然讓你變成了這個樣子…”
田越醫生看着衆人,更爲準確的說是看着爲首的那個趙家人‘元’,“我說的這都是真的,你知道我從來不做什麼無用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