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有一會,但隨着東邊山巒上一道亮光出現,清晨的太陽慢慢的顯露出來。
籠罩在大地上的那濃濃的霧氣,就像冰塊碰到了被火燒的通紅的鐵塊一樣,迅速的消散。顯得很是詭異。
只有在那些灌木叢的葉子上殘留的水珠不斷往下滴,說明這剛剛這裏是被霧氣所籠罩的,已經看看不出什麼痕跡。
隨着東邊的太陽越升越高,完全的顯露出來,照射着大地,給清晨的大地帶來了一絲的溫暖。
當陽光照在矗立着幾棟爬滿藤蔓和青苔大樓。這座城市裏卻沒有一個行人出來。整個城市安靜的讓人害怕。
只有一些眼睛有些發紅的,長的快一米多高的狗和貓,不斷的在這座到處都是充滿裂痕的牆壁和到處都是倒塌的商店裏尋找着食物。
偶爾見還能看到,幾條長相奇特的大蛇,一口咬住在尋找食物的大狗。把它給吞了下去。
城市的樹木上停着幾隻小鳥,應該說是大鳥,也盯着地面,發現因爲有打鬥死去的動物的屍體。
一個個俯衝下來,抓起就回到樹上。聚在一起分而食之。直到被喫的只剩下骨架。還留在樹枝上。
隨着太陽越升越高,慢慢的臨近了中午,在這座沒有人煙,只有一些奇特動物的廢墟城外。
一片有半人多高的灌木叢中。有着一個二十多歲,長相老實,但身上穿着破破爛爛的男人正蹲在灌木叢。
他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着廢墟城外的入口,而他那身上的衣服,黑乎乎充滿油光,被剛剛出來的太陽一照,還有點反光。
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日子沒有洗了,而且他身上的還破了很多小洞。下襬都冒出了線。
他下身的一條牛仔褲,更是不堪入目,屁股下面一個大洞,只要再往上破上一些,那他的屁股都要露出來。已經看不出以前是什麼顏色了。
但男子嘴裏咬着一根雜草嚼着,兩隻眼睛始終瞪着不遠處的斷壁殘垣的城市入口。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而他對面一百多米外的廢墟城外的入口,有着二十多隻近一米高的大狗喫飽後曬着太陽躺着休息。
其中一隻領頭的大狗,幾乎有一米五高,兩隻眼睛也不停的朝着男子這邊掃視。
可能稍有一點動靜就會帶着狗羣撲過來,分食了趴在灌木叢中的男子。
而在男子身邊的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同樣趴着好幾個跟男子一樣打扮的人。
他們的裝束也不比剛剛那男子好多少。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而且打滿了布丁。
而同樣的,這些人也是一個個神情肅穆。一動也不敢動。但眼睛始終注視着前方。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太陽很是毒辣,趴在灌木叢中的人,身上都是汗水,破舊的衣服被汗水緊緊的貼在身。但始終沒有動一下,似乎跟屍體一樣。
這羣穿穿破破爛爛的人,他們的目標很是簡單,就是進入到這個廢墟城中收集可能還存在的物質。
隨着太陽更加的毒辣,而在廢墟城外的那羣兩眼發紅的大狗,似乎也是熱的受不了。
在領頭的大狗的一陣叫喚聲中也慢慢的朝着廢墟城裏面退去,似乎似乎想要在廢墟城裏找一個涼快舒服的地方繼續休息。
就當狗羣退回廢墟城裏,在完全消失,直到看不見一絲痕跡的時候。
在灌木叢後面不遠處。在一棵大樹的陰涼處的一輛手拉的板車上,一個眉心處有着一個紅色似眼睛印記的男子打着哈欠站了起來。
雖然天氣炎熱,但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布甲,手裏還拿着一根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的鞭子。
“你們這幫該死螻蟻,蛀蟲。快去裏面找東西,快點,那羣變異惡犬都散了,還都在怕什麼。快給我進去找東西。”
其實也不用在板車上的男子催促,就在領頭的那隻大狗示意下廢墟城入口處的變異犬羣散去的時候。
躲在灌木叢的所以人,都提着挖掘的器具,一股腦的都一下子竄了出去。
看着各處竄出來的人,這最起碼有個二十多個,朝着變異犬羣讓開的路跑了過去,似乎裏面的東西會被別人拿走一樣。
而剛剛在灌木叢中的那男子,把雜草給嚥了下去,就第一個竄出去。
但沒有跑上幾步,只見男子的腳下一拌,整個人朝着地上一躺躺在了地上。
男子看着一起過來的人都超過自己,他還是裝作受傷,躺在地上沒有起身,就看着人羣朝廢墟城裏走去。
過了一會,剛剛還在板車上站着的那個男子,這才慢慢的走到倒地男子身後,往男子身上踢了一腳罵道。
“又是你,鍾瀚!每次出來你都摔倒,難怪沒有人要點名要你,這次你找不到有用的東西,那你就不用跟我回去了。死在城外算了。”
“肖大人,我馬上起來,放心,這次我一定不會空手而回的。”叫鍾瀚的男子,裝作在地上滾了一圈,連忙爬了起來說道。
但就鍾瀚朝着廢墟城方向,沒有跑幾步,剛剛纔跑進去的人就跑了回來,滿臉充滿了恐懼,後面跟着五隻變異犬。
“快撤,快回去。變異犬出來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邊跑邊對着鍾瀚喊道。
而已經跑到一半的鐘瀚,見到五隻變異犬追着進去的人出來後,立馬調轉身子,速度極快的朝着剛剛那位肖大人身後跑去。
他的臉上也是充滿了恐慌,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兩條腿,能夠跑的快點。
但鍾瀚剛剛跑到肖大人面前,就被肖大人一腳踹倒在一邊,這次不用裝,被踹的直接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才趴到在地上,擡頭看着叫肖大人的人身上。
肖大人還把手上的鞭子,一鞭抽在鍾瀚身上,讓鍾瀚本來就破舊不堪的衣服又多了一條破洞。
而且鍾瀚的身上還多了一道血痕,痛的鐘瀚臉上一抽抽,但依舊保持諂媚的表情,似乎得到恩賜一樣。不要有一點不滿。
那位肖大人在抽了鍾瀚一鞭後,從廢墟城跑出來的人也氣喘吁吁到了他身後。
在輕蔑的看了一眼跑出來的五個人,又打量了還在朝着他們奔跑過來的五隻變異犬,低頭看着趴在地上諂媚的看着他的鐘瀚,很是信心十足的說道。
“鍾瀚,你瞎跑跑什麼。每次都是你,遇到這種低等變異妖獸,就你跑的最快。要不是以前我們認識,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是沒有我你早就餓死了。”
“肖,肖大人,那可是妖獸,我,我們會被咬死的。被它們吃了的。”鍾瀚也不顧身上被抽出來的血痕,連滾帶爬的起來說道。
“螻蟻就是螻蟻。就這五隻最低等的妖獸,你們這羣螻蟻也怕,要是你們敢拼命,這五隻最最低級妖獸,你們還是斗的過的。”
說着那位肖大人就揚起手中的皮鞭,只見他眉心處的紅色的眼睛一閃,就發出一陣紅光,手上的鞭子立馬就帶起一絲火星。
等着進去沒有一會的人羣跑到了他身後,只見他的鞭子往前一掃,帶着火星的鞭子,抽到最前面的變異犬身上,還夾帶着一股焦味傳來過來。
只見那隻餓犬在被鞭子抽到身上的時候,立馬被抽的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嗚嗚”的兩聲,就沒有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