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怎麼可能變成別人的食物,只是上次肖大人他紅票給的多,我就休息了幾天,肖大人他這幾天也沒有來過這裏了。”
“肖大人上次回來後,已經四天沒有來了,雖然跟肖大人出去,少是少了點,但至少不會讓我白忙活一天。你說對吧。”
鍾瀚聽到肖大人四天沒有來了,也就是說自己昏迷了三天時間,難怪自己起來會這麼餓。
“你發什麼愣呢,對了,你小子今天有點不一樣啊。你的皮膚氣色咱好了這麼多。”那個拾荒者見鍾瀚不說話,拉了一下鍾瀚又問道。
回過來神的鐘瀚也坐到了這個拾荒者身邊,拍了拍身上那件有點發硬的衣服,隨口回道。
“我在想肖大人今天來不來了,我可沒有多少紅票了,要是肖大人不來,只能跟其他大人出去了。”
相熟的拾荒者聽鍾瀚提起紅票,也是嘆了口氣回道。
“也是,我也沒有紅票了,今天不出去,那明天我一家子都要餓肚子,還是你小子好,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一個人自己過,也沒有什麼牽掛的。”
就在兩個人聊天的時候,一個穿着一件妖獸皮作的外衣,身高近有兩米,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男子走到鍾瀚面前對着鍾瀚兩人說道。
“你們兩個,要不要跟我們去城外,半天給你們三張紅票。要是等會獵殺妖獸有貢獻,再給你們十張。”
“不去。”跟鍾瀚說話的拾荒者,頭也不擡的直接拒絕的道。
他也知道跟這些獵殺者團隊出去,基本上是做誘餌,把那些妖獸引到佈置好的陷阱裏。很是簡單。
但做誘餌實在是太危險,基本上是一半生,一半死。就算獵到低等妖獸,也不會給你多少。給個十多張紅票就算是大方了。
鍾瀚在旁邊男子的話落下後,站了起來對着過來的男子說道,“我跟你去。你看行不行。”
還在地上坐了的拾荒者,聽到鍾瀚說要跟着獵殺者團隊出去,擡起頭看着站起來的鐘瀚,連忙拉了一下鍾瀚那條破牛仔褲說道。
“鍾瀚,你想死了啊,以前你不是。”
“我現在沒有票了,我想去博一把試試,不然會被趕出城外。”鍾瀚低頭對着男子回道。
鍾瀚沒有告訴這個相熟的拾荒者,他只有七天不到的時間可以活了,想去搏一下命,自己不出去獵殺,那也就七天可以活。
那個獵殺者也只是隨口問問,他也沒有指望這些拾荒者跟他們一起出去。
現在聽到鍾瀚要跟他們出去獵殺妖獸,他低着頭,仔細打量了鍾瀚一番後,從口袋裏摸出三張紅票遞給鍾瀚後說道。
“那就跟我走,這三張紅票收好。規矩用不到我提醒了吧。”
“不用,我懂得。生死有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多的武器,分配給我一把。”鍾瀚接過紅票回道。
“有,昨天剛剛死了個人,他那把用過的鋼骨刺等會給你用。你確定要武器?想加入我們。”項禹彪看着鍾瀚問道。
“要,我確定要武器。”鍾瀚認真的回道。
“”行吧,那歡迎你加入我的團隊,走吧,另外的人在樹林那邊等着。對了,我叫項禹彪。”項禹彪很認真的回道。
鍾瀚也沒有多問,把三張紅票塞到他的那條牛仔褲袋裏,跟着項禹彪身後朝着項禹彪說的樹林那邊走去。
而那個剛剛跟鍾瀚打招呼的男子,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叫住鍾瀚,又似乎想要開口自己也跟着去搏一把。
但猶豫了很久,直到鍾瀚跟項禹彪的身影消失,還是沒有開口,重重的把手放下後,朝着鍾瀚他們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暗罵道。
“讓你跟着去,今天就死在外面,還真以爲漲能耐了。MD!讓你不聽勸。做什麼獵殺者去。”
鍾瀚跟着項禹彪離開後,徑直的朝着城外一片樹林走去。
過了有個半個小時的樣子,鍾瀚在樹林邊緣見到另八個團隊裏的獵殺者。
都是三十來的歲的精壯漢子,但他們的臉上或多或少都留着一道道被妖獸抓到的傷痕。
其中的一個一隻眼睛已經沒有了,空洞洞的。一個耳朵少了一隻,一個沒有鼻子。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但八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有點駭人,一看就知道殺了不少妖獸才能擁有的,他們身上的氣勢讓鍾瀚想要扭頭就按着原路跑回去。
還沒有等鍾瀚有所行動,其中少了半片臉的人,看着項禹彪對着他問道。
“項老大,這細皮嫩肉的小子是你找來的,看着不怎麼樣啊。”
項禹彪還沒有回答,一個少了一隻耳朵的男子懶洋洋的從班車上跳了下來。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管他來,等會他去引妖獸,可能妖獸看他細皮嫩肉的,可能就不喫他了。直接抓回巢穴裏養起來了。哈哈。”
“行了,遞給我好好說話,老黑上次被妖獸咬了一口,人也已經走了,我想着再招一個隊員,這小子自己想加入,我就讓他來試試。”項禹彪看了一眼旁邊的鐘瀚回道。
“行吧,趁着這雨剛剛下過,那些妖獸大多數還沒有出來,殺幾隻落單的小妖獸回去,我們又可以快活的半個月了。”獨眼龍回話道。
“六耳,你前面探路,我們進樹林,等會照顧一下這新來的兄弟。對了,你叫什麼。”項禹彪扭頭對着鍾瀚問道。
“我叫鍾瀚。”鍾瀚連忙擡頭回道。
“叫什麼鍾瀚,我們這裏都有外號,只有項老大才用名字,我給你取一個,你就叫蛐蟮吧。”叫六耳的團員對着鍾瀚說道。
“蛐蟮,蛐蟮是什麼東西?”鍾瀚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就是蚯蚓,中間斷了還能活的那種,它生命力是非常頑強,我也是希望你能多活些日子。跟我走吧,我們兩個在前面探路。”少了一隻耳朵的六耳對着鍾瀚解釋道。
“好的。那我就叫蚯蚓。”鍾瀚直接回道,也認可了六耳給他取的綽號。
鍾瀚剛剛要跟着六耳走,又被項禹彪給叫住了,“你等一下,地鼠,你把黑狗用過的鋼骨刺給蚯蚓。”
一個留着兩批鬍子,臉上有着一道抓痕過的男子,把一根有一米五長,比大拇指粗上一些的鋼筋磨尖的鋼骨刺扔給鍾溢。
鍾瀚撿起鋼骨刺,就追上六耳,跟在他身後,小心的進入城外的這片小樹林。
鍾瀚在六耳身後,學着六耳的樣子,兩隻手緊緊色抓着鋼骨刺,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但抓着鋼骨刺的兩隻手,卻不斷的顫抖,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你別這樣東張西望的,注意警惕,那些灌木叢中有什麼聲音,這些進化後的畜牲狡猾的很。”六耳看着鍾瀚的樣子聲音很低的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鍾瀚點了點頭回道。
“別那麼大聲,你自己想死,別連累我,還有既然出來了,就別想着能活着回去,你越怕,那就死的越快。”
這次鍾瀚沒有回答,咬着嘴脣點了點頭,又警惕的打量起四周環境,提防那些隨時可能出現的妖獸。
過了有半個小時,前面躬着身子的六耳突然一下趴到在了地上,還拉着鍾瀚一起趴在地上。
“回去跟項老大說,發現三頭低等豬妖。你帶他們過來。”六耳目光盯着着右前方對着身邊的鐘瀚吩咐道。
“哦。”鍾瀚應了一聲就要站起來回去通知項禹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