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站在十字路口,雙手緊緊纏抱住穿着羽絨服大衣的自己,嘴中吐出一口冷冽的寒氣,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行走在古月北市的街頭。
“這雪下的真大,呼呼呼~馬上就到家,嘿嘿~”
天邪想起自己的老媽,嘴角露出了難得的一絲笑容。
他是一個16歲高中生,考上了平平無奇的高中,除了長得有一點點小帥,其他沒別的。
天邪沒有特點,特點就是平凡,普普通通的身高,普普通通的成績,普普通通的社交,唯一有點特殊的就是他經常眼睛疼,找了各地醫院也沒辦法,漸漸的,天邪也習慣了。
厚雪覆蓋了整條街道,天邪將自己身上的落雪拍掉,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自信的長髮,隨即拍響那棕紅的木門。
“老媽,我回來啦,嘻嘻~”
木門在一剎那被重重的打開,一位面露“慈祥”的中年婦女探出頭來。
“老媽老媽?不認識我啦?”
天母隨即一巴掌拍在天邪的腦袋上,罵罵咧咧道:“臭小子,你搞什麼!留這長頭髮,以爲自己很帥是吧!”
天邪臭不要臉的嘿嘿一笑。
“哎呀,這是屬於我們年輕人的潮流。”
天母的臉色纔好下來,一把搶過天邪的行李,進入了屋中,天邪也乖乖的屁顛屁顛跟在身後。
天父拿着遙控器,翹着個二郎腿看着電視,看見自己的崽子回來之後,立刻坐起身說道。
“臭小子,一年不見好像長高一點了。”
天邪摟着自己的老爸,揹着天母偷偷塞了一包限定版的香菸,朝着天父擠眉弄眼,壓低聲音說。
“噓!我同學給我的,我不抽菸,送給你!”
天父立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煙塞到自己的口袋裏,朝着自己的兒子賤兮兮的笑了起來。
天母惡狠狠的轉過頭來說。
“你們倆在笑什麼,還有你,兒子回來還不來幫一下忙,還有空坐在那裏看電視,是不是膽肥了?”
天父無奈,只能低落的走進廚房幫忙。
火爐熊熊燃燒,時不時冒出一絲小火星,旁邊的沙發被烘烤的極其暖和,頂上的小燈掛着天邪小時候的照片,牆上掛着天邪一家的全家福。
走進自己的房間,乾淨的牀鋪,堆滿衣服的衣櫃,以及那從小陪伴自己到大的小檯燈。
天邪把揹包扔在自己的牀上,一個高跳擺成了個大字,內心甜膩膩的想着。
“終於不用睡學校的硬板牀了。”
這時,天母探腦袋出來喊了一句。
“小邪,打個電話問你姐姐回來沒。”
“好嘞!”
正當天邪準備打電話時,門口的鈴鐺響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御姐,踩着高跟鞋,工作制服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起來,硃脣皓齒,宛轉峨眉。
天可是天母曾經收養的一個孩子,從小就上着封閉學校,成績異常優秀,長大了就到了國企當上了管理層,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當代社會高質量女性。
只不過天可對天邪沒什麼感情,縱使是親弟弟,天可快上小學了天邪纔出生,大家都沒有怎麼接觸過,平時天可回到家也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學習,見到天邪也只是禮貌的打個招呼點點頭。
但是天邪卻不這麼認爲,天邪從小就喜歡熱臉貼冷屁股自己姐姐。
天邪笑着說:“姐姐你回來啦?”
天可愣了一下。
“嗯?小邪?你是不是長高一點了?也有兩年沒見過你了。”
“姐姐,老媽剛還想讓我打電話給你呢”
天可點點頭,放下了自己的包包,準備去幫天母忙,天邪卻拉住了她說。
“姐姐姐姐,和我說一下你在國企工作的感受吧!”
天可嘴角抽了一抽,無奈的說。
“沒什麼好說的,天天面對那些高層,還想佔我便宜,這個世界到哪都是潛規則,還有你小邪,別老是那麼天真,還想着拯救世界是吧,現代社會黑暗的很,只有你變強了,纔不被人欺負懂了嗎?”
天邪笑嘻嘻的說“好的,我啥時候才能和姐姐一樣優秀啊?”
天可難得溫柔,摸了摸天邪的頭說。
“遲早有一天你會超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