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樓下,只見一個老奴正在朝着他們倆微笑。
天邪還以爲自己要被攔住了,卻不曾想老奴直接打開了門,然後對着天邪和鍾順說道。
“累了吧,先回去歇息一下吧。”
老奴那柔和的聲音,微笑的臉龐,使得二人倍感親切。
兩人道別後,天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這棟樓空蕩蕩的,估計所有人都出去訓練去了。
天邪推開門,看了一眼牆上的上一任古代種照片後,便去洗了個澡。
花灑灑下溫熱的自來水,沖刷着天邪的身體。
身上還有絲絲血跡的他,在此刻溶於水中。
水珠不斷在他身上滴落,天邪內心中默默想到昨晚的一切。
沅汐之刃是一個名爲白晝沅汐的武器。
而他也是顧梓的師尊。
爲什麼夢蝶姐的身上會擁有白晝沅汐的武器?
現實扭曲者到底是什麼。
爲什麼夢蝶姐好像很忌諱這個話題一樣。
種種問題困擾着天邪。
他索性不想那麼多,洗個澡回牀上躺着。
設置好鬧鐘後,天邪一個大跳蹦躂到牀上。
經歷了一晚上的戰鬥,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閤眼過了。
一躺下,直接呼呼大睡起來。
…………
話分兩頭。
“噠噠噠”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樓道內。
只見滿團長正在悠哉悠哉的走向一個隱藏的通道內。
沒錯,又是食堂。
只見她走到食堂的一樓,咖啡店的旁邊居然藏着一處暗門。
暗門被咖啡店的冰箱所掩蓋,絲毫不會有人懷疑,這個放滿了冰咖啡的冰箱後面,居然還別有洞天。
滿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後遍摁下了一個開關。
冰箱由內到外緩緩延伸而開,只見是一個通體冰藍的通道,不知通往何方。
走進通道後,滿好像刻意這麼做一樣。
故意將自己的高跟鞋踩的“噠噠噠”的響。
還是特別重特別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她一樣。
走出通道後,眼前煥然一新。
只見這裏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羣山連綿起伏,遠處的丘陵高低有數。
縹緲的雲煙覆蓋了山頂之巔。
羣山環繞之地,中間則爲一片澄澈的湖泊。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湛藍的天空。
倒影中可見許多靈活的鳥兒在天空中翱翔。
湖泊的中央,懸浮着一塊圓石。
而圓石之上,則靜坐着一個人。
誰也想象不到,軍團學院內竟然還有此等仙境。
高聳的羣山圍繞着寧靜的湖泊。
看着此等仙境,所有的山巔以及雲煙層層圍繞着坐立於圓石之上的人。
水面上的倒影,好似形成了兩個世界一般。
優美,寧靜,平和。
不僅如此,遠處那一間間木屋內,傳出“刷刷刷”的聲音,就好像有許多人在不停的揮砍些什麼一樣。
更是爲這處仙境添加了一絲江湖氣息。
滿看見靜坐在圓石上的人,不禁扶額,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此人,正是時不晴。
滿緩步靠近時不晴,走向那湖泊的中央。
她踩在水面上,只見她竟然可以行走於這片水面之上?
這是什麼原理?
“何事?”
看着這麼高冷的時不晴,滿撇了撇嘴說道。
“你也試探過天邪的實力了,要不要考慮一下他?”
閉上雙眸的時不晴微微一愣,隨即回問道。
“考慮什麼?”
滿再次露出那一臉無奈的表情,攤開手說道。
“你這傢伙,都已經在這裏呆了幾十年有餘了。”
“我都想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不喫不喝在這裏呆着的。”
時不晴冷哼一聲,緩緩擡起頭看向滿說道。
“僞神,無需食物。”
滿內心中一萬個草尼馬奔騰而過,這傢伙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惜字如金。
她繼續說道。
“你看,現在星喰已經大規模進攻正面藍星,許多覺醒者都冒出來了。”
“天邪他的雨元素親和力很高,而且爲人善良,樂觀積極。”
“我知道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可是現在,難得出現一個千年難遇的天才。”
“你確定不考慮考慮收他爲徒嗎?”
忽然,時不晴在聽見“收徒”二字後,原本平靜的湖水此刻卻掀起了陣陣漣漪。
他看向滿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隨即說道。
“絕無可能。”
聽着時不晴那冰冷無情的聲音,滿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內心中萬分可惜。
不過,時不晴卻補充道。
“這個叫做天邪的人,不知道他是受了誰的影響。”
“昨晚我與他戰鬥的過程中,他貌似修改了現實,但是我不能百分百確定。”
“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已然死於我的刀下。”
“所以滿,你回去吧,我絕無可能再收徒。”
嗯……?
什麼玩意?
天邪修改了現實?
滿有些喫驚,不過她並未表露於自己的臉上。
她內心中暗自想到,自己也探查過天邪的身體,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怎麼可能是現實扭曲者呢?
莫非,也是他的特有能力?
什麼能力都已經可以波及現實了?
至少也要有滅世級的能力纔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吧?
天邪身上的祕密很多。
從一開始,天邪被藍星意志檢測爲無能力者時,滿就覺得有些奇怪。
無能力者,元素親和力卻百分之百。
直到她親眼看見藍星意志親自降世,試圖抹殺天邪時,她才明白。
這個天邪,很不簡單。
至少,他身上的某種東西,估計已經可以威脅到藍星意志的地位了。
滿靜靜的站在時不晴的對岸,兩人互相凝望。
許久過後,滿再次露出那副笑眯眯的表情說道。
“好啦好啦,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就不強求了。”
“不過你也該出去走走了,整天窩在這裏,要是我的話,我早就瘋了。”
時不晴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眸,隨後說道。
“爲了維持【無心】,我必須如此。”
滿長嘆一口氣,隨即轉身離開這片仙境。
就在滿團長即將走出咖啡店暗門之際,她緩緩回過頭來,看向遠處的時不晴。
冷冷的說。
“時不晴,你被【無心】,禁錮的太久太久了……”
說罷,滿團長頭也不回的關上暗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