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護欄網看到一個渾身上下都爆着血管、沒了嘴皮的女血屍朝她們衝。
姚瑤簡直要被嚇懵過去。
驚聲尖叫着,她所有髮根都在一瞬間就炸立了。
之前一直躲在屋裏沒敢往外看。
姚瑤不知道血屍長什麼樣。
她以爲血屍就是電影裏的喪屍呢——只是皮膚變灰了,眼睛變色了,但還是人型。
現在看到血屍滿身爆血管、屍瞳猩紅的兇殘樣,她才知道血屍有多恐怖!
也擱着她點背。
第一次見血屍,就見到了一隻嘴皮不知道被誰咬掉了、樣子十分血腥恐怖的女血屍。
這一嚇,幾乎把姚瑤的半條小命嚇沒。
她用腰斧蹲着砍護欄網,雙腿本來都快蹲麻了。
這時血液往頭頂一衝。
她雙腿一下就沒了知覺。
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人一下就傻在了當場。
要不是出門前上了趟衛生間,很有先見之明的把膀胱給清空了。
她這一嚇非得被嚇尿不可,讓曹衛東一語成讖。
南宮櫻也受驚不小。
看到那女血屍恐怖的樣子後,南宮櫻被嚇的都忘了叫。
大腦一片缺氧式的空白。
身上猛的打了個激靈,她扔了手裏被纏在護欄網上的大號裁縫剪,轉身就跑。
跑幾步後,發現姚瑤癱在了地上,沒有跟上。
南宮櫻急的都快哭了,朝着姚瑤大叫:“你快跑啊!”
姚瑤被嚇傻了,六神無主,根本聽不到南宮櫻叫她。
她鼻涕眼淚一起流,坐在地上,哇哇哭着朝那血屍亂喊亂叫,讓那血屍不要過來。
南宮櫻急的直咬牙。
見姚瑤自己跑不了。
南宮櫻猶豫了大概0.1秒,馬上返身回去拖姚瑤。
她架上姚瑤肩膀,給姚瑤硬架着站了起來。
幾乎是用自己的身體扛着姚瑤往網球場後面跑。
呂帥和曹衛東在運動場的最後面,距離姚瑤和南宮櫻有二十幾米遠。
那女血屍離兩個女孩只有十幾米遠。
只隔着一個迷你網球場。
兩個女孩在網球場的這側剪護欄,女血屍就在另一側朝她們撲。
曹衛東意識到危險,急的大聲招呼兩個女孩:“你們快跑過來!”
他喊話的同時,呂帥已經行動了,抄着消防斧,像箭一樣射向了迷你網球場,要去解救兩個女孩。
曹衛東見呂帥衝出去,腦子一熱,也端着衣架長矛往迷你網球場衝。
“噶!噶!”
女血屍嗜肉心切,隔着護欄網就想撲兩個女孩。
它撲到網球場另一側的鐵絲護欄網上,血肉模糊的雙手狂撕鐵絲護欄,想給護欄撕開,直衝過來。
可惜它沒朝着力量方向進化,任憑它怎麼撕扯,鐵護欄就是不壞。
氣的女血屍呲牙咧嘴的把臉和身體都貼到了鐵網護欄上。
爆體而出的變異血管被擠壓成了很扭曲的形狀。
它兩隻血紅的屍瞳,惡狠狠的瞪着兩個逃跑的女孩,歇斯底里的貼着鐵網狂叫,想要把鐵網給撞開。
一門心思的想要撞爛鐵網。
這爲兩個女孩贏得了充裕的逃跑時間。
兩個女孩都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恐怖時刻,全都忘了拿手裏武器,只顧着逃跑。
她們眼瞅着呂帥以賽過博爾特的速度衝到了她們面前。
兩人正要迎向呂帥,得到呂帥的庇護時。
“颼——!”
呂帥突然一個轉向,像一陣風一樣,衝向了迷你網球場的另一側。
看樣子是要去正面擊殺掛在護欄上的女血屍。
“老曹!你帶着她們去大煙囪後面躲!那裏有梯子,能爬上煙囪!”
呂帥一邊跑一邊回頭囑咐曹衛東:“要是有血屍衝過去了,你們就爬梯子上煙囪!”
呂帥是在擔心兩側舷梯都會衝血屍。
如果只是一側舷梯衝血屍,他一夫當關,有信心把這些血屍都堵在舷梯口。
但另一側的舷梯要是也往上衝血屍,形勢就很危急了。
他們必須依靠大煙囪的空中優勢來作戰。
“好!”
曹衛東年輕時雖然當過兵,但沒上過戰場。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你死我活的“戰爭級”場面。
他心裏也很緊張。
見呂帥讓他帶着兩個女孩去大煙囪後面躲着。
曹衛東毫不猶豫的服從了命令,衝到兩個女孩身前。
見姚瑤就像嚇傻了一樣,流着鼻涕和哈喇子,像極了蠟筆小新裏的阿呆……
曹衛東趕忙從另一側架上姚瑤胳膊,和南宮櫻一起拖着被嚇傻的姚瑤,往大煙囪的方向逃。
“噶!”
聽到後面的女血屍在狂叫。
拖着姚瑤跑的兩人,不約而同的緊張回頭,想看呂帥是不是和那女血屍已經正面交鋒。
那女血屍看到穿着更顯眼白T恤的呂帥從斜側裏衝過來,就像開了竅一樣,終於不和鐵絲網較勁了。
它怪叫着撲向呂帥,要和呂帥在護欄一側狹路相逢。
“噶!”
女血屍很快就直面上了呂帥。
兩者之間,只有七八米的距離,中間沒有護欄相隔。
甲板過道的寬度大概在三米左右。
場地比較開闊。
呂帥完全不把落單的這隻紅眼女血屍放在眼裏。
這女血屍看着形象很恐怖,但其實已經被人打殘了。
它不僅上下嘴脣都被人撕掉了,左邊奶峯也被人撕掉了。
左胸前露着大片斷裂的血管,就像一個紫紅色的糞坑一樣。
斷裂的變異血管就像在糞坑裏蠕動的紫蛆,看着噁心至極。
它的變異心臟沒被打壞。
不知道攻擊這女血屍的倖存者,有沒有被這女血屍反殺。
反正單看這女血屍的樣子,真叫一個慘烈。
呂帥衝到女血屍面前,冷酷的直視上女血屍那雙透着陰森殘暴目光的屍瞳。
大臂一甩,橫出一斧,無情的讓女血屍的腦袋搬了家——
“咔!”
斧光在女血屍的頸部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