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帥“騰”的在牀上又坐直了身子。
輕步走到沙發前,小聲的問女孩:“喂,你醒了?”
問話的同時,他把手擡了起來,離女孩的嘴很近。
女孩萬一要是驚醒,被嚇到大叫,他就立刻捂上女孩的嘴。
以免女孩的叫聲驚動外面的血屍。
女孩卻似沒聽到呂帥的問話,塗着黑泥面膜的眉宇緊鎖,好像在做噩夢一樣。
呂帥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把女孩叫醒。
不能讓女孩一驚一乍的招來危險。
“啪,啪。”
呂帥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臉頰,叫着:“嘿,醒醒。”
女孩臉上的黑泥面膜已經變得很乾硬了,就像石膏一樣,給呂帥拍了一手的灰。
“醒醒,別睡了。”
見女孩不醒,呂帥加大了一點音量叫女孩。
可能是被呂帥拍的很不舒服,女孩睡夢中想把小臉扭到另外一邊,不再給呂帥拍。
由於趴着的睡姿很不舒服,女孩藉機把身子轉了過來,臉完全朝沙發裏側,把後背對向了呂帥。
女孩身上穿的小熊睡衣原本很萌很可愛,但沾上屍血以後,就顯得有些殘酷了,也有些邋遢。
怕女孩把後背的屍血沾到沙發上。
呂帥提着女孩的後脖領子和衣服下襬,發力朝上一拉,就像提死豬一樣,又給女孩提着趴到了沙發上。
被睡衣猛的一勒脖子,女孩終於醒了。
她不明所以的發出一聲驚呼:“啊……唔!”
怕女孩喊出聲,呂帥立刻用大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同時蹲下來,在女孩那雙撲扇出驚恐神色的大眼睛前比了個息聲的手勢:“噓,別叫,外面都是喪屍。”
女孩驚恐的看着呂帥,晃了好幾秒的神兒,纔想起剛剛發生什麼。
想到自己閨蜜變成了恐怖的喪屍,女孩眼眶一下就噙出了淚水。
呂帥見女孩被捂嘴憋的挺難受,都流眼淚了。
便低聲問女孩:“你聽明白我說什麼了嗎?你聽……外面那些聲音,都是喪屍在叫,很多人都變成喪屍了。”
配合着呂帥的解說,門外走廊裏的血屍正在玩命的嘶吼,還不停的有打鬥聲傳來,氣氛顯得異常混亂和緊張。
女孩目光可憐又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呂帥這才鬆開女孩的嘴巴。
見女孩要翻身坐起來,呂帥忙講:“伱後背蹭了好多屍血,你別在沙發上坐。”
女孩聞言沒敢把自己後背靠到沙發上,從沙發前站起來了。
呂帥叫女孩:“你去衛生間洗把臉換個衣服吧,換套方便運動方便跑的。”
“嗯。”
女孩被走廊響蕩着的混亂嘶吼聲嚇的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問什麼。
之前她閨蜜變異成血屍的樣子實在太可怕了,她甚至都不敢回想她閨蜜眼睛變綠滿臉爆血管的樣子。
那種真實的恐懼感和壓迫感,比她看過的最恐怖的恐怖片還要恐怖百倍都不止。
女孩聽呂帥講讓她換套方便跑的衣服,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們現在還很危險呢,很可能會被血屍攻擊,他們得趕緊穿戴好衣服和鞋。
和呂帥這麼一個有點帥也有點痞的大叔同處一室,對方還光着膀子,這讓女孩有些尷尬,還有點害羞。
正好,她閨蜜有件特別大的灰色的棒球T恤,是男款女穿的。
那衣服給呂帥穿應該合適。
女孩便從她閨蜜的行李箱裏翻出了那件大T恤。
但她沒好意思立刻就給呂帥。
她又從自己行李箱裏翻出了運動背心和運動套裝以及運動襪。
這才抱着運動套裝,在往衛生間走的路上,把灰色的棒球T恤遞給了呂帥,羞答答的講說:“這個……你穿吧。”
“謝謝。”
呂帥不拘小節的接過了T恤,立刻就套身上了。
女孩進衛生間,洗掉了臉上的黑泥面膜,把沾血的睡衣換掉。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成了一個穿着紫紅色運動長褲配長T恤的清麗可人的運動美女。
呂帥這時纔看清女孩的容貌。
他感覺這女孩長得有點像姜雨彤,是那種鄰家妹子型的清純美女。
呂帥能感覺出女孩性格偏內向,有點害羞,便主動自報了家門,把自己的身份告訴給女孩了。
女孩也講了她的名字和學校。
她叫馬玲玉,18歲,即將入學人民大學。
和顧城香一樣,她也是今年高中畢業。
九月份才上大學。
這個暑假,馬玲玉被比她大了兩歲的閨蜜姐姐拉着來郵輪上旅遊度假了。
而她的閨蜜姐姐,就是剛剛被呂帥砍翻的綠眼女血屍。
呂帥聽說馬玲玉是在東城讀的高中,但不是景山中學,是二中,就問馬玲玉:“二中離景山中學遠嗎?你認識景山中學的學生嗎?”
“我們學校和景山學校離的特別近,只有兩站地,但我不太認識他們學校的學生。”
馬玲玉表現的很像是一個乖乖女,在校外沒有太大交際和關係的那種。
“哦。”
呂帥遺憾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知道,有一羣景山中學的學生也參加這次歌詩達郵輪遊了嗎?好像就住六層,和你一層。”
“這個我知道。”
馬玲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認識他們?”
呂帥聞言一喜,連忙追問。
“我不認識他們……”
馬玲玉有點小害羞,摳着手講:“是之前喫自助餐的時候碰上了,他們裏面有一個孩子,主動過來要我電話,還說認識我。”
“誰啊?是荊山嗎?”
呂帥迫不及待的問。
“荊山?”
馬玲玉一怔,表示費解的搖搖頭,講說:“好像不是。和我搭訕的那男生叫楊洪亮,和他們一塊的那些男生都叫他楊猴子。”
“他們是景山中學的?”
呂帥確認着問。
“應該是。那叫楊洪亮的男生說他們是景山高三的,之前總騎車從我們學校路過,經常看到我,他還知道我叫馬玲玉,所以想和我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