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發了個位置定位過去。
這次過了五六分鐘，王燕妮纔回信息過來，發的是語音：“李石，你真的住在濱江鳳凰灣嗎？我男朋友說那裏可都是超級豪宅，你這是發大財了啊！？”
能聽的出來，她語氣還有點激動。
李石無意在老同學面前裝什麼，他回了條語音：“我確實住在這，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和你男朋友過來玩啊，說好的，請你喫大餐。”
發完邀請，他忽然想起來，自己能與王燕妮重新聯繫上，還是因爲雙方有人介紹相親，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沒男朋友，這會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她男朋友不會就是上次和她一起來見面的那個男的吧？
微信連續響了幾次。
“！！！”
“我男朋友說那個小區的房子沒有低於五六百萬的，咱們這裏可是潭州，全國房價最低的省會之一！”
“老同學土豪，快伸出大腿來讓我抱抱！（生撲）”
李石見她左一個我男朋友，右一個我男朋友，便問了句：“你男朋友是上次那位嗎？”
王燕妮：“不是，那是我同事，我男票是我大學同學，我們最近舊情復燃了，不說這個了，明天有時間嗎，約起啊。”
“還從來見識過豪宅，你家多大啊，有那種保姆房沒？”
……
聊了一會，約了後天過來玩。
李石放下手機，心想，王燕妮雖然話多愛八卦，但爲人做事是有分寸的。
“廚娘還沒找到，後天只能從飯店訂餐，或者……也喫火鍋？”
李石暫時放下這事，開始專心整理照片。
這趟出門，拍的照片太多了，他先整理了和吳媛在一起拍的照片，最後連着那三十三張已經完成後期的作品，一起打包壓縮，複製在U盤裏，還設了密碼：33cimanzu。
完成這些之後，繼續整理其他的照片。
又忙到一個多小時，纔回臥室睡覺。
第二早上六點半，生物鐘準時喚醒，神清氣爽的李石先什麼都沒幹，自覺仰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沙發上，對着江景，認真學習了半個小時的《翡翠大全》，然後纔去浴室衝了個涼。
吳媛回潭州後的第三天，也是他到瑞麗的第二天早上，“後遺症”便又回來了。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分心做別的事，晾半天就好了。
從浴室出來，無所事事地看了會體育頻道，王燕妮發了條微信過來。
“李石跟你說個事，明天我男朋友有工作去不了你那，我能帶個要好的一起嗎？她是我大學同學，人挺好的。”
李石快速回復：“當然可以啊，歡迎她來我家做客。”
王燕妮：“（笑臉）ok。”
李石也回了個笑臉。
他不知道，王燕妮這邊正和她男朋友冷戰。
放下手機，李石拿起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打開，登錄其中一個招聘網站看了下後臺，發現已經收到了九十多分簡歷。
“這纔多久，還只是一個平臺，花了錢果然不一樣了，如今互聯網企業，都鵝化了……”
快速把所有簡歷帥選了一遍，閤眼緣的留下，才藝技能比較多的留下，最後九十七份簡歷留下了六份，然後換一個平臺，繼續篩選。
把所有平臺的簡歷都過了一遍，留了十二份簡歷，逐一發出視頻面試通知。
面試約在五天之後，今天這些簡歷裏，沒有遇到讓他覺得很亮眼的，還想再看看後面幾天的情況。
整個上午就這麼無聊地過去了，中午看了會書，周雅娟就特意把拍賣直播的鏈接發過來，提醒道：“李總，拍賣會馬上開始了。”
李石回了個“ok”的表情。
雖然是第二次，可他內心還是忍不住激動與緊張，手中的書也有點看不進去。
調整了幾分鐘，才重新恢復平靜，繼續啃《翡翠大全》這部大部頭——自己的手鐲是壓軸拍品，要到三點半以後才上拍，現在緊張也沒用。
書看到兩點半，來到客廳，一邊在微信上向陳秋葉請教怎麼當面試官，一邊關注着平板上的拍賣直播。
中間有一顆紅寶石拍出了兩千八百萬的成交價，引起了李石的高度注意。
他連忙查了下這顆紅寶石的資料。
這顆枕形紅寶石重8.08克拉，配鑲2顆總重1.05克拉的三角形鑽石，鋪鑲12顆重0.82克拉的長方形鑽石，附SSEF、Gubelin證書，同時有GRS證書及PlatinumAward，卡地亞品牌證書。
“這些稀有寶石在頂級珠寶收藏市場，尤其是西方，特別受歡迎，但是想出手也麻煩，尤其在國內，太不好操作了。”
“以後如果去了國外，倒是可以想辦法嘗試一番。”
“國內還是要儘量穩妥一點。”
過半個小時，李石等着無聊，就把那張存有照片的U盤拍了個照，發給吳媛，並附言：“吳姐，東西準備好了，怎麼給你？”
吳媛可能在忙，一直沒回信息，李石也沒管。
下午三點五十五分，一個身着旗袍，氣質典雅的女性拍賣師走上拍賣臺，用知性而溫柔的聲音，開始介紹第1288號拍品：56圈口，圓潤板正的滿綠圓條手鐲。
李石早已全神貫注盯着這位放在古代，看上去能當權門貴婦的拍賣師，那櫻桃紅脣裏說出來的讚美之詞，真好聽。
“這支寶鐲有多難得，各位行家應該比我要清楚，好了，現在正式開拍，起拍價3250萬人民幣，各位可以開始加價了。”
她話音剛落，立刻有人出價了。
“3500萬！”
……
李石聽到3500這個數字，心裏緊繃的弦一下子就鬆了，臉上不由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穩了！
他緩了口氣，依舊緊盯着屏幕。
第二次了，還是覺得很刺激。
這是金錢與氛圍共同組合形成的魅力
場上每多喊一次價，自己就多一點收入！
“3960萬一次，還有沒有出更高的？”
“3960萬第二次！”
“好，這邊106號電話出價4000萬！”
……
“4090萬第三次，成交！”
隨着拍賣師重重落錘，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李石也又呲着牙重新落回去。
4090萬，雖然只比上次的成交價高一點點，但已經完全達到了他的預期！
手機提示音不斷響起，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拍賣公司的人發來的祝賀。
他搓了搓手，緩了一下心情，坐直，拿起手機。
咦，除了拍賣公司的人，吳媛也在十分鐘之前回復了，當時自己注意力全在拍賣會上。
“你住哪啊，我過去拿好了，反正李老師你現在也沒有女朋友，我行行好，晚上順帶給伱暖回牀吧，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要降溫了，可別把你這個藝術家給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