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經理眼看事情不好收場了,爲了不讓她再出言得罪客戶,也爲了她着想,只能連忙堵住那人的嘴就強行拖走了。
包廂內一片寂靜。
經過其他人的轉述,大明總算是知道了青黛的身份。
“樓哥,我不知道你帶了嫂子來!抱歉!”
樓南燭正要說什麼,卻被青黛自制了。
青黛可不想他們朋友之間,因爲一點小事弄僵,再說了這事也不怪他,便趁着樓南燭還要說什麼,接過了話頭,
“沒事,沒必要爲了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就此揭過!”
青黛的小動作被衆人看在眼裏,就這麼一個動作,就讓樓哥妥協了,心裏不由得對她更爲敬佩。
言行舉止更爲尊敬了。
*
樓南燭到是沒有想到,就一會兒功夫沒有看住青黛,她就能用一杯果酒把自己喝醉了。
要說樓南燭是怎麼發現的,歸根結底還是青黛喝酒上臉。
和岑溪說完話,回頭一看,便發現青黛臉上泛起酡紅,一雙大眼睛水潤潤的,眼神就是醉酒人的狀態,很是迷離。
喝醉酒的青黛到是不煩人,特別乖巧,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樓南燭半擁着青黛回到別墅。
沒想到一路都表現得非常乖巧的人,卻在上樓走到半路時,突然站住不走了,樓南燭只好停下來溫聲道:
“怎麼不走了?”
青黛招了招手讓他彎腰,趁他低頭的時候,摸了一把他光滑的額頭。
樓南燭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眼前醉酒的人兒,等着她的解釋。
像是看明白了樓南燭的疑惑,青黛慢吞吞的說道,
“你涼,我熱!”吐字到是清楚。
頓了一下,像是剛反應過來,迷離的眼神環視一圈,不是她所熟悉的環境,又道:
“這不是我家!”
說着就要往回走。
還知道這不是她熟悉的房間,自我防護意識很好,看來醉得不是太厲害。
心裏暗自腹語,手上動作十分迅速。
樓南燭連忙攬住她,以防她摔倒,這可不是平地。
輕聲哄道:“你忘了,我們今天不是才領證嗎?這就是你家!”
聽完他的話,青黛偏頭思考了一下,又盯着樓南燭的臉看了許久,像是在認人一樣。
終於她像是終於想了起來,對扶着她的樓南燭催促道:
“那走吧!回去睡覺!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好,慢點走!”
好不容易把青黛哄着洗完澡,樓南燭抱着裹着浴袍的青黛,把她放到牀上。
看着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已經陷入睡眠的青黛,又任勞任怨的拿過抽屜裏的吹風機。
骨節分明的手指穿在細軟的頭髮中,吹風機的熱風吹拂在髮絲上。
像是被聲音打擾了,細長的眉毛微皺,微微偏頭離聲音來源遠了些。
望着青黛埋入枕頭的小臉,眼裏劃過柔意。
*
一覺醒來,
青黛望着有些陌生的環境,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換了,樓南燭也沒在身邊,一時間有些慌亂。
“糖糖,你醒了!”
門口傳來熟悉的嗓音。
青黛順着聲音來源看過去,見到了穿着整齊的樓南燭。
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樓南燭邁步來到牀邊,柔聲問道:
“頭痛不痛?以後可不能喝酒了。”
“不痛。”
看着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一樣的樓南燭,問道:“我睡多久了?”
“還早,剛八點,還可以在睡會。”
“不睡了,睡久了頭疼。你要出門嗎?”
“嗯,太久沒去公司了,去看看!”
青黛叮囑道:“可不能太勞累了。”
“好”
*
“喲!看看,這不着家的人這是捨得回來啦!不知道才從哪個小妖精那裏出來!”
蘇舒看着回來的青黛,被愛情滋潤的臉,滿面春風,元氣滿滿。
細長的手指,在青黛給她秀的專屬手帕上攪啊攪的,活像深閨怨婦一般,從她的小嘴裏吐出來的話頗有些陰陽怪氣。
青黛:“……”
“你夠了啊!”青黛沒好氣道。
蘇舒在怨婦和少女的身份上轉換自如。
瞬間切換到少女的身份,迎了上來,拉着青黛讓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滿臉的八卦。
“你昨天沒有回來,你們都做什麼了,有去哪裏玩嗎?在哪睡得啊!”
“你老實說,你們倆有沒有揹着我,做什麼羞羞的事啊!”
說着蘇舒兩個大拇指立起來,頭頭相對,給她現場演示一翻。
青黛被她大膽的言行,生動的演示,說得小臉紅撲撲的,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哎呀,青小黛,你說不說吧!滿足我這個母胎單身的好奇心吧!求求你了!你看在我這麼可愛的面上,說說吧!”
蘇舒眼巴巴的看着青黛。
青黛被她怔住了,有些乾巴巴道,
“沒有”
“就是領了證,見了家長,吃了個飯”
喫飯!
見家長!!
領了個證!!!
這些事重重的砸在蘇舒的心上。
一時間把她砸得昏頭昏腦的,思路都不清晰了。
這不是才一天不見嗎?
這麼幾件重要的事,怎麼悶不做聲的,一天就把流程全都走完啦!!
回過神來的蘇舒,有些癲狂的捏着青黛的肩膀,猛力搖晃着,
“青小黛,你怎麼就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鮮花呢!”
“單膝下跪的求婚儀式呢!”
“戒指呢!”
“啊!啊!啊!啊!”
“你先停下來,我們冷靜冷靜!”
蘇舒放開了青黛,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總算是淡定下來。
青黛這才道:“你說的都沒有。”
“沒有?”
蘇舒的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
“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這也太急了點!”
“這些都沒有,我可聽已經結婚的人說過,婚姻是女人的墳墓啊!”
青黛反駁道:“哪有那麼誇張!”
“這哪裏誇張了,網上不是有好多的例子嗎?”
“那都是,對人來說的啊!不也有婚後生活得幸福的例子在嗎?”
青黛當然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當然前世是一個例外。
“那都是個例!”
最後,兩人就着婚姻,是不是女人墳墓的這個話題,展開探討。
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
互相都想說服對方。
直到最後兩人說得口乾舌燥,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