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無聊了或是想放鬆眼睛時,就轉頭看一看樓南燭睡着的樣子。
時間到是過得很快。
樓南燭這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他在半夢半醒間,就迷迷糊糊的感到身邊有一道沉重的呼吸在他耳邊響起。
還帶着陣陣熱氣。
正在心裏疑惑時,恍惚間聽到青黛的聲音。
只聽她溫柔叫道,“旺財,你過來,坐到這邊來。”
接着就是旺財四蹄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由近到遠。
意味着旺財聽話的離開了他的旁邊。
又聽到他母親景傾小聲讚歎道,“旺財很聽黛黛的話啊!看來我帶它過來沒有帶錯。”
“最近這段時間就讓旺財陪你。”
“好啊。”
樓南燭這時已經睜開了眼睛,偏頭向着青黛那邊看過去。
青黛捧着景傾遞過來的飯碗。
不經意之間掃向樓南燭睡覺的地方,發現他已經甦醒了,此時正睜着眼睛,目光柔和的看着她這邊。
向樓南燭那邊舉起手裏的碗給他看,欣喜道,
“你醒啦!快起來,媽給我們帶了飯菜。”
“好。我去洗漱一下就來。”
樓南燭邊應邊掀開被子起身,走向室內的洗漱間。
景傾聞言看向樓南燭的背影,道,“既然醒了,剛纔怎麼不知道出聲。怪嚇人的。”
像是爲了找到贊同的盟友,景傾又看着青黛問道,
“你說是不是,黛黛。”
青黛捧着碗笑着點頭,“是的,媽說得很對。”
樓南燭本想反駁說,我突然出聲不是更嚇人,卻看到青黛向他這裏使眼色,瞬間妥協了。
“好,是我的錯,我道歉,下次我一定先出聲。”
聽到他道歉,景傾頓時感到滿意極了,
“這還差不多。”
趁着她轉身盛飯的功夫,青黛與樓南燭相視一笑。
旺財一看樓南燭醒了,便搖着尾巴跟在他身後,毛茸茸的臉上滿是高興。
等到樓南燭要進去洗漱間了,眼看着旺財也要跟着進去。
他彎下腰,一手輕輕的拍了拍旺財的腦袋,一手指向洗漱間旁邊的地面,說道,
“你在這裏坐下,等我出來。”
得到了主人的愛的拍拍,旺財身後的尾巴不禁搖得更歡快,聽話的走到樓南燭手指的地方,蹲坐在地上,看着他。
安頓好旺財,樓南燭轉身進去洗漱間洗漱。
等到樓南燭從裏面出來。
旺財又立馬起身,跟隨着樓南燭的腳步,不停的用大腦袋蹭着樓南燭的褲腿,直把那價值不菲的西裝褲蹭得皺皺巴巴的。
樓南燭沒有管底下一直在摧殘他褲子的旺財,擦着手上的水漬。
視線在房間裏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自家那與他老媽形影不離的老爸。
“爸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你爸啊!一大早就被老顧約出去爬山了。”
“不說你爸了,先坐下喫飯。”
說着她把邊上的碗筷放到桌子上,又要去盛湯。
接着就走到青黛的邊上坐好,兩人一起看着他盛湯的背影。
樓南燭邊盛湯邊問,“媽喫過了嗎?”
景傾道,“喫過了。”
一旁安靜趴着的旺財也擡頭不甘落後的汪汪幾聲。
叫完又趴下去了,像是特地只是爲了告訴他們它也喫過了。
樓南燭端着兩碗湯,把青黛的那份湯放在青黛面前桌上,溫聲道,
“這湯不怎麼燙了,先喝點湯暖暖肚子。”
聞言,青黛便捧着碗小口小口的啜了起來。
樓南燭望着她白瓷般的兩頰已經有了血色,還有些蒼白的柔嫩脣瓣因爲喝了熱湯的緣故,變得紅豔水潤起來。
看了一會兒,他又低頭把碗裏青黛不喫的配菜挑了到自己的飯碗裏,再給青黛碗裏夾滿了菜。
一旁的景傾看到樓南燭的動作,十分滿意的不住點頭。
等兩人開喫時,景傾指着桌上的特地給青黛準備的炒豬肝說,
“黛黛你喫喫看,這個豬肝好不好喫,這是補血的。”
“你傷口還在癒合,也就沒有放辣椒,本來還以爲不好喫,今天家裏也吃了這個,沒有想到還挺好喫的,味道很不錯。”
豬肝?
是豬的內臟吧!
青黛她還沒有喫過,但可以嘗試一下。
“好。”
青黛沒有半點猶豫的伸手夾了一筷子,喫進嘴裏。
果然,像景傾說的那樣味道十分不錯,喫進嘴裏口感嫩嫩的,也沒有什麼怪怪的味道。
“嗯,很好喫。”
景傾就喜歡看青黛喫飯的樣子,頓時高興道,
“好喫吧,晚上我還要來,給你帶更好喫的。”
一旁的樓南燭聞言,接話道,“媽,我們今天準備出院了。”
景傾一聽兩人這才過了一晚上,就準備出院了,反對道,
“這麼快出院,黛黛的傷口都沒有長好,先在醫院住段時間,後續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治療啊。”
青黛現在已經和景傾熟悉起來了,連忙放下碗來,很自然的挽上景傾的手,撒嬌道,
“媽,醫院的味道不好聞,後面只等傷口癒合就行了,我想回家養着。”
景傾一看向她撒嬌的青黛,那嬌俏的樣子,簡直和她夢想中的閨女一模一樣。
鼻間又聞着醫院的消毒水味,確實不好聞,聞多了她的頭都有些發昏,回家養也行,每天讓醫生去家裏檢查不就好了嗎!
想罷,一臉寵溺的拍着青黛的手妥協了。
“好。回家養着也好。”
景傾看着樓南燭問,“那是回莊園,還是帝都你們自己的住所,我覺得回莊園好,離這裏近,從醫院回去也不用坐太久的車。”
樓南燭擦了擦嘴,“糖糖不宜長途跋涉,我記得在影視城附近有一套房子,就算糖糖的傷好了,也可以繼續住。”
“你們既然有決定了就好,”
景傾看着一直乖巧懂事的坐在地上的旺財,道,
“那旺財我也不帶回去了,本來帶它來,也是想着可以在醫院陪陪黛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