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寧老頭就笑呵呵的對着李一天說道:
“哈哈哈,一天小師侄,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說着,就把一串鑰匙遞給李一天,並獻寶一樣的說道:
“這房子怎樣?”
“可是師叔我專門給你量身定做的哦。”
“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李一天看着手中的鑰匙,心中百感交集,咽哽的想要說點什麼時。
寧永成連忙擺手並真誠的說道:
“客氣的話,不準說!”
“拒絕的話,更不準說!”
“何況,以你現在的實力,弄一套房子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
“不要想那麼多。”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聽到
寧老頭這樣的話,李一天深吸一口氣,隨後開心的說道:
“嗯,一天知道了,謝謝師叔。”
見此,寧永成一手搭着李一天的肩膀,帶着李一天走向屋後的菜園,一邊說道:
“嗯...知道就好。”
“你閆老師由於任務繁重,估計過年也沒什麼時間回來,頂多也就回來喫個飯。”
“你就安心在這裏住下。”
“就算我哪天落葉歸根了,單憑你現在越來越有大師風範的劍道,也足以在此爲尊。”
“修煉之事,需要勞逸結合。”
“年前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到處活動活動,這裏基本都是同道中人,相信你們會有共同的語言。”
“衆人同行,必有我師;取長補短,漸而精進;集百家之長,爲我所用!”
“年後,我們再進行特訓。”
“你那些師侄,甚至師兄們,對你都甚是好奇。”
“你可以多與他們交流交流。”
李一天:“好的,一天明白,多謝師叔。”
寧永成:“呵呵呵......來,我跟你說,這些菜有一部分還是我種的呢,這還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生活穩定的人們,都在籌備着過年。
這也是人族保留下來,爲數不多一個習俗。
相比之下,異獸並沒有這些習俗。
它們只有永遠不滿足的慾望。
無時無刻都在窺視着人族的生靈們。
所以,對於守城的軍官們而言,在站崗中度過新年,早已習以爲常。
他們只有輪到自己休假的那幾天,才能回家看看。
所以在軍人們的家屬看來,家中的那個他!
回來的日子,便勝過過年。
在喫團年飯的那晚,閆不歸也及時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與李一天嘮叨和讚揚幾句,隨意扒了幾口,喝了幾杯,就又匆忙的回去了。
相比閆不歸,寧永成所負責的區域類型不同,才得以經常待在山莊。
在年前的時間中,李一天也與山莊裏的衆師侄及衆師兄打成一片。
他們直爽坦率的性格、光明磊落的作風,李一天和他們相處得非常舒服。
而李一天遠高於同齡人的劍道感悟,更是深得他們熱切的追捧。
甚至不少年紀不小的師兄,也都特意虛心前來找李一天請教。
漸漸的,年味逐淡。
這天,寧永成帶李一天來到一處非常寬敞的訓練場。
只見寧永成率先拔出他的佩劍,那柄通體雪白的長劍,並認真的說道:
“好了,開始我們的特訓吧。”
“就像之前那樣,盡你最大的能力,所有的手段,攻擊我!感悟並突破你自己的慣性侷限。”
聽到寧永成這樣說,李一天隨即把鬼剎和流光星隕刀取出並掛在腰間。
還有魔劍·阿波菲斯!
由於年前李一天跟他們切磋時,用的都是破損的太刀,所以這也是魔劍·阿波菲斯的第一次亮相。
甚至鬼剎都在瑟瑟發抖。
然而,魔劍·阿波菲斯無動於衷,甚至對對方的氣勢不屑一顧,悠然自得。
白劍見此,連忙發出一聲響亮悠遠的劍吟聲。
頓時,整個山莊所有上檔次的劍,紛紛回以劍吟聲,以及將它們的氣勢全部集中予白劍。
白劍的氣勢馬上高漲好幾個級別,緊接着再次壓向魔劍·阿波菲斯。
得到同意的魔劍·阿波菲斯,一個瞬間就把白劍的氣勢給壓了回去!
並在魔劍·阿波菲斯強大氣息的衝擊之下,除白劍外的所有高階劍具都在瑟瑟發抖。
白劍雖然不抖,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寧永成見此情況,不由的驚訝的說道:
“聖劍居然被壓制了!”
“一天,你這紫色大劍什麼來頭?”
李一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魔劍——阿波菲斯!”
寧永成凝重的說道:“魔劍?”
李一天:“嗯。”
寧永成仔細感受一番後,才如釋重負的說道:
“還好,它認你爲主了。”
“如此威能的魔劍都願意認你爲主,一天,可見你的潛力...甚是不凡!”
“不過,再強的武器,也只是一種輔助。”
“自身強,纔是真的強。”
“來吧,我們開始。”
與其說是特訓,還不如說是“喂招”。
而這“喂招”的人選,寧永成比閆不歸更爲合適。
所謂:
吾身也有涯,而知也無涯。
人總有所限。
何爲道?
通常無爲而無不爲;
何爲道?
道衝而用之或不盈,
淵兮斯萬物之宗。
何爲道?
上善若水,
萬物以它爲生卻不推辭;
成就萬物卻不居功;
養育萬物卻不爲主。
道可道,非常道,
每人之真道,便就是從其本性中挖掘。
道常無名,
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也。
曲則全,枉則直,
窪則盈,弊則新,
少則得,多則惑。
凡事有正必有反,
善中有惡惡中有善。
醜陋衍生完美,黑暗衍生光明;
有邪惡,纔會衍生善良。
戰勝心中的邪念,戰勝自己,就也是道......
這,就是寧永成的道。
或者說,這是寧永成對於道的理解。
道,一直都存在。
早在魔力降臨之前,藍星就有各種武道的存在。
只是當人們擁有魔力和異能後,逐漸將它們相互融合而已。
對於李一天,寧永成可謂傾囊相授,毫無保留。
不求李一天能繼承他的衣鉢,只願李一天能有所成長。
這就是坦蕩蕩的一代劍聖。
至於李一天從中得到了怎樣的啓發,自身收穫到怎樣的成長......
只需看寧永成越來越謹慎,越來越喫力的招架,便能略知一二。
那一年的年初,整個山莊的有靈之劍都在顫抖。
所有劍修無不自愧不如。
而李一天,也開始了他前所未有的蛻變。
臥久者,行必遠;
伏久者,飛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