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他曾經是一個醫生,另外,也是因爲秦念念剛纔的請求。
“謝謝先生!”
身爲跺跺腳就能讓整個江城顫三顫的超級大佬的周橫,此刻,跪在秦州腳下感激涕零。
這一幕,傳出去,怕是要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鄭河急忙道,“周老,這傢伙根本沒有行醫資格!”
張振宇也大喊,“周老,這傢伙剛纔只是碰巧而已,現在送小少爺去急救室,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交給他來處理,必死無疑啊!”
“周老,他若是讓小少爺出了什麼意外,責任可不在我身上啊……”
“啪!”
周橫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將他打得倒在地上!
“你最好是慶幸霖兒沒事,否則,第一個要陪葬的就是你!!”
張振宇嚇得嘴脣發青。
秦州手拿銀針,來到周霖面前,看到眼前臉色青白的孩子,他暗歎一口氣,而後,開始施針。
封血針!
回魂針!
第二套針法落下,周霖的生命體徵這才慢慢回覆。
周橫跟周天齊兩人雙拳緊握,神色緊張!
之後,秦州開始戴上消毒手套,給周霖進行手術,將他破裂的血管,精細地縫合起來。
他是外科醫生出身,這些操作,難不倒他。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秦州爲了防止意外出現,也用到了體內那股“氣”。
將最重要的問題解決後,秦州開始施展奪天造化針!體內的氣在一點點通過銀針,輸入周霖體內!
“嗡嗡嗡——”
針法成。
銀針輕顫!
周霖的眼皮動了一下!
當一套針法施展完畢,他也已經筋疲力盡,直接軟癱在地!
“可以了,暫且保住一命,先送他到急症室吧。”秦州擺擺手。
周橫父子倆熱淚盈眶,滿臉感激,撲通就跪了下來!
“謝神醫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我周家上下,銘記於心!”
“以後,神醫你就是我們周家的貴客,您想要什麼,我周家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秦州冷哼一聲,“不必。”
雖然此事與周家無直接關聯,可依舊起源於周家。
他不能就此釋懷。
鄭河、張瀟雲、張振宇等人冷然盯着秦州,眼神裏充滿了怨毒。
這傢伙,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把臨死的周小少爺治好,讓周家對他如此客氣?
他們氣得臉都歪了!
如果不是秦州中途橫插一腳,周家這個天大的人情,就會落在他們頭上!
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狗東西要橫插一腳?
這一次,他們非但沒有拿到這個天大人情,反而還得罪了周家!
周橫道,“來人,立刻將小少爺和這位先生的千金,送到特護病房,二十四小時照看。”
“是!”
秦州眼神卻陡然一寒,“我女兒我自己照看好便可!”
周橫看到秦州眼中的寒意,心頭猛然一抖,趕緊彎腰道,“是老朽魯莽了,您若有其他需要,再跟老朽提。”
而後。
周橫冷冷掃了一眼張振宇幾人,便帶着一衆人匆匆離開。
周家父子離開後,鄭河等人臉色陰沉如水!
張瀟雲憤然轉身,“秦州!你今天壞了我的大事了你知道嗎?你這個窩囊廢能不能盼着我點好!我們好不容易纔……”
秦州憤然打斷她,“好不容易纔有機會拿女兒的命去討好人家是嗎!”
“張瀟雲!你配當一個母親嗎,她是你女兒啊!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你怎麼忍心的啊!”
張瀟雲臉上青白交加。
蘇韻也憤然呵斥,“你們幾個,乾的真不是人事!尤其是你!張振宇,私下進行手術,你準備被投訴吧!”
張振宇眼皮一跳,淡然笑道,“蘇韻,我只是按規定進行手術罷了,在醫院數據庫,你可以找到這次手術的信息。”
“秦州這種殺人犯的話你也信?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我是這個醫院最年輕的科室主任,你應該相信我的職業操守。”
聞言,秦州目光冷掃而過。
“別讓我找到證據,否則,我必讓你們百倍償還!”
語畢,他推着念念的手術病牀,離開了此地。
蘇韻緊跟其後。
鄭河看着秦州離開的背影,氣得咬牙切齒,“這個廢物,還在本少面前裝起來了!還真以爲周老在他面前客氣兩句,他就牛逼了?”
張振宇推推金絲眼鏡,眼神猶如毒蛇一般陰冷,“怕什麼?他就一個沒背景、沒本事垃圾罷了!當初我可以讓他從天堂墜入地獄,現在一樣可以!”
“蘇韻,你這不識好歹的賤女人,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老子腳下,心甘情願地服侍我!”
他想不明白,自己有哪裏比不上秦州那廢物?
張瀟雲安慰鄭河,“沒事,這廢物翻不起什麼大浪,跟你一比,簡直就是爛泥不如!”
“閉嘴!”鄭河一巴掌甩她臉上,“讓你這賤人說話了嗎?”
張瀟雲捂着通紅的臉頰,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卻不敢再吭聲。
陡然,鄭河似乎想到了什麼,獰笑兩聲,“秦州這廢物,敢在我面前橫,看本少不玩死他那個小野種!”
張振宇也陰沉一笑,拍拍他肩膀,“鄭兄,你可別忘了,現在,你纔是那個小野種的監護人啊!他秦州,有什麼資格管你的女兒?”
鄭河臉上越發猙獰起來。
秦州!你敢壞我好事,我讓你一輩子都後悔!
而此刻,某個病房中。
秦念念已經安然睡去,在她身上,插着十幾根銀針,這是讓她安魂,能夠舒服入睡的針法。
秦州一直在一旁守着,不敢離開。
蘇韻心疼地給他披上一件外衣,“秦州,念念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了,你也沒必要這麼擔心了。”
“不過,她的白血病……”蘇韻看着病牀上瘦骨嶙峋、滿身傷痕的小女孩,又嘆了一口氣!
血癌晚期,不治之症!
秦州語氣堅定,“我,一定會治好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