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您怎麼了?您沒事吧?”
趙夢歌和周橫父子連忙上前把劉健康扶起到一旁坐下休息。
趙夢歌倒了杯溫水喂他,用紙幫他擦汗。
此刻劉健康虛弱無力,喘着大氣,臉色非常蒼白。
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可把大家嚇壞了。
這下,他就算不想信也得信秦州所說的了。
秦州神色平靜,但心中卻是駭然,沒想到先祖傳承下來的醫術如此厲害!
觀面相而判定疾!
“咳咳......”
正當他們忙着照顧劉健康時,病牀上的周霖又咳出了幾口血。
“霖兒!!”周橫父子見狀趕忙上前,可謂是心慌意亂。
可劉健康現在已精神萎靡,這下該如何是好?
難道只能眼睜睜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周家代代單傳,若是保不住霖兒,那周家的香火就斷了!他們絕不能失去周霖!
對了!
還有秦州!!!
他現在就是他們的唯一希望!
心急如焚的周橫父子,連忙過來哀求道,“秦先生,求求您高擡貴手,救救我們家霖兒吧!您一定還有補救的辦法對吧?”
秦州神色淡漠,“早都說了,半小時內不能拔針,否則必出大事,你們偏不信,現在又想讓我幫你們擦屁股,你們真以爲我是神醫下凡麼?”
噗通!!
周天齊直接跪了下來,“秦先生,我知道您還在生剛剛的氣!但霖兒他是無辜的呀!”
“看在他還只是個孩子的份上,求求您大發慈悲,請救救我的霖兒吧!”
周橫老眼溼潤,“秦先生,只要您願意出手相救,之後您提任何條件老朽都答應您!就算是老朽的這條老命,老朽也願意!”
周家兩大人物如此低聲下氣,若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敢相信!
趙夢歌見狀,也是急道,“秦州,你還在拖什麼?求你別再鬧了好不好?你就忍心見死不救嗎?”
見她語氣咄咄逼人,秦州冷笑着反問道,“趙家大小姐,你不是不信我嗎?怎麼現在又變了?”
趙夢歌被懟的啞口無言,“我......”
她確實不相信他,但現如今,或許就只有他能救周霖了。
秦州淡道,“人我當然會救,但我最後再強調一遍,既然選擇相信我,那就不要再幹擾我,否則後果自負。”
周橫父子感激涕零,“明白明白!謝謝秦先生!您的大恩,我等定深記於心!”
秦州沒再理會,直接來到周霖身旁。
現在的周霖,已經飽受體內真氣的摧殘和折磨,虛弱不堪。
再這樣耗下去,性命不保!
秦州右手放在周霖心臟處,微慢的輸入真氣,以此平衡周霖體內混亂的真氣。
然後開始逐一拔掉周霖身上剩下的銀針。
這樣做,不僅能安全的拔掉銀針,還能防止周霖體內的真氣泄露。
周天齊見狀很是不解,“不是說不能拔掉嗎?怎麼現在又......”
周橫嚴肅道,“秦先生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們只需安靜看着便可,別打擾到他!”
“氣療術!”秦州拔完銀針後,便加強了真氣的輸出。
一股無形氣流進入周霖的體內,通過經脈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氣療術,一種比較基本的療法,便是運用柔和的真氣修復體內損傷之處。
但這對現在的秦州來說,還是會消耗極大!
過了幾分鐘後,秦州才停手。
“行了,接下來讓小霖安靜修養便可。”此刻的他,滿頭大汗。
而周霖的氣色也恢復了些許紅潤,已沉沉入睡於夢鄉。
秦州神色平淡,“不必,我只是不想讓一個幼小的生命就這麼逝去罷了。”
“小霖的病情雖然已恢復了不少,但只是暫時安穩了下來,想要根治,還需要半個月的鍼灸配合中藥治療!我先回去照顧我女兒了。”
周橫笑容滿面,“好的好的,有勞秦先生!天齊,送秦先生回去!”
周天齊會意,恭恭敬敬送秦州出門。
而這時,緩過來的劉健康叫住秦州道,“秦先生,請留步!”
秦州回頭。
劉健康起身,面露尷尬之色,態度誠懇,“秦先生,先前多有得罪,是我不好,我在這裏給您道個歉,請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請問……我還有救嗎?”
秦州剛纔的手段他全程目睹,再也不敢輕視秦州。
秦州回答道,“胃癌晚期,應該還能活一兩個月吧。”
劉健康臉色煞白,“完了完了......秦先生,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您能不能救我一命?”
現在的他,卑微至極,再無剛開始時的傲氣。
“我救不了。”
劉健康頓時如喪考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秦州淡淡道,“但我有一個藥方可以。”
聞聽此言,本就徹底絕望的劉健康彷彿抓到救命稻草般,又燃起了希望,他連忙爬了起來,“真的嗎?秦先生您請講!”
“只要我能做到的條件,我都答應您!!!”
死水般的雙眼瞬間充滿了光!
“有筆麼?”
一旁的周天齊應道,“秦先生,我這有!”
說罷,便連忙給秦州遞上鋼筆。
“謝謝。”只見秦州在劉健康的右手掌上寫了一會兒,然後把筆歸還給周天齊,“用藥和服用次數還有時長全都寫在上面了,你只需照着步驟做,便可相安無事。”
劉健康感恩戴德,頻頻鞠躬,“謝謝秦先生!謝謝秦先生!”
他的內心更是崇拜不已,秦州醫術遠高於他,令他改變了對中醫的偏見!
“行了,我走了,不用送。”秦州淡道,轉身離去。
劉健康雖然傲了點,但,好歹也是個行醫救人的醫生。
秦州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
與此同時。
醫院副院長辦公室內。
張振宇正和一箇中年男人面對面坐着。
張振宇面帶怒意道,“爸,秦州那個傢伙非法行醫,不僅壞了我們跟周家的好事,還搞得我們得罪了周家!”
張康泰臉色陰沉,冷哼道,“看來這小子,還是沒有吸取到之前的教訓!還敢把把柄露在我們面前,怕是想牢底坐穿!”
他雖然是副院長,但老院長現在將近退休,一個月裏才偶爾來院內幾次,基本所有的重要事務都交給他處理。
所以,現在整個醫院基本都是他說了算。
張振宇繼續補充道,“還有蘇韻!”
張康泰蹙眉,“她又怎麼了?”
張振宇神色陰冷,“她協助秦州非法行醫!”
膽敢壞他的好事,他定要玩死這對狗男女!
張康泰出沉吟片刻,開腔道,“你不是喜歡她很久了嗎?這一次,爸幫你一把!蘇韻也真是的,連醫院現在是誰的天下都看不懂嗎?”
“至於秦州一個下三濫貨色,當年我們能設計讓他死得不明不白,現在……玩死他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張康泰眼中露出冷意。
“不管是事業上,還是感情上,我會給你掃清障礙,但你自己要好好珍惜把握好,別讓我失望!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