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璇陰冷目光一笑,也即刻跟上凌鴻而來,緊盯着紀靈妃。
紀靈妃臉色煞白,慌得一下子抓緊了趙夢歌的手。
“不用怕,我在。”趙夢歌連忙安撫道。
她知道自己的閨蜜在紀家受過不少委屈,從小被欺負到大長大後,更是被分配到外地,一年到頭後回不了一次家。
而紀夏璇,就是欺負得她最慘的一個。
趙夢歌在這,怎麼可能讓紀夏璇欺負自己的閨蜜?
趙夢歌嗤笑了一聲,“凌少,才幾天不見又換一個女朋友了?不過,你這眼光實在不怎樣啊,怎麼,眼神不好了嗎?”
聽到趙夢歌話語中的嘲諷,紀夏璇大怒,就要給趙夢歌一巴掌,卻被趙夢歌給抓住了手腕,“紀家的後輩,這麼不堪一擊的嗎,一兩句話就承受不了了?”
“趙夢歌,我建議你別多管閒事!”紀夏璇冷哼一聲,而後,直接指向了紀靈妃,“你,給我站出來!誰允許你回到江城的?又是誰允許你來這裏參加晚宴的?”
今晚有凌鴻和他的保鏢在,她必不能放過紀靈妃這個小賤人,必須好好教訓一頓!
凌鴻也冷然道,“上次!在酒吧,你對本少出手,本少還沒跟你算賬呢!現在,你跪下來給本少磕個頭,本少就放過你!”
“否則,今天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州冷然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是嗎?我也奉勸你一句,滾!別惹我!”
凌鴻冷笑,“狂!你還敢狂!你知道本少背後的這位是誰嗎?他可是凌家供奉的武道大師,內勁後期境界!”
“弄死你比踩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少爺,你說的要教訓的人,該不會就是這個毛頭小子吧?”老者看了秦州一眼,目光之中滿是不屑之色。
這種小角色,也需要他親自出手?
秦州語氣森寒,“再最後說一句,滾!”
“猖狂!”鍾老眼神一冷,擡步往秦州逼近!
一股強悍氣息壓得在場所有人胸口喘不過氣來,彷彿被巨石碾在胸口上一般,極其難受!
“凌家供奉的武道大師,在整個江城裏可是能算得上頂尖實力的!”
“得罪了凌少,這小子這下死定了!”
“這鐘老的氣勢這麼強大、可怕,估計隨便一招,就能讓那小子直接躺下!”
衆人議論紛紛。
趙夢歌拍拍桌子,“凌鴻,今晚可是龍市首舉辦的宴會!晚點龍公子和龍小姐他們都會到場,你確定你要在這裏鬧事?”
“敢在這裏放肆,你就不怕被怪罪?”
凌鴻不以爲然,冷笑道,“鬧事?你想多了吧?秦州這種社會垃圾,龍公子會放在眼裏?就算本少把他丟出去,龍少都不會說半句!”
這時,身後的鐘老也已逼近秦州!
“自尋死路!”秦州心中的怒火,已經安奈不住,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喜歡作死呢,偏要來挑釁他!
真以爲他好脾氣嗎?
“凌少,沒必要這麼大火氣吧?家父設宴,是爲了讓大家和氣生財的,不是讓你們來這裏打架的!大家都是文明人,沒必要這樣!”
凌鴻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正是龍遠航!
頓時間,他立刻露出諂媚的笑意,“龍公子。”
西裝革履,劍眉星目,渾身上下一絲不苟,打扮得非常乾淨,貴氣。
而緊跟在他身旁的那位年輕女子,仙氣地氣兩相宜,最美不過白裙一襲,冷白皮,美眸憂鬱,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雖然美貌出衆,但她的身材卻很瘦弱!
“龍公子——”
“龍小姐——”
兩位,正是江城市首龍天睿的兒女——龍遠航和龍思萱!
毫不誇張地說,這兩位,也是如今江城的太子爺和公主!
畢竟龍天睿身爲市首,乃是江城本土的第一號人物,他的兒女,自然也是江城二代之中,身份地位最爲顯赫之人。
跟龍天睿一比,這些所謂的商賈子弟,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有錢,一個有權。
能比嗎?
凌鴻愣了一下,囂張氣焰也立刻收斂了起來,笑道,“龍公子您說笑了,在下怎麼敢在您的地方撒野啊?只不過是遇到了幾個熟人打個招呼而已。”
“真的假的?”聞言,龍遠航眯眼笑了笑,凌鴻只能膽怯乾笑。
龍遠航沉聲道,“凌少念舊是好事,不過,在這種場合,也要注意影響。我們是商人,又不是小混混,對吧?再說了,你又何必自折身份去跟一個小人物計較呢?那豈不是貽笑大方?”
“有道理,龍公子,是我魯莽了。”凌鴻連連點頭稱是。
他敢說半個不字嗎?
然後狠狠瞪了秦州一眼,這才帶着紀夏璇和鍾老退了下去。
龍公子出現的真不是時候,算秦州等人這次好命,等宴會結束後,再找機會去狠狠羞辱一番!
之後,龍遠航和龍思萱兩人,也很自然地跟趙夢歌等人打了個招呼。
趙夢歌起身禮貌地跟對方握了握手,而紀靈妃更是心情激動,連握手時都不由手抖,沈若南則一臉平靜。
秦州只是點了點頭便直接坐下,手都沒跟對方握,他現在心情非常不好,所以,也懶得客套了。
龍遠航見狀,雖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並沒說什麼,而是淡然地走去其它桌,跟其他賓客們打招呼。
趙夢歌端着一杯紅酒,目光落在入口處時,卻發現,又有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晦氣!”
她眼神微沉,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秦州也往門口望去。
看到一個年輕女子正挽着一個青年往裏走來,那青年身材高大,神色冷峻,雖然長相一般,但雙眼有神,一看就是練家子。
身後還跟着趙文昊等人。
“這男人是誰?”
趙夢歌不由有些錯愕,這趙文雯什麼時候又找了一個男朋友了?
難道對方就是趙宏深上次所說的那個金陵程家大少?
而趙文雯便是趙宏深的女兒,趙文昊的親姐。
她一見到趙夢歌,便立馬踩着高跟鞋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趙夢歌,真是巧啊!居然連你也收到了邀請函?”
說着說着,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秦州,“喲?這個該不會就是你的那個當保安的老公吧?不去好好守着公司大門,也混進來這裏幹什麼?”
“這種場合是他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