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醫術後起之秀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雖然夏濟生等大國手,在夏國醫術方面確實有着超高的水準,但也是因爲他們天資過人,臨牀經驗無數。
年輕一輩,如文昌海的弟子文斯等人,水準就要差了不少。
一開始的交流,夏國醫術代表確實落了下風。
直到《傷寒雜病論》和《夏國醫術治療感冒》這兩本醫學鉅著,在夏國醫術代表手中橫空出世。
面對這兩本醫學鉅著,不要說是他國後起之秀,就算是大國手,也自嘆弗如。
憑藉《傷寒雜病論》和《夏國醫術治療感冒》,夏國醫術在這次的交流大會上面,一枝獨秀。
交流大會結束後,夏濟生等大國手,謝絕了採訪,謝絕了晚宴。
在夏濟生的率領下,鄭鳳年,顧問天,文昌海幾位大國手,聯袂登門穆家。
看見四位夏國醫術泰山北斗登門,穆老的生活祕書嚇了一跳。
這幾天穆老精神狀態很好,他並沒有得到穆老身體不適的任何消息。如今四大國手聯袂登門,細思極恐。
穆老的身體,是出了多麼嚴重的問題,穆家纔會繞過他這個生活祕書,直接通知夏濟生。
只是,想到穆楓並沒有在家裏出現,穆家上下也沒有任何異常,他又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
“夏老?”生活祕書用詢問的目光看着夏濟生。
夏濟生道:“王祕書,請稟知穆老,就說我們四個人想要見他。”
不等王祕書去請示,一個爽朗中略帶渾濁的聲音響了起來,“濟生啊,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你見我不必彙報。”
穆紅妝攙着穆老,正準備來小院裏面做點運動。
看見夏濟生四老同時登門,穆老就停下腳步,笑道,“上次下棋輸給我了,你就叫人來幫手。”
穆紅妝乖巧地對夏濟生等人點了點頭,扶着穆老進入書房,便知趣地告辭離開。
“穆老,身子骨沒大礙吧?”夏濟生問。
穆老走到書房角落的一排書架面前,抽出兩本書籍,裏面躺着一包特供香菸還有個打火機。
他拿出香菸,用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這才道,“紅妝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心情好,身體也好。”
“爺爺。”就在這個時候,穆紅妝突然推開了書房的門,氣鼓鼓地瞪着穆老。
穆老沒想到穆紅妝會殺一個回馬槍,嚇了一跳,立即把香菸藏在身後。
穆紅妝冷着臉走到穆老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盯着穆老。
穆老把香菸拿了出來,有些責怪地看着夏濟生,“濟生啊,我剛剛都說了,我一天只能吸三支菸,你還要遞煙給我。”
說完穆老看着穆紅妝,嚴肅的道,“都怪他。”
“還有。”穆紅妝道。
“沒有。”穆老搖頭。
“拿出來。”
“沒有了。”
“爺爺!”穆紅妝加重語氣。
穆老就顫顫巍巍走到書架面前,把特供香菸拿了出來,一臉心疼地遞給穆紅妝。
“罰你三天不許抽菸。”穆紅妝說完轉身就走。
夏濟生幾人看了,心中唏噓。
穆紅妝是穆老唯一的孫女,穆老對穆紅妝,真的是含在口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
好在,穆紅妝生性純良,並不會恃寵而驕。
有穆紅妝的悉心陪伴,穆老的精神面貌確實好了很多。
在穆紅妝離開後,穆老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伸手在書桌最底下摸索了一下,又掏出來一包香菸,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粘在桌子底板上的。
穆老點燃香菸,吸了一口,表情甚是陶醉,“今天的夏國醫術交流大會,我也看了。很不錯。以後我要是感冒了,就按照《夏國醫術治療感冒》上的方子治。”
夏濟生道:“說來慚愧,《傷寒雜病論》,《夏國醫術治療感冒》,並不是我們幾個人總結出來的。而是一個年輕人。”
文昌海道:“我也想過編寫傷寒方面的書籍,幸好沒有,否則的話,在《傷寒雜病論》面前,就是班門弄斧。”
鄭鳳年和顧問天也連連點頭。
“年輕人?是誰的高徒?”穆老問。
夏濟生自嘲地笑了笑,道:“他的診病手段神乎其神,就算是我們也難望其項背。只是,爲了讓他有資格參與這次的交流大會,我們幾個人,就聯名收他爲弟子。”
說到這裏,夏濟生停頓了下,又道,“今天,本該是他大放異彩,榮耀加身。但他現在還躺在醫院。”
“他不圖名利,甚至不肯在自己的心血之著上面署名,只想潛心致學。”文昌海道。
“他夏國醫術天賦之高,是我們生平罕見。”鄭鳳年道。
“他宅心仁厚,清風勁節,年紀輕輕,已有聖賢之風。”顧問天道。
穆老眯着眼睛吸菸,風輕雲淡。
這個時候,夏濟生給穆老九十度鞠躬,高聲道,“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這麼多年,我夏濟生堂堂正正,嚴於律己,不曾爲家人謀求一官半職,更沒想過金玉滿堂。今天,我只求穆老,爲林天成主持公道。”
“求穆老主持公道。”鄭鳳年等人也九十度鞠躬。
穆老彈了下菸灰,“那位領導邀請我明晚去看晚會。”
夏濟生一顆心狠狠顫動了下,立即道:“穆老誤會了,只是一些紈絝子弟,無法無天,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