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中葉,正一道創始人張道陵曾在此煉丹,傳說,在張道陵成丹之日,山嶽上空有龍騰虎躍,也正因爲如此,纔有了虎躍山這個名字。
這一天,虎躍山中,迎來了一個特殊的遊客。虎躍山管委會的一把手親自到山下迎接。
白鳳雛對其他景區興趣缺缺,直接要去道師府。
一進入道師府,便能看見一塊巨石,上面用紅漆鐵筆銀鉤,書寫着善緣兩個大字。
再朝前走,又有一塊巨石,上書,永掌天下道教事。
尋常遊客,也能進入道師府內參觀授符院,救苦殿等標誌性的建築物。
只是,有些地方,卻明令禁止,遊客止步。
這種由於各種原因,不對外開放參觀的場所很多,大家已經習以爲常。事實上,有些場所,並不是真的不對外開放,只是極少數的人,纔有資格入內。
在一條註明遊客止步的通道面前,管委會的一把手,也面色凝重停下腳步。
只有白鳳雛,由兩個身穿白褂黑褲的道士引了進去。
這兩名道士,疾步如風,氣勢沉穩,身上隱然帶着幾分超然脫俗之氣。
他們纔是虎躍山真正的修道之士。
至於外面那些遊客能夠見到的道士,不過是穿了一身道士服裝的打工人員。
很快,白鳳雛就來到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內。
院內有讓來訪人士上香的地方,白鳳雛很尊重禮數,恭恭敬敬拱手行禮上香。
“請跟我來,李天師在會客廳等候。”看見白鳳雛上香完畢,兩名道士這才帶白鳳雛去見李天師。
會客廳內,一名老者,估摸不出年齡,他看起來鬚髮全白,但滿臉紅光,臉部也沒有尋常老人的老年斑,身上裸露出來的肌膚,也充滿了彈性。
在老者背後的牆壁上面,掛滿了一幅幅裱好的相框,裏面是道師府的天師和一些拜訪者的合影。
“李天師。”白鳳雛拱手行禮。
李天師在白鳳雛面前,也沒有託大,起身拱手還禮,“不知道白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多多海涵。”
“李天師不必多禮,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來道師府,希望李天師能夠替我主持公道。”
李天師讓白鳳雛坐下,淡淡道,“你太高看道師府了,你白家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道師府只怕也無能爲力。”
白鳳雛仿若沒有聽見李天師的話,“我弟弟白雲易,雖然有錯在先,但罪不當死。白家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不想授人以柄。天下間誰不知道,虎躍山歷代天師,以匡扶正義,懲惡揚善爲己任?”
白鳳雛環顧四周,唏噓道,“道師府已經多年沒有修葺,白家將會拿出兩個億善款,作爲道師府的修葺資金。只有天師們住的舒心,才能更好地弘揚道法正義。”
李天師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容,“白先生有心了。”
這個時候,立即有一個道士,給白鳳雛送上來一杯好茶。
白鳳雛吹吹茶杯口冒出的騰騰熱氣,“我弟弟白雲易,和女朋友自由戀愛,結果被她女朋友的教官,活活打死,因爲我弟弟有錯在先,所以,對方只是正當防衛。”
“軍人?”李天師臉上笑容收斂。
白鳳雛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名醫生,也是一名武道高手。”
說完,白鳳雛站起身,對李天師低頭拱手,“李天師說的對,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不是我眼中看到的全部是惡,我已經用道師府的名義,給山區的孩子捐出一千萬善款。只是有人假正義之名,行惡毒之事。希望李天師能夠爲我弟弟伸張正義。”
李天師神色冷峻起來,他冷哼一聲,“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大惡之徒?”
“他叫林天成,仗着醫術過人,又是內勁高手,短短時間,就把楓城鬧了個天翻地覆。”
“林天成?”李天師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略微思索,李天師立即明白過來,道師府的馬俊彪,曾在楓城會過林天成,結果鎩羽而歸。
由於馬俊彪和姚靖師徒兩人並沒有什麼大礙,再加上又是公平切磋,道師府自然不好尋仇。
李天師並沒有立即答應下來。
兩個億雖然誘人,但他還需要了解一下,林天成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背景。
如林天成這般年輕,便是內勁高手,誰能保證林天成背後沒有什麼高人?
就算是道師府,也絕對不會願意爲了兩個億,去和宗師結仇。
想了想,李天師道:“白先生,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道師府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不過,我聽到的,只是你一面之詞,所以,我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經過,倘若林天成真如你說的那樣,是大奸大惡之徒,道師府一定會爲你弟弟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