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伸手揩汗,大聲道,“快,快搶包。”
“你們幹什麼?好大的膽子。”陳桂園沒想到自己自報家門,這羣人還敢動手,氣的臉色鐵青。
他也聰明,知道錄像資料的重要性,把喫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死死護住身上的公文包。
有個人用力拽公文包拽不下來,就是一拳頭朝陳桂園眼睛上面捫了過去。
這個時候,林天成也終於明白,陳桂園爲什麼說就是來文城四處看看,而且今天堅持要和自己一起來了,一是陳桂園確實想看看能不能幫到林天成的忙,二是因爲陳桂園也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看見陳桂園陷入圍攻,林天成立即上前幫忙。
見林天成要動手,楊斌大喫一驚,伸手一指林天成,“快攔住他。”
楊斌同樣知道錄像資料多麼恐怖。
哪怕楊斌知道林天成很厲害,這下也顧不得會捱打,立即奮不顧身,朝林天成衝了過去。
“啪!”
“啪!”
林天成隨手兩個巴掌打出去,頓時飛出去兩條人影。
一羣沒有練過的大少,雖然有些人有健身習慣,不過在林天成面前,就什麼都不是了。而且他今天打人毫無壓力,他是在見義勇爲,爲了解救陳桂園而和惡勢力展開鬥爭。
只聽見會議廳裏面啪啪啪的耳光聲不絕於耳,一道道人影慘叫着飛了出去。
一羣大少,幾乎沒有讓林天成的腳步停頓分毫。
林天成一邊打一邊走,很快就來到了陳桂園身邊,隨手幾巴掌就把圍住陳桂園的人拍飛出去。
有一個何東林的保鏢,顯然是練過的,他紮了個馬步,用威脅的目光看着林天成,“想死?”
林天成揚起巴掌。
不等林天成打他,那人立即用手捂着臉頰,驚呼一聲跳到一邊。
陳桂園終於被解救出來。
只見陳桂園臉頰高腫,兩眼烏青,外衣的鈕釦也不知道崩到哪裏去了,裏面的衣服也被撕爛。
陳桂園哪裏遭受過這樣的欺辱,他氣的渾身發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見酒店工作人員在關會議廳的門,陳桂園嚇了一跳,立即把手中的公文包朝林天成手中一塞,“林少,你快跑,不要管我,把這個東西交給高義松先生。”
陳桂園是知道林天成認識高義松的。
聽到陳桂園竟然說出高義松的名字,範先生差點昏厥過去,心裏面也擂起了重鼓,每一次心跳都震的他差點昏厥。
他兩腿拼命地打着擺子,這下也站不住了,在椅子上面坐了下去,尖叫道,“快關門,不能讓他們走了。”
林天成並沒有打算走。
他接過公文包,對陳桂園道,“陳哥,你要不要緊?”
“不要管我,你快跑。”陳桂園催促道。
林天成寬慰地看了陳桂園一眼,“不要緊,能不能給人打電話?”
看見大門已經關閉,陳桂園也知道情況緊急,他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裏面響了幾聲,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我是李潔銀。”
陳桂園叫道,“李先生,我是巡視組的陳桂園,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在你們文城了。”
範先生哪裏還不知道,陳桂園口中的李先生。
他渾身上下直冒冷汗,裏面的衣服在短短時間已經溼透,太陽穴也突突地跳動着。
他轉頭看着楊斌,“楊斌,快,快,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在李先生來之前,毀滅錄像資料。”
楊斌也沒想到,跟在林天成身邊毫不起眼的陳桂園,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
他也拿出手機,撥通支師父電話,“支師父,你快帶人過來,越多越好,可以用傢伙。就是上次那個林醫生……”
“喂?喂?聽到沒有?怎麼沒信號?”
支師父敷衍幾句,掛了電話。
他心裏想,這個楊斌,當我被林醫生一巴掌打傻了嗎?還想叫我過去讓林醫生打一次?
聽到支師父掛了自己電話,楊斌也臉色煞白,兩條腿也不住地微微戰慄起來。
不知不覺間,會議廳裏面安靜到可怕。
一些純粹就是過來看個熱鬧,牽扯不深的幾個公子哥,還能勉強維持鎮定,儘量讓自己目光平靜,臉上也露出路人甲的表情。
幾個體制裏面的人,個個滿頭大汗,臉色難看的可怕。
有一個體制裏面的人很聰明,他站在會議廳的角落裏面,陰沉着臉,用不理解的目光去看範先生,好像他是站在陳桂園一邊的一樣。
範先生傻傻地坐在椅子上,想到李潔銀正在趕來的路上,一顆心猶如墜入萬丈深淵,他發誓,他這輩子從來沒有此刻這樣驚恐過。
看見陳桂園依舊坦胸露乳,範先生吞了口唾沫,用盡全力站起身,兩腳晃動着朝陳桂園走了幾步,臉上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陳領導,都是自己人,誤會啊,誤會啊陳領導。”
說完他轉頭瞪了楊斌一眼,“還不快點讓陳領導換一件衣服?”
楊斌此刻也嚇癱了,立即脫下身上外衣,給陳桂園送去。
看見一羣人軟了,陳桂園也感覺到揚眉吐氣,他伸手指着楊斌,也打起官腔來,“我和你講,我這裏還在錄像,你別亂動啊,我就這樣,讓李潔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