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他的初步懷疑而已。
因爲現在的很多部門爲了弄到喫的，又不能搶，只能自己派人來黑市收東西，不一定就是張萬青的人。
這也是很多單位被默許的存在。
可惜，等到快天亮了，也沒有看到幾人離開去幹啥。
直到隨着天亮，人羣散去這些人才混在人羣裏四散開來，五個人去了五個方向。
趙傳亮將臉上洗乾淨，拿了一塊布將臉遮起來。
跟着去城裏的人一起回去了。
他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其中一人也是去城裏，不過是空着手的。
對方正是之前看起來像是頭頭的中年男子。
男子很警惕，時不時的往回看。
城裏的房子也是不少，對方就在那裏繞圈子，或者躲在某個角落半天不出來。
趙傳亮吊在遠處，看着四周幾乎沒有人，他感覺不能再跟過去了。
再跟下去就暴露了。
可惜，還是手段太少了。
腦子裏下意識的就想到了空間裏的紅棗和灰狼。
自從建立的聯繫以後，加上上次經歷，他知道紅棗離自己越近，聯繫越緊密，越遠聯繫就慢慢消失了。
他不知道這種消失會不會再出現。
但是他腦子裏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紅棗跟在對方的身邊那是不可能的，那就找一種替代的東西，讓對方發現不了的東西。
這不就跟蹤器嗎？
什麼東西好用，又不會被發現！
這讓他想到了一個動物。
煩人的跳蚤。
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啊！
看到對方又假裝進了一個公共廁所，他想了一下也同樣藏了起來，直接進了空間裏。
紅棗身上的蝨子被他清理了，但是灰狼的身上他可是沒有動過啊！
思緒一動，一隻只跳蚤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跳蚤，他想了一下，把空中存留的最後一次能量注入到了其中一隻跳蚤身上。
“啪！”
剛剛注入，只見跳蚤就炸裂了開來。
看到這一幕趙傳亮皺了一下眉頭，自從上次灰狼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之後，他就猜到了這種可能。
果然。
想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再試試。
剛剛在跳蚤炸裂的時候，他是感受到兩者之間是建立了聯繫的。
只是這個聯繫沒有存在多久而已。
這次他更加小心的控制着能量，一點一點的注入跳蚤身上。
就在聯繫剛剛建立的時候，他趕忙切斷。
放開對跳蚤的束縛，他試着控制着跳蚤的動作。
只見跳蚤在他的控制下，指哪跳哪裏。
這讓趙傳亮一陣的高興，或許這也是空間的另外一種副產品用法吧。
一個成功了，他又試了幾個。
最後都成功了。
看着幾乎沒什麼變化的能量團，知道跳蚤的體積太小了，消耗的能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知道跳蚤在冬天就會進入冬眠期。
不過沒關係，他只是拿來當定位用的，鑽進頭髮裏不動就好了，而且現在氣溫還沒低到讓跳蚤沒辦法存活。
弄好以後，將棉襖的外罩給脫了下來。
這個時候，冬天很少換衣服，就是一套棉襖到開春纔會換。
洗的時候洗外罩就好了。
換了衣服，拿着布頭當圍巾，他這才悄悄的出了空間。
此時天已經接近大亮了，只是時間還很早而已。
走到廁所的位置，假裝去上廁所。
估計是聽到動靜了，對方抽着煙，低頭從裏面出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向着遠處走去。
兩人交替而過，五隻跳蚤已經蹦到了對方的身上。
按照指揮，爬上狗皮帽子，最後鑽進了頭髮裏。
隨後他假裝在裏面小便。
雖然是冬天了，但是廁所裏的味道依然是辣眼睛。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蹤跡。
不過有定位器在，此時他也知道對方的大概位置，還是在這附近轉悠，應該是家就在這附近了。
按照感應的位置，他悄悄的跟了過去。
最後在一個小院子門口看了一眼，對方應該是在這裏面，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家而已。
房子是土房子。
沒有停留，直接就離開了，來到遠處他這才悄悄的躲了起來。
可是等了一會都沒有看到人出來。
感受跳蚤就在一個位置沒有動，心裏琢磨着：不會是熬了一夜，現在困了去睡覺吧？
但是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不應該先跟領導彙報一下嗎？
他感覺應該會的，還是決定再等等看。
一直等到快八點了，這纔看到一道身影從院子裏出來，身上還揹着書包。
宋亮？
對方正是上次和他打球的那個瘦子。
張萬青兒子張如龍的哼哈二將。
對方揹着書包，笑呵呵的離開了家。
此時趙傳亮心裏已經有了想法了，看來張萬青食物的來源應該是來自宋亮的老爹。
至於另外一個胖子，是誰的孩子就說不定了。
看了一下時間，才七點半不到。
上學八點半，走路也要不了這麼久，讓他頓時產生了某種聯想。
悄悄的跟了上去。
沒有再去管大院裏的男人。
對方的警惕性要差好多，但是也是時不時假裝往回看，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不便。
不過還是讓他順利的跟蹤到了一個大院。
這也同樣是一套磚瓦大院子。
不過對方以前就是這裏的人，沒有像古峯一樣住單位分的樓也情有可原。
趙傳亮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等了一會。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對方進去了以後很晚才和張如龍從裏面出來。
看到這裏，趙傳亮沒有再盯着了。
如果沒有猜測錯誤的話，和自己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不過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光有這個是沒有任何用的。
而且按照古峯的意思，就算查出來張萬青和對方有關係，他也不能說出來，這個特殊時期，切斷一個外圍的尋糧隊伍，不但會惹來領導的責罵，還會引起底下的人反彈。
一時間他的腦子在那裏飛速的運轉着。
他得去把這事情先告訴古峯，然後問一下陳會計的家裏在哪裏。
不然調查個屁啊！
打定主意以後，他這才向着單位走去。
沒有直接去古峯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