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1988:重回人間混幾年 >第三十八章 看起來大夥都很有精神嘛
    在這個信息極其不發達的年代,一條在後世看似再尋常不過的訊息,往往都意味着無窮的商機。

    對於楊默出的那個聽上去極爲不靠譜的建議,穆大小姐是半信半疑的,

    直到楊默找了個老鄉,按照他所說的步奏,花了好幾天用村裏生產大隊的簡陋設備和百餘斤地瓜蒸餾來一桶充滿刺鼻酒精味的液體時,

    仔細拿着品嚐和對比了半天的穆大小姐這才相信了這貨的話——雖然口感跟伏特加還是有一定的差異,也毫無中國白酒的馥郁,但那入口的股辛辣的感覺卻真的消散的七七八八,甚至還帶有一股甜味。

    於是乎,穆大小姐爽快地承諾會在年底遷房時把自己的承諾兌現之餘,又痛失了一百大洋鉅款,用以支付人家設備和原料的報酬。

    當然,這一百大洋究竟會有多少錢進入楊默的口袋,卻是不得而知了……因爲這TMD是楊默那位“三叔公”所在的村子,以雙方目前那堪稱苟且的關係,以及那一堆廉價無比的原料,能迴流到楊默手裏的油水,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少不了。

    ……………………

    而在確定楊默的餿主意行知之效之後,穆麗雅先是以多元化發展研究小組組長的名義向公司遞交了一份“建議關於推進臨邑縣國營第一酒廠重組工作”的申請,然後就請了幾天假,神神祕祕地消失了。

    大小姐一走,綜合辦公室裏的雄性生物們經過一天的消沉後,總算勉強恢復到了以往的狀態。

    恰值臨近元旦,各科室都忙着藉着今年的盛大文藝晚會,以此慶祝鑽探公司今年生產的超額完成;

    作爲一個新部門,綜合辦公室裏的菜鳥們自然不甘落後,一個個摩拳擦掌,很有些在文藝晚會上大放異彩的意思。

    ………………

    與其餘表現欲爆棚的年輕人不同,楊默此刻正在抱着一本剛從萬斌手上借來的《奇門遁甲》認真啃着——短短半年時間就接二連三地遇到糟心事,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研究一下如何給自己改改風水。

    至於說爲什麼不自己買,非要從人家那裏借……

    廢話麼不是,買書不要錢的啊!

    只不過……

    六儀擊刑,三奇入墓是咋算出來的?

    天盤六庚又是什麼東東?

    年、月、日、時之幹,構成歲格、月格、日格、時格……怎麼個對應法?

    騰蛇在門:虛驚怪異,半途而歸,風雨相阻……丫丫的,我哪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到底是適用於《十二神應驗要訣》中的哪一決啊!?

    這纔看了短短半小時,楊默就覺得自己頭暈眼花,一股無名怒火從胸膛燃起。

    丫丫呸的,這玩意簡直比微積分還燒腦,而且又沒有什麼案例學習參考,對於他這種數理化學的一塌糊塗的廢材來說……實在太不友好了!

    正當某位學渣正在爲自己的智商受到碾壓而氣急敗壞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身旁響起。

    “喂,楊默,別在神神叨叨的了,都說了這玩意不是拿來看風水的,你丫的還不信……你想好了要報什麼節目沒有?”

    一扭頭,卻是保書賢。

    看着這貨騷氣無比地梳了個大背頭,頭髮上還抹了一層厚厚的貂油膏,將那張原本就沒有幾兩肉的臉蛋襯托的越發像個漢奸,楊默毫不憐憫地指了指他右額上的那十幾顆密密麻麻的粉刺:“你丫的這是打算上臺扮演癩蛤蟆?怎麼着,穿的這麼風騷,還惦記着上次聯誼會上的那羣天鵝呢?”

    聽到楊默損自己是個癩蛤蟆,保書賢頓時大怒,但一聽對方提起上次聯誼會的那羣女人,頓時臉如土色,不由分說,立即豎指如梳,劈里啪啦地一陣搗鼓,將扎眼無比的大背頭重新弄成了三七分——看得出,上次的聯誼會很是給這位“綜合辦一支筆”留下了一些難以磨滅的陰影。

    “喂,楊默,瞅你那模樣,十有八九還沒想好要報什麼節目……跟我一起報個詩朗誦怎麼樣?”保書賢扭扭捏捏地看着他,用一種半是恩賜,半是討好的語氣說道。

    楊默鄙夷地瞅了他一眼,你丫的明擺着就是自己不敢一個人上臺,想拉一個人壯膽!

    “你幹嘛不找老蘇?我就從頭到尾沒想着報節目好不好……反正一個科室最多就只能上兩個節目,你瞅瞅咱們辦公室,像是缺節目的樣子麼?”楊默絲毫不領情。

    保書賢聞言,苦着臉說道:“我找過蘇宇了啊,可惜晚了一步,那貨被服務大隊的張林拉走了,說是要弄一個組合,正缺一個會彈琵琶的。”

    張林就是上次聯誼會上那個對中西方樂器大談特談的年輕人,最近一個多月,但凡抽的出時間,他們這羣在聯誼會上相談甚歡的年輕人都會在週末聚一聚,因此楊默對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納尼?老蘇那貨竟然會彈琵琶?”楊默嘴巴張的大大的,完全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琵琶?

    那玩意不是女人彈的麼?

    一想到蘇宇這麼一個濃眉大眼的帥小夥在臺上目光流轉,十指如酥,一臉嬌羞撥弄琵琶弦的畫面,楊默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相對而言,保書賢這貨其實是個變性人反倒是更能讓人接受一點吧?

    面對着楊默看向自己那古怪無比的眼神,保書賢一頭黑線:“喂喂喂,誰告訴你琵琶只有女人能彈的……這玩意自帶殺伐,從唐代起,就是繼琴、簫、笛之後,男性必入的第四大樂器,其排位甚至一度還在二胡和壎之前!”

    “誒?真的麼……不是,老四你啥時候也也懂這個了?”楊默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保書賢,話說這貨不是跟自己一樣,是個妥妥的學渣麼?

    見到這貨被自己鎮住,保老四一臉得意地給楊默飛了個鄙夷的白眼:“張林那牲口每次週末聚會都來,每次一聊嗨了就在那大談特談華夏音樂,想不聽都不成……除了你這個動不動就不知道溜哪兒去的傢伙,在場的還有幾個人不知道這些常識啊!?”

    聽出了保書賢言語中的抱怨,楊默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果斷地轉移了話題:“那個啥,你不是要報詩朗誦麼……詩呢,給我瞅瞅?”

    雖然明知道是這貨在故意轉移話題,但提及自己的詩歌,保書賢還是噗噗嗤嗤地扭捏了半天,這才從兜裏掏出一疊信箋紙來。

    “這麼長?”楊默接過信箋紙,隨意翻了翻,竟然有四五張之多。

    大哥,每個節目最多隻有五分種的上臺時間,詩朗誦又不是念文件,這麼多字,五分鐘的時長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