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回家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黑色圍裙底下露出了大片白色的肌膚,平日總是穿戴整齊的衣服此時不知道被脫到了哪裏。
廚房頂燈的顏色是暖黃色的,打在蘇鶴的身上,漂亮的後頸和流暢的背部曲線散發着誘人的光澤。
鬆鬆垮垮的帶子搭在挺翹的臀部和腰際線中間的位置。
他朝着牧野勾了勾手指。
“天冷了,多穿兩件衣服。”牧野將沙發上的衣服拿起來直接套在了蘇鶴頭上。
“你!”蘇鶴被氣的咬了咬下脣罵道,“媽的……*((*))”
“要喝熱水嗎?”牧野直接忽視了蘇鶴嘴巴里那些沒營養的句子,拿着杯子準備喝口水。
可蘇鶴卻來了勁,等到牧野走到大理石臺前拿被子的時候,直接擠到了他和大理石臺的中間,長腿稍一用力整個人坐在了大理石臺面上。
然後勾住牧野的腰,小聲喚道:“寶貝。”
牧野看了一下大理石臺面又看了看蘇鶴的屁股問道:“不冷嗎?”
“你!”蘇鶴這次氣的直接推開了他。
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蘇鶴反思了很久,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是自己的長相和身材不再吸引牧野了嗎?
還是牧野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越想蘇鶴的疑心病越重。
慢慢的牧野每次回家看到的都是穿着各種裝束的蘇鶴。
那句成語怎麼說的?搔首弄姿。
牧野語文也沒那麼好,只能用這種詞來形容。
慢慢的蘇鶴就覺得牧野可能在某方面有問題了,他有一次旁敲側擊的開口說:“你喝藥酒嗎?我爸用鹿鞭海馬泡的酒。”
牧野完全不理解爲什麼要喝那樣的東西,他皺眉道:“你自己喝吧。”
“我自己喝?你他媽是想把我憋死嗎?”蘇鶴揪着牧野的衣領,咬牙切齒,“臭小子。”
“喝酒爲什麼會憋死?”牧野一巴掌打掉蘇鶴的手,面無表情的繼續喫着碗裏的飯。
折磨,真的好他媽的折磨。
蘇鶴直接摔門走了。
牧野在蘇鶴摔門走後只是安靜的喫完飯收拾好碗筷,然後便去洗漱,準備休息了。
【萊萊,你不去哄一鬨鶴鶴嗎?】
牧野並沒有因爲系統的話有任何反應,他繼續刷着牙,有些疑惑:我爲什麼要哄他?
【因爲你們是戀人的關係啊。】
系統從牧野的身體裏鑽了出來,繞着牧野飛了一圈,當自己做錯事情去哄生氣的伴侶不是很正常嗎?
牧野點點頭,認同了戀人的關係,可是卻依舊不認爲自己需要去哄蘇鶴。
【但是萊萊你這麼做會讓鶴鶴很傷心啊。】
系統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牧野了,因爲它也不理解人類的情感,它只是能夠感知到蘇鶴難過的情緒,和那不增反漲的......黑化值。
其實有些事情也怪不得牧野,主要是最近課業繁忙和蘇鶴一搞就要搞到天亮,一次兩次還行,天天來,這課是沒法上了。
蘇鶴是天天基本上在家,第二天可以賴牀,可牧野不行啊。
當然這件事牧野也跟蘇鶴說過,可蘇鶴卻還是不依不饒。
蘇鶴疑心病本來就嚴重,這麼幾次下來竟是不把牧野勾上來那股勁,竟是不罷休了。
有句老話說的好,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牧野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那句話裏的牛。
當然這不是他不行的意思。
【萊萊你穿衣服幹嘛?】
系統看到牧野刷完牙竟然穿衣服了,不知道他要去幹嘛。
牧野沒說話,沉默的將釦子扣好。
某個酒吧內。
“要我說,男人,多的是。”有人說着又給蘇鶴倒了一杯。
“關我屁事。”蘇鶴抓過酒杯就灌了下去,喝酒的時候還看了眼時間,21點,再喝會兒就得回家了。
“你現在天天在家連酒都不出來喝,活着有什麼意思?”另一個人在旁邊搭話。
“你活着就是爲了喝酒出來玩唄?”蘇鶴完全不給那人面子,又灌了一杯。
旁邊幾人見蘇鶴這樣,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要是光說蘇鶴那他可能懟你幾句,可要是提到他家那口子,那下一秒酒瓶子估計就要砸你腦袋上了。
牧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蘇鶴一杯一杯喝酒的樣子。
說是不來哄,最後還是追來了。
牧野走上前,攔住了蘇鶴正要拿酒杯的手,聲音平靜:“別喝了。”
周圍的幾個人本來想罵人,看到來人的時候便都閉嘴了。
蘇鶴看到牧野哼了一聲,乖乖的把酒杯放下,然後用泛着一層水光的雙眼擡頭直視着他,委屈道:“懶得理你。”
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可不是好好說話的地方。
牧野直接把蘇鶴帶回了家。
蘇鶴喝的酒太多,此時到家以後酒勁也上來了,頭疼的厲害。
“以後別喝那麼多了。”牧野摸了一下蘇鶴的臉,然後蹲到藥箱旁邊找解酒護肝片。
“牧野。”蘇鶴看着牧野在藥箱翻找的樣子,也不知怎麼的竟紅了眼睛,聲音有些哽咽,“你壓根就不喜歡我。”
牧野的翻找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想跟醉鬼爭吵。
“每次都是我主動,無論是做親密的事情還是告白說情話。”蘇鶴掰着手指數着一件一件的事。
見牧野不說話,蘇鶴更是隻覺得剩給自己的是滿心苦澀。
就像是夾心黑巧,外面那一層還有點甜味,可真把他外層喫掉,那留下的只有滿嘴的苦味。
終於找到了箱子裏的護肝片,牧野又拿了杯熱水,走到沙發前,遞給蘇鶴。
蘇鶴心裏正難過呢,直接一巴掌打翻了那杯水。
在打翻水的瞬間,蘇鶴也覺得自己跟牧野的關係也就這樣了,要完蛋了。
可牧野卻沒有生氣,他捏了捏鼻樑,蹲下身,與躺在沙發上的蘇鶴平視,緩聲道:“我不認爲我們之間的情感維繫是這麼脆弱的東西。”
“當然,如果你需要這種方式來證明的話,我並不介意。”
牧野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太溫柔了,他今天不準備當人了。
脆弱的淚腺在這種時候幾乎失控。
蘇鶴算是明白了什麼叫身強體壯,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第三天起牀的時候,蘇鶴將自己睡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看着旁邊的牀鋪一個人沒有的時候,他甚至鬆了一口氣。
“你黑眼圈怎麼這麼重,跟被妖精吸了陽氣一樣?”單明嵐指着的牧野的眼睛問道,“憔悴了好多。”
“嗯,這兩天熬夜了。”牧野回答。
“兄弟。”單明嵐笑着搖搖頭,“要節制啊。”
牧野:........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一日後,蘇鶴一直沒有下降那幾點黑化值,在兩人放肆了一次後,直接消了。
【太牛了,萊萊。】
系統的讚歎是發自內心的。
甚至還把這件事分享到了它的羣聊裏。
系統:太牛了,萊萊太牛了,他直接幹了鶴鶴三天把黑化值都給乾沒了。
白琉:......
白琉:不會是我想的那種幹吧?
秦滇:或許就是。
白琉:........告辭
秦滇:我也喫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