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慧看到程遠這副汗流浹背的模樣,心中很是瞧不起。”

    “不過也正是因爲對方的膽小,她才能成功拿捏住對方。”

    “與孫慧的淡定平靜不同,程遠可謂是心驚膽戰。”

    “他知道,以趙慷慨的秉性,倘若知道是自己就是其所要尋找的姦夫,那麼他即便不被打死,恐怕下半輩子也下不來牀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就因爲那半盒煙的緣故,趙慷慨竟然與孫慧發生爭吵,甚至還曾多次動手。”

    “孫慧雖然並不懼怕趙慷慨,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

    “雙方動手的時候,她往往就是喫虧的那一方。”

    “甚至還有三次,她被打進了醫院,這也就讓她越發痛恨趙慷慨。”

    “可就在住院的同時,醫生卻意外地發現她已經懷孕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孫慧有些懵逼,顯然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懷孕。”

    “她詢問了一下自己的懷孕週期,又算了算時間,居然發現這個孩子是趙慷慨的。”

    “她很確定自己的推斷,因爲最近這段時間裏,她並沒有外出鬼混。”

    “而程遠在知道了姦情泄露後,一直都在躲着她,再未去過家裏。”

    “孩子的誕生,或許可以改善這對夫妻的感情……孫慧如是想到。”

    “只要趙慷慨改掉出去鬼混的毛病,她還是願意與對方把這個孩子撫養成人的……”

    講到這裏的時候,陸恆又停了下來。

    這一口氣講了這麼多,把他說得是口乾舌燥。

    趁着他喝水之際,曹莉和崔宏兩口子對視了一眼。

    夫妻二人都在驚訝於這位神仙道長的能耐。

    他們沒想到這位老道長竟然能把事情算得這麼細緻,就好像是其親身經歷過的一般。

    當然了,他們肯定不會知道,陸恆所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在曹莉未來中,由崔宏親口講述的。

    在被警方成功抓捕後,孫慧和程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自然是有一說一。

    所以陸恆所說的這些,的確就是孫慧和程遠所真實經歷的。

    在用靈茶水潤完喉嚨後,陸恆則是繼續講道:“可當孫慧把自己懷孕的消息,告訴給了趙慷慨後,得到卻是劈頭蓋臉的臭罵。”

    “很明顯,趙慷慨是誤會了,把這個孩子當成了是姦夫的。”

    “孫慧打來的電話,在他看來,不像是報喜,更像是炫耀。”

    “趙慷慨並沒有聽孫慧的解釋,而是要求對方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孩子打掉。”

    “畢竟趙家和孫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要是孫慧生下了姦夫的孩子,那麼趙家和孫家必然會成爲笑柄。”

    “聽到趙慷慨那不容置疑的口吻,孫慧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打掉這個孩子的話,那麼趙慷慨肯定會選擇和自己離婚。”

    “可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打掉呢?”

    “在陷入到了艱難抉擇之時,孫慧腦中突然冒出來了一個想法,爲什麼不除掉趙慷慨呢?”

    “只要趙慷慨一死,就沒有人執意要打掉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了。”

“即便趙家那邊有所懷疑,但這就是趙慷慨的孩子,完全可以去做DNA鑑定。”

    “而且沒有了趙慷慨,她的孩子作爲趙家的長孫,未來極有可能掌管整個趙家集團。”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就再也無法熄滅了。”

    “孫慧立刻給程遠打去了電話,並且威脅對方,只要不來,就將她們的姦情告訴給趙慷慨。”

    “程遠也知道孫慧的脾氣,若是自己不去的話,那麼對方真有可能這麼去做。”

    “所以呢,他只要硬着頭皮,挑了一個趙慷慨去夜店鬼混的時間,再度重回故地。”

    “孫慧也沒兜什麼圈子,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了程遠。”

    “得知孫慧準備殺死趙慷慨,程遠嚇得冷汗直冒,轉身就想離開。”

    “孫慧還是之前的那一套,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一起行動,弄死趙慷慨。”

    “要麼就把姦情公開,同時承認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姦夫程遠的。”

    “面對這樣送命的選擇,程遠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

    “最後,孫慧又加上了一個籌碼,只要程遠願意去做,那麼她就把自己之前的那棟別墅無償轉讓給程遠。”

    “程遠在之前與孫慧偷情的時候,曾經去過其口中所說的那棟別墅。”

    “那棟別墅因爲地理和環境的優勢,價格幾乎月月都在漲,想要將之買下,起碼要兩三千萬,甚至更多。”

    “在這樣的威逼利誘之下,程遠也只得咬牙妥協了。”

    “二人隨後便簡單制定下了行動計劃,由程遠負責下毒,然後再由孫慧處理屍體。”

    “程遠一直以來,都屬於是趙慷慨的狗腿子,所接觸到的人物,也都是一些狐朋狗友之類的。”

    “通過周圍的這些關係,他很難獲取到什麼殺人於無形的毒藥。”

    “眼看即將到了約定好的時限,程遠無奈只好偷偷拿走了小區物業用來消滅老鼠的抗凝血滅鼠劑。”

    “當趙慷慨在夜店鬼混之際,他趁機將滅鼠劑投入到了其所引用的酒水之中。”

    “沒過多久,滅鼠劑就起了作用,趙慷慨牙齦、鼻腔等處開始出血。”

    “可因爲酒醉的緣故,趙慷慨難以說出自己此時的情況。”

    “程遠見狀,知道是滅鼠劑起了作用。”

    “他不敢再讓趙慷慨留在夜店,生怕被其他人發現。”

    “他以趙慷慨醉酒爲名義,立刻將其送回到了家裏,但在途中的時候,趙慷慨就已經因爲內出血而死亡了。”

    “在看到了趙慷慨中毒而死後的屍體,孫慧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的懼怕,反倒是還有些開心和激動。”

    “當然了,她也知道,趙慷慨中毒而死,肯定瞞不過負責屍檢的法醫。”

    “所以她立刻打電話,聯繫到了殯儀館,準備連夜將趙慷慨的屍體焚燬。”

    “只要把屍體燒了,那麼就沒有人能在屍體上做什麼文章了!”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把趙慷慨的屍體送去殯儀館後,卻意外碰見了趙慷慨的一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