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不吩咐,他也會去打聽。
他媽媽說外公的老朋友沈老爺子幫他把債還了,他就覺得那個沈老爺子肯定是個有錢人。
外公那麼疼姐姐,應該會叫沈老爺子幫姐姐介紹有錢的男朋友。
說不定姐姐能進銀行工作,是沈老爺子幫忙的。
昨晚跟姐姐一起來的那個男人,說不定是銀行的高管,甚至可能是總裁之類的。
王盛華正需要錢投資做生意,既然他姐姐不願意幫他跟銀行貸款,那也許可以找姐姐的男朋友幫忙。
他也是男人,太瞭解男人的秉性了,美色當前,什麼事都願意幹。
他姐姐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什麼都沒有,那個男人不就是圖美色。
王衡和王盛華真不愧是父子倆,不約而同地有一樣的想法,做着同樣的夢。
王衡結束了與兒子的通話後,一臉得意洋洋,“嘿嘿”笑了幾聲。
他身旁的新歡親了下他的臉頰,“親愛的,和你兒子通電話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嗎?”
“我那個黃臉婆帶的那個拖油瓶可能攀上了大老闆,我把她養這麼大,總要收點利息回來。”
說着,他捏了下新歡的嬌嫩的臉蛋。
他這個新歡艾麗絲僅二十歲,跟他還不到一年,乖巧聽話,他很喜歡。
他在香城開了個新的茶藝館,他不在香城的時候,就由她來幫他打理。
艾麗絲是離縣一個小鎮姑娘,高中畢業就到大城市來打拼,認識了王衡後就被他看上,包養了。
艾麗絲雖然學歷不高,但人不笨,知道王衡既有老婆又有情婦,是個喜新厭舊的男人,不值得託付終身,之所以和他在一起,就是爲了錢財。
等他厭倦她了,她也從他身上撈到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聽了王衡的話,艾麗絲眨眨眼睛,“那你不打算和你老婆離婚了嗎?”
香城的這個茶藝館是他將耶市茶藝館賺的錢轉移過來開的,陳天愛毫不知情。
等他和陳天愛離婚要分財產時,她就會發現耶市茶藝館賬上已經一分錢也沒有了。
不僅如此,陳天愛還會發現茶藝館欠了不少債務,她作爲股東之一,需要和王衡一起償還這些債務。
這些債務是王衡和他的朋友設計的,他不僅掏空了茶藝館,還要編造假債務詐自己原配妻子一筆錢。
年紀輕輕的艾麗絲既佩服王衡的精明,又覺得他可怕。
都說最毒婦人心,其實有些男人毒起來,女人望塵莫及。
王衡以爲小情人在鬧小脾氣,陰惻惻地笑了笑,“小寶貝,離婚的事再等等,等我從我那個繼女身上撈一筆後再離婚也遲。”
艾麗絲心裏可憐了陳天愛一把,覺得這個可憐的女人上輩子肯定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這輩子才栽在王衡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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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衡在盤算利用徐蓁謀利,徐蓁也在想着對付王衡的事。
她看一眼正專心開車的沈凌風,心想他應該可以給她介紹可靠的律師。
沈凌風餘光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什麼事?”
“你可以介紹一個律師給我嗎?”
“不僅是離婚的事,還有茶藝館的事,茶藝館的經營管理和賬目肯定有問題,我媽想接管,但王衡肯定會阻止,所以想找個律師詢問下怎麼做。”
“好,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律師。”
沈氏多的是律師,且個個都是非常專業、精英級別的。
徐蓁誠懇的,“謝謝。”
剛好是黃燈,沈凌風停車,轉眼看了她一眼,“跟我客氣什麼,我們是夫妻。我的岳母被人欺負,我也沒臉。”
他說這種話,徐蓁已經不覺得意外和詫異。
之前他們就討論過這方面的事。
她的孃家要是出了醜聞,她和他的婚姻關係又走漏了風聲,那沈氏會丟人現眼。
所以,就算他們是試婚和隱婚,他還是得幫她解決她孃家的問題。
到了天華園,已經是午夜,沈凌風懶得把車開到地下停車場,停在了露天停車場。
沒想到,倆人一前一後走出停車場,竟然遇上了張文興。
張文興剛去扔垃圾回來,同時遇到他們倆感到很意外,
“你們倆怎麼都這個時間回來,真是巧。”
他哪想到這兩個人是夫妻,今晚去了婆家老宅喫飯,又去了孃家給岳母撐腰,所以才這麼晚一起回來。
“張行長。”
徐蓁打了聲招呼,然後刻意地放慢腳步,離沈凌風遠些。
張文興朝徐蓁點頭示意,然後和沈凌風並肩一起走,
“凌風,什麼時候介紹你家裏那位給我認識?”
徐蓁在他們身後,聞言,心裏一咯噔。
說的不會是她吧?
沈凌風家裏除了她,還能有誰。
沈凌風淡淡的,“你想幹什麼?”
“我還是不是你的朋友了?你交女朋友了,難道不該介紹給我認識嗎?”
“王越都已經認識了,爲什麼我不能認識?所以你和他的友情比我還要深厚?”
沈凌風不由失笑,“你喫哪門子無聊的醋?誰說他認識了?”
“我那天說你家裏有個女人,他說他知道。”
“你也知道,但你並不認識。”
“所以他知道,但也沒見過?什麼女人那麼神祕,連我們這些好朋友都不能見一見?你不會是非法囚禁吧?”
沈凌風不說話,裝傻充愣。
他倒也不是一心想要隱瞞朋友,但總覺得徐蓁這個妻子不是他求娶的,是被逼娶的,主動介紹給朋友認識,挺怪異的。
他心裏打算哪天朋友發現了,再解釋也不遲。
張文興瞧一眼沈凌風諱莫如深的臉色,拍拍他肩膀,調侃,
“兄弟,你很詭異哦,看來你家裏那個女人不簡單。不會是幹什麼祕密工作的吧,例如特務什麼的。”
徐蓁聽張文興越說越離譜,但只能一臉苦笑。
哪一天張文興知道沈凌風家裏的那個女人是她,反應應該會很精彩。
“張文興,不就是個女人,你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幹嘛。”
說着,沈凌風和張文興分開,朝c棟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