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自家妻子的身材條件好,所以他想看她多穿幾件。
徐蓁沒心思再試第四件衣服了,便說:“就身上這件吧,別浪費時間了。”
不就喫個西餐嘛,還得像要上臺走秀似的試穿一堆衣服不成。
沈凌風見她不樂意試穿了,也不勉強,但他對着掛衣杆上的十幾件新裝擺了個手勢,看了助理一眼。
楊朱明瞭然,老闆這是叫他把這十幾件衣服都買下來了。
於是他留下來叫張文俊都包裝好,然後拿到停車場交給司機放到車上去。
徐蓁不知道沈凌風這麼大手筆,把十幾件價格不菲的精品衣都買了下來,穿着新裙子跟着他離開服裝工作室,前往七樓的西餐廳用餐。
餐廳的門面看起來就挺高檔的,一走進去,裏面的裝潢氣氛都很優雅舒適。
沈凌風是這個西餐廳的老顧客,經理早早地站在門口等候,恭敬地引領他們夫妻倆到了一個靠窗桌子。
只要沈家訂位,餐廳都會將這個位置留着,從這裏能看到城市美妙的夜景。
徐蓁還是第一次喫西餐,平常和林靜等同學朋友出來都是去普通的中低檔中餐館。
她喜歡牛肉,所以點了牛排,因爲不敢喫一丁點生,特別要了全熟,其他的她隨意地點了。
沈凌風也要了牛排,但要了半熟。
他還點了瓶昂貴的紅酒。
徐蓁見經理端來一瓶紅酒,微皺眉,傾身低聲的,“你知道我喝不了酒的。”
沈凌風想起她醉酒後的模樣,嘴角微微上翹,“慶祝轉正嘛,總要喝一點酒,別喝多,一兩杯就好。”
徐蓁無奈,只好點頭,心裏打算只喝個一杯就行了。
經理親自給他們夫妻倆倒了酒,之後就和服務員離開了,留給他們夫妻倆私密的空間。
沈凌風兩根手指拿起酒杯,微微一笑,“恭喜你轉正。”
徐蓁和他碰杯,道了聲“謝謝”。
雖然牛排是全熟的,她喫起來仍鮮嫩,證明不論是食材還是廚師的手藝都是極好的。
她喫得很滿足,不自覺讚歎,“真的很好喫。真是託了沈總的福,才能第一次喫西餐就喫到這麼好的牛排。”
沈凌風擡目瞧她一眼,見她臉頰微粉,顯然有了酒意,纔會這樣說話。
他趁機又給她倒了第二杯酒。
他沒打算給她喝太多,以他對她的觀察,大概兩杯酒能讓她有些茫,但不會醉得難受。
“如果你喜歡,我們以後可以常來。”
聞言,徐蓁有點憨的一笑,“喜歡,但太貴了,不能常來。”
沈凌風優雅地喝了口酒,淡淡的,“是我付賬,又不用你付賬。”
徐蓁歪着腦袋想了想,豪爽的,“你想當冤大頭,隨便你。”
沈凌風:“……”
他帶自己妻子來西餐廳喫飯,怎麼就成了冤大頭了?
這人醉了,說的話還真是不經過大腦,沒有邏輯。
這時,他口袋裏手機震動了一下,取出來一看,竟是王越發來的微信,
【沈總,坐你對面的是沈氏旗下銀行的女員工吧。】
看這兩條信息,沈凌風幾乎可以肯定王越也在這家西餐廳用餐,看到了他和徐蓁。
他沒打算四處張望找王越的蹤影,只回復他,【有什麼不好的?沈氏沒有規定老闆不能和員工一起喫飯。】
王越:【兄弟,看上了?】
王越想到那天在酒吧見過徐蓁後,誇了她幾句,就惹得沈凌風不高興,看來他早就對她上心了。
沈凌風眉目緊了緊,【好好說話。】
【好好用你的餐。】
王越:【好,不打擾你約會。】
沈凌風將手機放進口袋裏,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徐蓁。
他這是徹底地明白了,只要他帶徐蓁出入他常出入的地方,遇上熟人的機率就會很快。
昨晚才遇上了堂弟、姑姑和倪家兄妹倆、姜怡,今晚就遇上了王越。
說不定這家西餐廳裏還有其他認識他的人看見了他正和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士一起用餐。
這可是個大新聞,因爲他從未單獨和女性出入過公衆場合。
不過,他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坦然接受有一天他需要發表已婚的聲音。
有了想要和徐蓁好好過日子的想法後,這個想法就在他心裏紮根了,不那麼做都不行了。
沈凌風見徐蓁連餐點也喫光了,便把他那份推移到她面前。
徐蓁一愣,擡起微眯的杏眼看他,“你不喫嗎?”
“我不怎麼喫甜食,你喜歡你就喫吧。”
聞言,徐蓁就不客氣地再拿起勺子,繼續喫起來。
她喜歡甜食,但好喫的甜食都挺貴的,她平常很少喫。
沈凌風見她喫得嘴角上揚,含着笑意,不由也笑了笑。
“你轉正了,有想去的部門跟我說,我可以安排,調到總行去也沒問題。”
徐蓁喝了兩杯酒,腦子反應慢,過了一會兒纔回他,“我想去對公櫃檯。我這一年都在對私櫃檯,對公櫃檯的業務一點也沒學到。”
沈凌風點頭,“那好,我會叫陳明通安排。”
徐蓁又是半晌才反應過來,噘着嘴,“什麼你安排,我本來就應該輪換到對公櫃檯學習,正常情況下陳行長會安排的,用不着你來安排。”
沈凌風:“……”
他這個妻子還真是一點便宜也不想佔他的。
徐蓁又把沈凌風那份餐點喫光了,她見自己的酒杯空了,伸手去拿酒瓶,想再倒杯酒喝。
沈凌風連忙阻止,“說好了只喝兩杯,你再喝我就得抱你離開了。”
徐蓁皺眉,“我已經喝了兩杯了?”
沈凌風覺得她那模樣可愛,笑了笑,“是呀,你連自己喝了幾杯酒都不記得了,是不是醉了?”
徐蓁不滿,“誰喝酒會數數。”
沈凌風忍不住又是一笑,“你是喝醉了纔不數數。”
徐蓁又噘嘴,瞪着他,“我如果喝醉了,還能和你說話,直接趴下了。”
沈凌風覺得還是不要和一個被酒精迷糊了思路的人鬥嘴爲好,丟下餐巾,起身走到她身旁,
“來,我們該走了。”
說着,他扶着她肩膀,擔心她起身時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