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和婆婆約定好了,等她上班了,婆婆再帶王雲菲去開戶。
晚上,沈凌風回來晚了,她把飯菜都做好了,他纔回到家。
她正擺放餐具,瞥見他的身影,便說:“去換身衣服,洗手喫飯。”
沈凌風應了聲“好”,去衣帽間換了乾淨的休閒服,洗了手,進餐廳喫飯。
徐蓁正想告訴他婆婆今天去她工作的銀行的事,他卻先開口說了王衡給他打電話的事。
她大喫一驚,連串的疑問,“你有沒有報警?你明天要去見他嗎?他爲什麼要見你?”
沈凌風給她夾了一塊炸羊排,安撫她,“別緊張,王衡只是想要錢罷了。要錢當然就得找我,不可能找你。”
“已經報警了。明天我不可能去見他,但我會派人去,看他想幹什麼。”
徐蓁鬆口氣,點頭,“王衡就是個眼裏只有錢的人。總之我們不要理他,一分錢也不給他,一切交給警方處理。”
吃了幾口飯,沈凌風瞥她一眼,“老婆,你知道你生父的事嗎?”
徐蓁正要夾菜,聞言一頓,擡眼看他,“怎麼突然問起我生父?”
沈凌風淡淡的,“我們要過一輩子的,我當然要好好的、全面的瞭解你的事。”
徐蓁不疑有他,語氣也是淡淡的,“我媽媽不太和我說我生父的事,我還是從戶口本上知道我生父叫徐康,我問過我外公,外公說我出生不久他就去了美國,一直在美國行醫。”
“他這些年沒回來看過你。”
徐蓁搖頭,“沒有。”
“那你怨他嗎?”
徐蓁仍搖頭,笑了笑,“我從沒聽我外公和媽媽說過他的壞話,我想他應該不是個壞人吧。他和我媽媽之間應該是達成了共識,沒有誰對不起誰吧。”
“我覺得去怨恨一個從沒見過面、並不瞭解的人,是不對的。”
沈凌風點頭“嗯”了一聲,表示認同。
看來他妻子是個挺看得開的人,思想開明,性情開朗。
如此,他就不用擔心她會被突如其來的身世真相打擊了。
順着話題,徐蓁說道:“今天你媽媽帶着你表妹去藍天支行了,說是去開個戶,支持我的工作,可惜我請假了。”
“表妹?王雲菲?”
“嗯,你媽說的是雲菲這個名字。”
“雲菲是我舅舅王沐的女兒,比你小一歲,你們應該合得來。”
徐蓁笑笑,“你媽也是這麼說。”
“老爺子本打算這個週日辦家族宴會,連姻親也請來,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的。但我叫老爺子推遲了,把王衡的事解決了再說,以免他鬧出什麼事來。”
徐蓁點頭,也覺得當務之急是抓住王衡。
沈家的家族宴會她原本就沒有多大的期待感,反而是有點緊張,擔心和那些豪門的親戚們相處不來。
餐後,照例是沈凌風收拾餐廳,徐蓁就拿出兩個蘋果來削皮。
她想,既然她也要養成每天喫水果的習慣,那她每天的任務就多一項飯後準備水果吧。
喫完了水果,沈凌風要去倒垃圾,他看着她提議,“要不要和我一起下去走走?”
徐蓁吃了一個蘋果,正覺得有點撐,沒想情趣這方面的事,只想着走動消食,於是和他一起下樓了。
晚上八點後,大傢伙基本都吃了晚飯,正是喜歡活動的人出來活動的時刻,所以人不少。
沈氏總裁第一次帶自己的妻子出來散步,引來了不少注目。
徐蓁的個人信息還沒公開,所以關注她的人只能評論她的外表。
世俗人的認知,沈凌風出身豪門,一表人才,他的女人必須長得頂級好看才和他相配。
徐蓁的臉蛋和身材,是過關的。
但她的穿着打扮就過於樸素了,甚至有些人酸溜溜地取笑她有股窮酸味。
然後推斷,要不她的品味有問題,要不她的出身與沈凌風並不是門當戶對。
在沈凌風強烈的要求下,徐蓁和他手牽着手沿着園林的石子小徑散步,能感覺得到一些目光,但不知道目光後面竊竊私語些什麼。
沈凌風握着自家妻子柔軟的小手,心情非常好,好到想哼唱歌曲的地步。
不過堂堂一個大總裁要端着,只能心裏奏樂,不能出聲。
褲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沈凌風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助理的來電。
他接通,說了聲“嗯”。
楊朱明這個時候在車裏,車停在路邊,他剛纔收到了情報員傳來的一個消息,讓他有些震驚,迫不及待地給老闆打電話報告。
“老闆,夫人的母親當年在醫院裏的事,情報員還在調查中,還沒得到詳細確切的信息,但有個信息覺得有必要提前跟你報告一下。”
沈凌風聽得出助理慎重的語氣,於是他停下腳步,對徐蓁說:
“老婆,你去那邊坐一會,我和楊朱明通個電話。”
徐蓁以爲他要談和工作有關的事,所以點頭,走到長椅前坐下,目光投向遠處欣賞夜色下園林的幽靜美。
“什麼事,說吧。”
沈凌風對助理說。
“夫人的母親當年在醫院被稱爲院花,有很多的追求者,性格好,深受一些病患的喜愛,甚至有些年輕的男性病患也積極地追求她。”
說出這番話,讓楊朱明很不自在。
畢竟是夫人的母親,應該要十分的尊重,“院花”、“追求”這些字眼讓他覺得有點不敬。
但他要詳述事實,避免不了。
沈凌風聽了助理的話,覺得可以理解。
之前的調查報告有徐蓁母親最近的照片,她母親長得很漂亮,雖然歲月的磨礪讓她母親顯得過於憔悴了,但仍是個有氣質的美人。
徐蓁遺傳了她母親的美貌。
楊朱明見老闆不吭聲,應該不忌諱他的措辭,便接着說:
“那些追求者當中,其中一個是王董事長。”
沈凌風一愣,“誰?哪個王董事長?”
楊朱明不免有些小心翼翼的,“老闆,是你的舅舅,王沐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