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都沒把她介紹給家裏人,雷總是你堂弟,面對面了,都不知道徐蓁是他堂嫂。”
“我敢肯定,你們沈家應該有讓徐蓁簽訂婚前協議吧,將來離婚了,她什麼都得不到。”
聽到這句話,沈凌風目光一閃。
“你這話是篤定我和徐蓁會離婚嗎?還是你盼着我們離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永遠也等不到這一天。”
金西蒙不以爲然,“沈總這話是把徐蓁當成自己的所有物了。不管你是否願意,只要徐蓁本人想離婚,你無法阻攔。你如果不能給她幸福,別人可以給她幸福。”
沈凌風無聲冷笑,“難道這個人是你?”
金西蒙站起身來,面帶堅決之色,“沒錯,這個人是我。”
話落,他朝房門走去,開了房門走出去。
沈凌風一動也不動,甚至都不看金西蒙一眼,但他的眉目冷冷的,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如烈火騰騰。
徐蓁不是他的所有物,她要離開他,他的確不能阻攔。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她產生離開他的念頭。
楊朱明走進來,見老闆氣場如刀片一樣銳利,不敢靠近,遠遠的,
“老闆,有事報告。”
沈凌風冷冷的,“說。”
楊朱明關上房門,走過去,畢竟老闆再怎麼生氣,他也不能離得遠遠跟他報告。
“老闆,當年倪家老太太曾經在夫人母親工作的那個醫院住過院,還有,倪老太太已逝的次子倪方森在那個醫院外科實習過。”
沈凌風擡眼看助理,“倪方森追求過夫人母親?”
楊朱明搖頭,“沒有查到這方面的消息。倪方森車禍去世的那一年正是夫人母親未婚懷孕離開醫院的那一年。”
“之前還是之後?”
“倪方森車禍去世後,夫人母親才離開醫院。”
沈凌風垂目沉思,手指輕釦沙發扶手。
見狀,楊朱明猜想老闆此刻的心思和他一樣。
如果陳天愛和倪方森悄悄交往,倪方森去世後,倪家不願意接納陳天愛,以倪家和倪老太太的作風,使各種手段壓迫陳天愛不足爲奇。
但是,陳天愛懷了倪家的骨肉,倪老太太還不接納,未免不近人情。
半晌,沈凌風淡淡的,“繼續查。”
“是,老闆。”
這時,沈凌風的手機響了,徐蓁發來微信,【你在哪?我們該走了。】
沈凌風回覆:【我現在就回去。】
然後他問助理,“已經結賬了?”
楊朱明立即回答:“已經結賬了。”
回到包間,沈凌風神色冷淡地掃了金西蒙一眼。
金西蒙和陳老爺子坐在沙發上,倆人在喝茶,邊聊天,察覺到沈凌風的目光,擡眼與他對視了一眼,神色坦然。
沈凌風目光又冷了幾分,走到徐蓁身旁坐下。
“我們都喫飽了,你還想喫什麼嗎?”
徐蓁問他。
“不用了。”
心裏暗暗說着,他是絕對不會放開她的。
徐蓁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握住她的手,想抽出來,但他握得更緊了,不容她掙脫。
她不解地轉眼看他,發現他正專注地看着她,眼神炙熱得似有火光。
不明白他爲何突然這樣,但她的心頭不免微動。
一旁的林靜看沈凌風含情脈脈地看着徐蓁,可不覺得他深情,只覺得大庭廣衆之下大總裁在演戲呢。
嘴角微微一抽,她說道:“沈總,我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和蓁蓁的喜酒呀?”
這話說得聲音不小,徐蓁媽媽和外公,還有金西蒙都投來了目光。
徐蓁有點尷尬地輕推一下林靜,“說什麼呢,才兩杯紅酒你就醉了?”
林靜不理會徐蓁,直視沈凌風,等着他給個說法。
她覺得有些話徐蓁不好說,那她就幫好朋友說出來。
沈凌風轉了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你是指婚禮嗎?”
林靜點頭,“是的,豪門世家娶媳婦,總該辦個盛大的婚禮吧,不能悄無聲息地領個證就完事了吧。”
沈凌風目光柔和地看了眼徐蓁,對林靜說着:“當然要辦婚禮。”
然後目光轉向徐蓁的媽媽和外公,“岳母和外公挑個好日子吧,想要辦什麼形式的婚禮,隨蓁蓁的意思,我百分百配合。”
話落,他的目光似有意似無意掃過金西蒙的臉。
金西蒙察覺到了,不動聲色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沈凌風這是在向他炫耀呢。
想不到堂堂大總裁也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不過,哪個人面對感情時不或多或少地顯露幼稚的一面。
剛纔他特意找沈凌風挑釁,也是挺幼稚的。
最近幾天徐蓁被他的甜言蜜語的攻得麻木了,一點也不意外他說出這番話來。
但陳天愛一愣,然後笑笑,“怎麼能由我和蓁蓁外公挑日子,這要由你父母來挑。”
“婚禮是給我和蓁蓁辦的,我是完全尊重我老婆的意思,所以日子和形式就由岳母、外公和蓁蓁商量着來決定就可以。”
陳天愛詫異,不自覺看了眼陳老爺子。
陳老爺子面色淡然,其實內心是有點觸動的。
世俗裏,結婚儀式男方的意見總是比較多,又是豪門,更是強勢地要求規矩要向着自己那一方,一般不太會顧及女方的意願。
聽了沈凌風這番話,陳老爺子不由欣慰自家外孫女嫁了個不錯的男人。
“這事回頭我和你祖父商量商量吧。”
陳老爺子斟酌了一下,回答道。
總之也不能由着沈凌風說的,全聽女方的,能儘量兩方取得平衡就好。
“好,那就聽外公和我爺爺的?”
沈凌風詢問的目光投向徐蓁。
徐蓁只想着揭過這件事,敷衍地點點頭,“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回和園要將近一個小時,外公一向早睡的。”
於是,沈凌風就吩咐助理開車送徐蓁媽媽和外公回和園,他和徐蓁迴天華園。
林靜和金西蒙各自開了車來。
一行人在停車場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