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看的老太太嗎？”
“孤陋寡聞。你給全天下的老太太道歉。”
說着，徐蓁站起身來，但腦子恍惚，沒能站穩，搖晃了一下。
沈凌風連忙扶住她，笑道：“你不是老太太，是小醉鬼。”
“你趁我去打電話時喝了多少酒呀？”
徐蓁微微歪着腦袋想了想，“好像一兩杯吧。”
“一整瓶紅酒都快被你喝光了，才一兩杯？”
沈凌風緊貼着她，更顯高大，徐蓁仰頭看他，沒好氣的，
“難道你沒喝嗎？”
沈凌風淡笑不語，幫她穿上大衣，然後摟着她，讓她半靠着他走。
倆人都是好容貌，舉止親密，男士又是鼎鼎大名的沈氏總裁，於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能進這家會所的都是天華園的住戶，都是有錢人，但沈凌風這種豪門世家出身的，是頂級的貴賓，所以經理一直留意着他們夫妻倆的動靜。
見他們要離開了，經理連忙過來送客。
到了門口，經理遞上一個精緻的禮品袋，“沈總，這是我們會所特別定製給貴賓的聖誕禮物，請笑納。”
逢年過節，天華會所都會定製禮物送給顧客，頂級貴賓當然也是頂級的禮物。
雖然離聖誕節還有十幾天，但不知道聖誕節之前沈凌風是否還來光顧，所以經理趁着今晚趕緊贈送出去。
沈凌風接了過來，“謝謝。”
“沈總，沈夫人，慢走。”
被戶外的冷風一吹，徐蓁腦子清醒了不少。
她見經理笑容滿面的，想到今晚他服務很殷勤周到，親自給他們上菜，現在還送禮，便對他說道：
“經理，謝謝。”
經理受寵若驚的，“沈夫人不客氣。”
心想這位沈氏總裁夫人不僅長得漂亮，人還這麼溫和親切。
進出會所的顧客大多自詡身份尊貴，極少有人會對他們這些服務人員和顏悅色，說聲“謝謝”是不多見的。
-
沈凌風摟着半醉半醒的妻子慢慢走回到了家。
一進家門，玄關處，他就蹲下身來要幫她脫鞋。
見狀，徐蓁連忙說道：“我自己來。”
“站穩了。”
沈凌風說着扶住她的腰。
徐蓁只好扶住了他寬闊的肩膀，任由他幫她把鞋子脫了。
之後，他還幫她把大衣脫了，打橫抱起她，送到了牀上。
才躺下，徐蓁想起了什麼，連忙又坐起身，“我要洗澡。”
沈凌風坐在牀邊，摸摸她的頭，“醉成這樣，睡覺吧。”
徐蓁猛搖頭，“不洗澡我睡不着。”
說着，她迷迷糊糊地爬下牀。
沈凌風見她堅持，無奈，只好幫着她進了浴室。
見她笨手笨腳地、搖搖晃晃地脫衣服，他便伸手要幫她。
徐蓁才注意到他還沒離開，立馬雙手護送胸前，“你怎麼還在這，快點出去，我要洗澡。”
“我幫你脫衣服，幫你洗。”
徐蓁眉頭緊皺，“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幫，你出去。”
“你看你醉得站都站不穩，我怕你摔倒了。我們是夫妻，我都看過了親過了，你害羞什麼。”
徐蓁雖然已經半醉，但還有一根清醒的弦覺得害羞，怎麼也不願意鬆懈下來，
“我沒醉，我能自己洗，你快點出去。”
沈凌風無奈，只好出了浴室。
雖隔着一扇門，但他能察覺得到裏面的動靜，她光脫衣服就好半天。
又過了好半天才聽到了水聲，他搖頭失笑。
背靠着門框等了好久，他終於聽到了她的聲音，“沈凌風……”
他一驚，連忙回她，“怎麼了？”
說着，他就伸手將浴室的門開了。
只見徐蓁全光着站在地板上，見他突然開門進來，頓時本能的雙手捂胸，一聲驚叫，
“你幹嘛！”
見她好好地站在那裏，沈凌風無奈的，“不是你叫我的嗎？”
“我是想叫你幫我拿睡衣。”
聞言，沈凌風從架子上抽出一條浴巾，走過去將她裹住，“用浴巾不就可以了。”
“在自己家裏還這麼多麻煩。”
徐蓁整個人很不自在，但沈凌風已經幫她裹上了浴巾，她還能扯掉不成。
她有點結巴的，“好…好了，你出去吧。”
“你不是洗好了？”
“嗯，洗好了。”
“洗好了就上牀睡覺。”
說着，沈凌風打橫抱起她。
徐蓁一驚，連忙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我能自己走。”
沈凌風不理她，將她抱出浴室，放在牀上。
一上牀，他一手就將她身上的浴巾扯掉了。
徐蓁“啊”了一聲，慌忙扯過來被子蓋住身子。
“你幹嘛！”
“你故意的嗎？”
沈凌風將浴巾丟到牀尾凳上，“難道你想裹着浴巾睡覺嗎？”
“你幫我取睡衣過來。”
“不取，要穿自己去取。”
沈凌風使壞道。
徐蓁瞪着杏眼瞧他。
沈凌風俯過身去，親了一下她的嘴角，低低沉沉的，“你再這麼瞪着我，我就把持不住了，反正你月事已經結束了。”
徐蓁有點緊張有點羞怯的，一隻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推了他一下，顧左右而言他，
“你都是酒味，去洗澡。”
沈凌風低笑一聲，直定定地看着她，“洗澡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我都已經醉了，你還……”
“我還什麼？”
沈凌風嘴角帶着淺淺笑意。
“我懶得理你，我要睡覺了。”
說着，徐蓁將被子拉過了頭。
“對着自己老公，臉皮還那麼薄。”
沈凌風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他出來的時候，徐蓁已經睡着了，露出被子的小臉紅得像熟了的蜜桃。
他扯掉浴巾，關了燈，也上牀睡覺。
鑽進被窩裏，他才發現徐蓁已經穿上了睡衣，不由失笑，喃喃的，
“哪有醉，還蠻清醒的。”
說着，他摟住溢着清香的妻子，閉上眼睛。
然而，好半晌都沒睡意，腦子裏都是她站在浴室地板上，出水芙蓉的那一幕。
想放開懷裏的妻子，保持距離，但又捨不得。
於是，他做起平生從未做過的事。
心中默數羊。
數着數着，突然聽到懷中的妻子夢吟了一聲，
“沈凌風，對不起……”
沈凌風眉頭一凝，睜開眼來，垂眼看了看她。
徐蓁睡得正沉，果然是夢話。
這是夢到什麼了，怎麼說起了對不起他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