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還跑了,害凌風去追你,把受傷的菁菁一個人丟在電梯裏。”
“你還有臉問我怎麼會是因爲你。”
“氣死我了,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原以爲你只是孃家那邊污糟事多,沒想到你是個有心機的。”
徐蓁火氣上來了,臉黑得不行,正想着如何回話,突然身旁的沈凌風一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到他懷裏。
徐蓁覺得他太突然,莫名其妙的,正要開口問他幹嘛,就聽到身後有打鬥聲。
沈凌風已經將她帶到巷子邊上,側轉身一看。
四個保鏢已經將一個年輕男子撂倒在地上,一把小刀從那男子手中脫落,一保鏢一腳踢遠了。
看這情景,徐蓁驚呆了。
這個男人要刺殺沈凌風?
這時,突然出現了相機的閃光燈和快門聲,持續不斷。
沈凌風反應極快,一手按住徐蓁的後腦,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胸膛。
一保鏢急忙朝拍照的人衝去。
拍照的人見保鏢衝過來,急忙跑了。
“留個人在這報警。”
沈凌風冷臉冷聲對留在原地的三個保鏢說。
然後,他依然將徐蓁緊緊護在懷裏,快步朝巷子外走去。
一個保鏢聽從指令留在現場報警,另兩個保鏢緊跟着他們夫妻倆。
徐蓁的心臟跳得很快,沈凌風也聽到了,一臉的凜冽。
可現在不是安慰她的時候,他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徐蓁手裏還抓着手機,還沒掛斷通話,話筒裏王容在叫,
“喂,徐蓁,你啞巴了,怎麼不說話?”
此刻徐蓁整個人是懵的,似乎聽到了,又似乎沒聽到,沒有反應,只是緊緊跟着沈凌風的步伐。
追拍照的人的保鏢從巷口那裏跑回來了,“老闆,應該是記者,外面有接應的車子,上車跑了。”
沈凌風掃了他一眼,陰沉着臉,不說話。
司機李大橋也察覺到出事了,下車朝巷子裏跑進來,打量老闆和老闆夫人似乎沒事,微鬆口氣,但臉色仍是冷肅的。
他和三個保鏢一前一後護着沈凌風和徐蓁,出了巷子。
上了車,沈凌風纔開口問徐蓁,“寶貝,嚇着了?”
手還撫着她的後背安撫她。
徐蓁的確驚嚇到了,很後怕。
如果沒有保鏢跟着,是不是那個男人就會一刀朝沈凌風刺過來了?
是的,她覺得那個男人針對的是沈凌風,不是她,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刺殺她幹嘛。
她從沈凌風的懷裏擡起頭來,看着他,“他是想搶劫,還是想刺殺你?”
沈凌風凝視她,見她臉色還好,聲音也穩定,稍鬆了口氣,
“不知道,會查清楚的。”
他不是敷衍她,的確沒有頭緒。
如果說有人想刺殺他,那應該請專業人士來幹,那個男人卻很蹩腳。
他吩咐司機開車迴天華園,又吩咐坐在副駕駛座的保鏢將剛發生的行兇未遂事件告訴楊朱明,讓他調查。
徐蓁怔怔地看着他,等他吩咐完了事,又問道,
聞言,沈凌風眉目緊了緊,想了想,正要開口,他西裝外套內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他取出手機,見是母親的來電,接聽,不由自主沉聲的,“喂。”
“凌風,徐蓁是怎麼回事?”
“她和你在一起對吧?”
“你知道她幹了什麼?”
“我在和她通電話,她竟然……”
“媽,我們在路上出了事。”
王容一聽,一愣,“出了什麼事?”
“可能是搶劫。”
沈凌風不想母親過於擔心,避重就輕。
“搶劫?”
王容嚇得提高了聲調。
“你們沒帶保鏢嗎?”
“有保鏢,所以我們倆都沒事。”
“好了,我先掛了,蓁蓁嚇着了,回到家我再跟你聯繫。”
“嗯嗯,你好好安慰她,她肯定被嚇得不輕。”
遇到這種兇險的事,王容仁慈的心就被激發出來了。
“報警了嗎?”
“報警了。我掛了。”
話落,沈凌風掛斷了電話。
看到沈凌風接了婆婆的電話,徐蓁就想起來剛纔被嚇着了,把正和她通話的婆婆拋到腦後。
她緊貼着沈凌風,所以聽見了婆婆和他通話的內容。
聽到婆婆叫沈凌風好好安慰她,她對婆婆的厭惡之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婆婆其實是個仁慈心善的人,但有時候拎不清,可能耳根子軟,容易被人操控,容易產生偏見。
好像是那個陳嵐成了婆婆的助理後,婆婆纔對她有偏見的,問題應該出在陳嵐身上。
沈凌風見她發呆,擔心地摸了摸她的臉,溫聲的,“還在害怕嗎?”
徐蓁恍過神來,搖頭,“我只是想到如果沒有保鏢,那個人可能會刺到你,就很害怕。”
沈凌風安慰她,“就算沒有保鏢,那個人也傷不到我,有我護着,也傷不到你,我是練過的。”
他說的是事實,沒有誆徐蓁。
他會功夫,受過嚴苛的訓練,比常人敏銳。
他們夫妻倆一出火鍋店,那個男人就跟着,沈凌風有察覺,但沒覺得他有危險,以爲和他們一樣,用餐完畢離開。
徐蓁和他母親通電話時,沈凌風的目光雖然在她身上,但感覺到那個男人腳步加快,似乎是衝着他們來的。
他一瞥眼,看到了那把刀,立馬將徐蓁摟到懷裏。
與此同時,保鏢也察覺到了危機,迅速將那個男人放倒了。
那個男人一定很納悶,四個看似普通的路人竟然是專業的保鏢。
賓利在路上奔馳着,副駕駛座上的保鏢接到了留在巷子的保鏢的報告,於是轉告沈凌風,
“老闆,警察問了,那個人說他是因爲看你和夫人像是有錢人,所以想搶劫。”
沈凌風目光透過車窗,望着前方的路面,眼眸沉寂。
半晌,他的聲音沒什麼情緒的,“不一定是搶劫,叫楊朱明好好查一查。”
保鏢應了聲“是”,馬上聯繫楊朱明。
徐蓁疑惑地看着沈凌風,“爲什麼你覺得不一定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