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意什麼,不過是西蒙哥擔心我腳崴了,扶我一下而已。”
沈凌風見徐蓁質問他的樣子,思量了一下,也覺得他反應過度了。
伸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頭,“你怎麼老崴到腳。”
“我剛不是說了嗎,只是走太急,不小心崴了一下,但沒傷到。”
“那以爲好好走路,別走太急。”
徐蓁覺得好笑的,“你就沒有急事的時候?”
“我是你老婆,不是孩子。”
沈凌風笑着伸手將她攬過來貼着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看你明明就像個孩子,走路老崴到腳。”
徐蓁哼了一聲,“沈凌風,你最好這輩子不會崴腳。”
聞言,沈凌風低低地笑了,將她緊緊摟着,低頭埋在她脖頸間,嗅着她的馨香。
徐蓁抱怨的,“一身酒氣。”
雖然這麼說,但他身子除了酒氣還有男性淳厚的氣息以及冷冽的木質香,很好聞。
這是她已經很熟悉的味道,還有那寬闊厚實的胸膛,緊緊靠着,很有安全感。
沈凌風輕緩的低沉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拂,“乖乖,你真香。”
他雙手又緊了緊,不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徐蓁也沒想離開,現在已經越來越享受沈凌風對她的親密了。
夫妻倆緊緊擁抱着。
漸漸的,徐蓁有點昏昏欲睡。
沈凌風抱着她香軟的身子,也閉上了眼睛。
李大橋車開得很穩,不快也不慢,速度適中。
後面老有車超過,閃過一道又一道光。
保鏢的車在後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突然,“嘭”的一聲,這輛黑色賓利被撞了。
徐蓁嚇了一跳,雖然沒叫出聲,但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沈凌風將她摟緊了,瞬間睜開眼,冷聲問李大橋,“怎麼回事?”
“後面的車追尾。”
說着,李大橋鎮定地將車穩穩停在了路邊。
沈凌風看懷裏的徐蓁,“嚇着了吧?”
“我沒事。”
“在車裏呆着,我下去看看。”
徐蓁“嗯”了一聲。
司機李大橋已經下車了,沈凌風跟着開車門下車。
徐蓁轉身看車的後窗。
追尾的是一輛黑色奔馳,也已經停在了路邊,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昏暗中,其中一個仍看得出高大挺拔,氣勢不凡。
沈凌風徐步走到車尾,掃了一眼,然後冷冷地看着對面的那個高個男人。
“哎呀,怎麼是你呀,沈凌風。”
“不好意思,我這個司機是新請的,沒想到技術那麼差,我馬上就叫他滾蛋。”
“或者你打他一頓解解氣。”
“當然,修理費也由我出。”
沈凌風冷眼看着他,“程淵,請這麼一個眼神不好的司機,你也不怕哪天出車禍死了。”
四個保鏢已經站在沈凌風身邊,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個高個男人。
這時,有三輛車也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的是楊朱明和倪家的人。
楊朱明快跑到沈凌風身邊,盯着程淵,心臟怦怦地跑。
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獄了,怎麼沒收到消息?
“我倒不怕他撞車把我弄死,倒怕他把你給撞死了。”
倪希光走了過來,“凌風,怎麼了?”
說着,看了眼黑色賓利的車尾,能看出碰撞的痕跡,但不是很嚴重。
等他的目光投向程淵時,瞪大了眼睛,“程淵?!”
程淵又吐一個菸圈,暗夜中縷縷散開,“嗨,倪希光,好久不見了。”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程淵笑了一聲,“你是想問我什麼時候出獄的吧。”
聞言,倪希光嘴角抽了抽。
趁他們倆在說話,沈凌風低聲對楊朱明說:“別讓她下車。”
楊朱明一聽就明白,連忙轉身到黑色賓利後座車門,開車門上車。
徐蓁看車外面的狀況,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總覺得奇怪,正想下車看看呢。
“楊助理,怎麼回事,追尾的那個人不肯認錯嗎?”
楊朱明想了想,覺得老闆應該不會瞞着夫人,便說道:“撞車的那個人是老闆大學的同學。”
“老闆叫你不要下車。”
徐蓁不解,“爲什麼?”
“老闆和他以前鬧過矛盾,關係並不好,那個人不是個善茬,坐過牢,剛出獄。”
徐蓁一驚。
怎麼這麼巧,讓這麼一個人撞上了?
突然有個念頭冒出來,她驚恐地問楊朱明,“他不會是故意來撞我們的吧?”
楊朱明看着夫人,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程淵當然是故意撞老闆的車。
但他應該只是挑釁,所以沒敢真撞,要不然就出大事了。
所以安撫徐蓁道:“夫人,應該是不小心的,真撞的話,就嚴重了。”
聽了這話,徐蓁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她目光投向車窗外。
姜怡已經過來了,似乎也在和那個男人說話。
姜怡笑吟吟地看着程淵,“程淵,什麼時候出獄了?”
程淵“呵呵”笑了幾聲,“你和倪希光真是天生一對。”
“一個看到我很震驚,一個看到我滿面笑容,一個拐彎抹角地問我什麼時候回來了,一個直截了當地問我什麼時候出獄了。”
“兩個這麼虛僞的人湊成一對,還真是妙。”
倪希光和姜怡的臉色不約而同地黑了。
但他們不敢對程淵發火,因爲他們知道這個人兇狠起來是可以不要命的。
程淵故意撞車,沈凌風是不可能放過他的,但徐蓁在車上,他不能讓她下來讓程淵看到她,所以只能暫時放過他。
雖然程淵已經出獄,將來有可能會一直盯着他,遲早會知道徐蓁,甚至現在有可能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存個僥倖心理,當程淵還不知道她的存在。
“你們一個人開那輛越野車回去。”
沈凌風吩咐保鏢。
然後對司機李大橋說:“上車。”
程淵看沈凌風要走,笑道:“沈凌風,怎麼,我撞了你的車,你就這麼算了?”
“幾年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了?”
沈凌風充耳不聞,心裏冷笑,我要對付你,難道還需要在這裏和你打架不成。
那是沒腦子的人才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