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不時瞥一眼正專注地煮麪條的陳天愛,看着她恬靜的面容,頗有一種溫馨幸福感。
並沒有晚,餘生,他和陳天愛都要在一起度過。
徐康煎牛排和炒意大利麪時,陳天愛在一旁看着,想着可能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但他熟練而快速,壓根不需要她。
食物的香味,讓陳天愛忍不住讚歎,“看起來很好喫的樣子。”
徐康笑而不語。
他對自己的廚藝還是信心的,畢竟磨練了多年了。
他那些國外的朋友認證過的好滋味。
完成以後,倆人一起將牛排和麪條端到餐桌上,開喫。
陳天愛的牛排是全熟的,徐康的是六分熟的。
由於陳天愛家裏沒有喫西餐用的刀叉,徐康便用水果刀將牛排事先切成了小塊。
陳天愛用筷子夾起一塊放進嘴裏,比她平常喫的牛肉還要香嫩。
不住點頭,“嗯,很好喫。徐醫生,這牛肉怎麼那麼嫩呀?”
徐康笑笑,“這是和牛,可惜你只能喫全熟,如果喫五、六熟的話,肉質會更柔軟,會更好喫。”
陳天愛聞言忙搖頭,“不行,我不能喫生冷的東西,腸胃受不了,我也不喜歡喫。”
和倪方森偷偷摸摸談戀愛時,他帶她去喫過日本料理,那時是第一次喫,不知道自己吃不了,就吃了,結果過後腸胃十分不適,之後再也不敢吃了。
徐康今天沒問她,直接就給她煎了全熟的牛排,就是當年曾聽她在醫院裏和同事聊天時提到過吃了生冷食物腸胃不適。
她是他放在心上的人,她的一字一句他都用心傾聽,多年過去,仍牢牢記得。
但想到是誰帶她去喫生冷食物的,徐康的眼神便是一黯。
如果不是倪方林那個男人不負責任,陳天愛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
不過那個男人已經永逝了,一切都如煙消去。
王衡那個混蛋也被關進牢裏了,不能再傷害她。
以後,他徐康一定會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和快樂。
陳天愛已經在嘗意大利麪了,也是喫得很歡,讚歎好喫。
“徐醫生,沒想到你廚藝真的很不錯呀。”
徐康微微一笑,“以後我常做給你喫。”
“我也想常喫你做的,你這個湯麪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味道真好。”
他這話帶有暗示,但陳天愛沒聽出來,笑吟吟地應了聲“好”。
又是牛排,又是麪條,倆人飽餐了一頓。
陳天愛原想去洗了徐康帶來的草莓來喫,但倆人都過於飽腹,徐康提議出去走走消食,回來再喫草莓。
陳天愛便先將草莓放進鹽水裏泡着,倆人出了門。
一出單元樓,一股冷意撲來,徐康連忙問陳天愛,“天愛,冷不冷呀。”
陳天愛搖頭,“不冷,我穿得那麼厚實。”
臨出門前,原本她沒想戴圍巾的,但徐醫生要求她一定要戴上圍巾,所以此刻她慶幸聽了他的話。
聽她說不冷,徐康便安心了。
到了大門口,遇到了金西蒙的父母,剛好從外面回來。
金媽媽先看到了陳天愛,立馬喊了一聲,“天愛。”
與此同時,打量了一眼陳天愛身旁的儒雅帥氣的徐康,好奇他是陳天愛的什麼人。
陳天愛先跟徐康說了一聲,“是西蒙的父母。”
然後也和金媽媽、金爸爸打招呼。
打了招呼,當然要將徐康介紹給他們認識。
聽說是徐蓁的父親,金媽媽和金爸爸都挺喫驚的。
他們有聽兒子金西蒙提起過,徐蓁的父親從國外回來了,是個響譽世界的外科醫生,現任怡安醫院的院長。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年輕英俊,最重要的是和陳天愛的關係看起來挺好的,倆人還一起過平安夜。
金爸爸伸手和徐康握手問好。
金媽媽貼近陳天愛,用手肘碰碰她的手臂,低聲的,“你們打算去哪過平安夜?去喫頓西餐?不過現在纔去會不會太晚了?”
陳天愛沒聽出她話裏有話,說道:“我們已經在家裏喫過晚飯了。現在打算去散步。”
金媽媽笑笑,“在家喫呀,在家喫也挺浪漫的。是誰下廚呀?”
一聽“浪漫”兩個字,陳天愛再笨也聽出了她的曖昧意思,吃了一驚,連忙解釋,
“我和徐醫生不是那方面的關係,你別亂想。”
金媽媽還以爲陳天愛是因爲還沒離婚,所以有顧忌,不肯承認。
於是她假裝相信陳天愛的話,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別擔心。你們不是要去散步嗎,去吧。”
“老金,我們走了。”
拍拍陳天愛的肩膀,招呼自家老公走人,不要妨礙人家情侶約會。
陳天愛以爲金媽媽相信了她的解釋,鬆了口氣。
徐康和金爸爸客氣地道別,然後和陳天愛走出小區大門。
金爸爸和金媽媽則繼續往小區裏走。
金爸爸說:“蓁蓁這個父親一表人才呀,你說當年天愛怎麼就沒跟他在一起呢,卻嫁給了王衡這個混蛋。”
金媽媽搖頭嘆了口氣,也爲陳天愛曾經的不幸感到痛心,“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是天愛的隱私,她不主動告訴我,我也不好打聽。”
但話落,輕笑了一聲,“不過,現在他們倆在一起也不遲呀,剛好王衡也被抓進牢裏了,天愛也終於下定決心離婚了。”
“你看他們倆站在一起,多般配呀。”
“徐康長得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應該是個好男人,那麼多年沒結婚,應該就是沒忘記天愛呢。”
“我真不明白當年天愛怎麼會有過徐蓁父親這樣的男人,還看得上王衡。王衡那雙眼睛,一看就是充滿了邪氣,一看就不正派。”
“偏偏天愛還說當年剛認識王衡時,以爲他是個好人。”
“那樣一雙邪氣的眼睛,就不是個好人。”
“天愛呀,就是識人不清,這方面有點愚鈍,別人表面對她好,她就真以爲人家心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