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最後回了一條信息，【打擾到你唱歌了是吧。那好，不跟你聊了。】
然後將手機收了起來。
一口將杯子裏最後一點酒喝了，對莫柏南說：“柏南，我們大學同學會現在轉場到了八樓本性酒吧，要不要跟我過去玩玩。張文興和王越也在那裏。”
莫柏南想了想，點頭說了聲“好”，也乾了杯子裏的酒，和沈凌風一起起身，一起離開西餐廳。
他覺得和各行業的精英交際一下也挺好的。
楊朱明等着莫柏南的助理結了賬，然後才和他一起跟上兩位老闆。
但他們倆是不能跟老闆一起進包間的，只能在包間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呆着，隨時等着老闆召喚。
徐蓁看着沈凌風最後一條信息，覺得怎麼有股怨夫的味道。
這時康玉晶過來坐在了她身旁，“和你男人發微信呢？報告行程？”
徐蓁將手機放回包裏，心裏暗想着這個女人怎麼跟她這麼熱絡，邊冷冷淡淡地應了聲“嗯”。
她看着林靜和金西蒙在對唱情歌，耳邊卻是康玉晶在說話，
“既然他這麼愛查崗，你怎麼不把他帶來呢？”
徐蓁漫不經心的，答非所問，“你男朋友不查崗嗎？”
康玉晶哼一聲，“只有我查他崗，他敢查我崗。男人呀，喫軟怕硬的，你要硬一點，他就不敢造次了。”
徐蓁不置可否地瞥了他一眼，心下腹誹，是否喫軟怕硬還看性別的嗎？
康玉晶見她眼神，誤解了她的意思，捂着嘴低笑一聲，“當然，我也不確定你和你男人的關係究竟是什麼關係，所以我的想法不一定適用你們。”
“我剛說那一套，僅適用於真正的男女朋友關係。”
徐蓁鄭重點頭，“嗯，明白。”
多餘的一個字都不想跟她說。
這康玉晶腦袋瓜里老想着些什麼呀。
在火鍋店喝了半杯紅酒，徐蓁就不打算再喝了，所以在這裏只喝茶。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康玉晶喝的是香檳，仍不消停的，在徐蓁耳邊說，“怎麼喝茶呀，倒杯香檳喝吧，這香檳挺好喝的。”
徐蓁真怕她倒杯香檳給她，連忙拒絕，“我酒量不好，不能再喝了。”
“哎呀，酒量這麼差呀，你喫飯的時候才喝了一小杯酒吧。酒量不好，怎麼交際應酬呀。平時你得練練。”
“來，喝一杯。”
說着，康玉晶伸手拿來一個空杯子，又拿起酒瓶，想要給徐蓁倒酒。
徐蓁見狀，連忙拿起那個空杯子，不給康玉晶倒酒，“玉晶，我真喝不了，醉了就麻煩了。”
“麻煩什麼，醉了會有人送你回家的。叫你男人過來接你，如果他不肯過來，我負責送你回家。酒量是要練的，在職場上，想要晉升，就得學會喝酒應酬。”
說着，康玉晶伸手就要去拿徐蓁手中的杯子。
但徐蓁不讓她拿，一臉嚴肅的，“康玉晶，我是認真的，我不能喝。我也不想練酒量。”
一個人的酒量是天生，哪是練出來的，康玉晶這個白癡。
康玉晶有點惱地將酒瓶放下來，“隨便你。”
“我還好心想要我男朋友介紹你認識沈氏的高管呢，你連喝個酒都不願意，我看把你介紹給沈氏的高管也只會惹人厭，白費我的功夫，還連累我男朋友。”
康玉晶白她一眼，“真是個死腦筋的。好好工作是一回事，和上位者打好關係是一回事。”
突然湊到徐蓁耳邊，低語，“女人姿色好，就得好好利用，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我跟你說，你們總行的張行長，還是單身呢。你不是見過嘛，長得也挺帥的，不是嗎？”
“不過我男朋友說張行長這個人挺正派的。”
“但沒關係，我可以叫我男朋友介紹沈氏總部的高管給你認識，有機會直接提拔到沈氏總部不是更好，對吧。”
徐蓁：“……”
這個康玉晶怎麼那麼像老鴇似的。
徐蓁覺得她該出絕招了，不然康玉晶會沒完沒了了，於是故意尷尬地咳了一聲，“玉晶，我家男人和張行長是大學同學。”
康玉晶一愣。
怔怔看了徐蓁半晌，嘴角微抽了一下，“徐蓁，你真是太沒意思了，說了半天，原來你的男人和張行長是認識的。原來你早有後臺了。你故意不說，是耍我的吧。”
“我好心想要幫你，你卻把我當笑話看了。”
徐蓁覺得康玉晶這人真是不可理喻。
她壓根沒開口叫她介紹什麼高管給她，是她像個老鴇似地煩她，她不過委婉地拒絕了，她還有臉生氣起來了。
徐蓁似笑非笑的，“康玉晶，你來遊說我去認識高管，我不把你當笑話，那把你當什麼看？”
“你男朋友在沈氏當人事經理，工作職責是介紹女人給沈氏的高管認識的？”
康玉晶像化石一樣僵住了，可嘴角又不自覺地抽了兩個，一股羞恥之感騰騰冒了出來。
徐蓁見康玉晶瞪着她，隨時會發火，連忙微傾向她，低語，“康玉晶，人各有志，我只是不玩你那套職場之術而已。大家同學是出來玩的，別生氣。”
“你唱歌很好聽，趕緊去點首歌唱給我們聽，養養耳。”
徐蓁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康玉晶又不是低智的人，哪那麼容易被安撫，但徐蓁的話提醒了她，同學們出來玩的，她可不能在這裏發火。
她狠狠瞪了徐蓁一眼，丟下一句，“徐蓁，我記着呢。”
然後起身走了。
徐蓁看着她，果真去點歌了。
徐蓁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時，響起了劉若英的《後來》的前奏。
“蓁蓁，過來和我一起唱。”
叫徐蓁的是林靜，正朝她招手。
徐蓁忙搖頭。
康玉晶逮到了報復的機會，大聲的，“林靜，你明知道徐蓁五音不全的，你還叫她唱歌，是想羞辱她嗎？”
同學們笑了起來。
徐蓁苦笑。
康玉晶雖然是在報復她，但說的是實話，她還真是五音不全，調子可以跑到太空去。
小學的時候就被同學嘲笑過，心理有了陰影。
所以她雖然喜歡音樂，喜歡聽通俗歌曲，但即使在自己家裏，也絕不會開口唱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