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
她問道，需要沈凌雷說得具體一些。
她雖然隱約覺得沈凌雷是不是在問牀事，但又覺得他不太可能問她這種問題。
沈凌雷這時也意識到不該問自家嫂子這個問題，但問都問了，只能厚着臉皮得到答案。
“就……就是那種事呀，第一次上牀。”
徐蓁聞言，只覺得腦袋“轟”了一下，然後臉板了起來。
這個沈凌雷什麼意思，幹嘛問她這個問題。
沈凌雷見她沒有及時回答，連忙解釋，“嫂子，你別誤會，我是因爲倪希音說她是第一次，然後牀單上的確有血跡，所以我就想了解下是不是會真的有血跡。”
又是倪希音。
徐蓁黑着臉，回道：“不一定的，有些人會，有些人不會。但有血跡也不能肯定是第一次，說不定是她來月事呢。”
沈凌雷恍然大悟般“啊”了一聲，“對呀！嫂子，幸好我問了你，要不然我自己想不到這方面去。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呀。”
徐蓁覺得好笑的，“你這不是廢話嘛。不過，你怎麼證明她究竟是哪種情況？而且，證明這個很重要嗎？”
沈凌雷呆了。
沒錯，倪希音不承認她是來了月事，他沒法證明她是。
而且，不管她是否是第一次，最重要的是她有可能會懷孕，他得面對這個問題。
“嫂子，如果她懷孕了，我怎麼辦？”
“你問我，我怎麼回答你？你要是拿不定主意，那你去找二叔二嬸商量吧。好了，我得掛，要去喫午飯。”
掛斷電話，沈凌雷呆坐在牀上一會兒，心想他就算十分不情願，也得去找他父母商量這件事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找倪希音面對面地談一談，看她有什麼想法。
於是他給倪希音發微信，【倪音，我們晚上一起喫飯，談一談。】
AK總行食堂裏。
許藍玟和史唯倆人因爲主管安排的活比較多，所以沒能團隊裏的總行的員工一起到食堂喫飯。
他們進食堂時，團隊的那張長桌已經沒有空位了，只好隨便找了空位坐。
同桌的不知是哪個部門的，他們在談論昨天曝光的集團總裁沈凌風和一個疑似他情婦的女人在小巷裏的小火鍋店喫飯的新聞。
有人說：“你看這衣服的領子，像不像我們行的制服？褲子也很像。”
另一人說：“真的很像，難道沈總的情婦是我們行裏的？”
許藍玟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
她並不知道昨天曝的這個新聞。
於是，她問對面的女員工，“你們在說什麼？”
那女員工擡眼看她，“昨天關於沈總的八卦新聞你沒看到嗎？”
許藍玟搖頭，“沒看到。上次的倒是看到了，但那張照片沒有拍到他情婦的正臉。怎麼，這次拍到了嗎？”
那女員工說：“這次也沒拍到，不過她好像穿的是我們行的制服。”
“給我看看。”
許藍玟朝她伸出手。
那女員工很大方，將手機遞給她看。
許藍玟一看，驚詫。
和沈凌風一起喫飯的這個女的背影怎麼那麼像徐蓁？
徐蓁穿了件針織開衫在制服外面，只露出了制服的領子，所以許藍玟對面那個女員工才覺得那領子像AK銀行的制服，且徐蓁雖然坐着，但那褲子的確很像是制服。
許藍玟碰了下身旁的史唯，示意他看一眼照片，低聲的，“像不像徐蓁？”
史唯一看，雙眼微凝，點頭，“好像是她。”
“而且，這張照片裏的沈總也挺像昨天送徐蓁回行裏的那個男人。”
話落，他和許藍玟面面相覷，倆人不約而同的意思是，徐蓁難道是沈凌風的情婦？
對面的女員工見他們倆怪怪的，問道：“你們認識這個女的嗎？”
許藍玟想也不想的，“不認識，這麼模糊的背影，怎麼知道是誰。”
她將手機還給了主人。
她可不想沾惹上集團總裁和情婦的事，免得被清算。
這個時候，徐蓁和對公櫃檯的同事走進了食堂裏，從許藍玟和史唯那一桌走過，去取餐。
許藍玟和史唯打量她的背影，然後對視一眼。
室內有暖氣，所以徐蓁只穿着制服，但她那頭烏黑的長直髮和照片裏的那個女人的頭髮太像了。
不過，許藍玟和史唯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整個AK銀行可以找得出至少幾十上百個留長直髮的女員工。
對面的人喫完了離開後，許藍玟和史唯纔有機會竊竊私語。
許藍玟實在憋不住了，迫切的，“你覺得會是徐蓁嗎？”
史唯謹慎的，“我哪知道，背影像而已。”
“如果她真的是沈總的情婦，她能到總行來，還開豪車，就可以理解了。”
史唯突然低聲叫了一聲“靠”，“我們昨天對她還那麼冷淡呢，她不會記仇吧？”
“她要記仇，那也是記宋主管、袁主管和丁偉傑的仇吧，又不是我們叫她移車的。”
雖然這麼說，但許藍玟還是擔心徐蓁對他們反感了。
“我們以後對她好一些就是了，就當做是我們昨天第一次見面，不太熟的緣故。”
史唯點頭，“幸好才第一天。”
“哎，你覺得宋主管和丁偉傑有沒有發現呀？”
“那就看他們有沒有看到那個新聞咯。那個新聞很快就被刪除了，現在在網上都找不到那張照片了。”
史唯邊和許藍玟說話，邊用手機上網搜索着。
許藍玟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如果宋主管、袁主管和丁偉傑發現了，非嚇得屁滾尿流不可。”
史唯看她一眼，“你一個女的怎麼說這麼噁心的話？”
許藍玟瞪他一眼，“不是我的話噁心，是腦子有問題。說話還得分男的該說什麼話，女的該說什麼話？”
話落，她不再理會史唯，坐正身子繼續喫飯。
“哎，你……”
史唯不滿地叫了這麼一聲，意識到不應該在公共食堂和她爭執便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