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搖頭，“沒有。”
說着，心想沈凌風要帶她出國不成。
果然，沈凌風接着道：“等我休年假的時候，我帶你出國玩吧。你想去哪？”
徐蓁想逗他一下，想也不想的，“非洲。”
沈凌風臉一僵。
“非洲？你確定？”
“嗯，去非洲看大象。”
“我都不知道你喜歡大象。”
“你不喜歡大象嗎？”
沈凌風：“……喜歡。”
徐蓁看沈凌風臉色有點不自在，玩性大發，“要不去北極或南極也可以。”
“看極光嗎？”
徐蓁一本正經的，“嗯。”
沈凌風已經看出來她是在戲謔他了，但不管她想去哪，只要是不危險的地方，他都願意帶她去。
“好，你想去哪，我都帶你去。”
徐蓁笑道：“沈總你有時間嗎？”
“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徐蓁睨他一眼，“沈總，你的甜言蜜語真俗套。”
沈凌風笑而不語。
世俗中人，哪有不俗套的。
說自己不俗套的，是自欺欺人。
徐蓁很熟練，半個多小時就做好了兩碗酸辣粉，味道很好，夫妻倆喫得很開心。
徐蓁見沈凌風很快就將他那一份喫完了，還說不夠說，就將自己那一份分一些給他。
“下次我多做一些。”
原本她覺得做得夠多了，畢竟她已經瞭解自家老公的食量了，沒想到這個酸辣粉那麼合他胃口。
看來應該是今天起晚了，肚子太餓了吧。
沈凌風聽她這麼說，點頭，“這個酸辣粉真的好喫，很開胃。”
“沈總滿意就好。”
沈凌風擡眼看她，笑着伸手過去輕刮下她的鼻頭，“調皮，我老婆做啥我都滿意。”
徐蓁哼一聲，“你確定？”
“你別惡作劇，故意做些黑暗料理給我喫就行。”
沈凌風給她一個眼色，彷彿在說“我還不知道你挖坑給我跳”。
午餐後，洗了餐具，夫妻倆出門散步消食。
午後的冬日陽光很暖和，夫妻倆手挽着手走着。
出門前，沈凌風記得給徐蓁戴上了手套。
但徐蓁感覺今天的溫度似乎更冷了。
“可能過幾天要下雪了。”
她對沈凌風說。
沈凌風垂目看她一眼，“喜歡下雪嗎？”
“喜歡。”
“看哪個週末帶你去滑雪。”
“你還說要帶我去露營呢。”
沈凌風笑笑，“都去。”
“我不會滑雪。”
“我教你。”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夫妻倆就回家了。
回到家，徐蓁見還沒到出門聚餐的時間，就說她要看美劇，然後進了她的書房。
如果沈凌風不是心裏有事，一定會陪她一起看。
他進了自己的書房，給楊朱明發了條微信，【查一查程氏和沈氏有沒有過合作項目，程淵和羅宛名下的產業也要查。】
沈凌風回國接任沈氏這段時間，他當然已經全面瞭解沈氏目前正在進行的項目，並沒有和程氏的合作。
但之前有沒有，這就需要好好查一查，畢竟沈氏幾十年的跨國集團，做過的項目太多了。
他雖然也在放假，但像這種事他只需要隨身攜帶的電腦查一查就能查出來。
而且假期如果老闆吩咐他工作，他報到財務部，肯定是有加班費的。
沈凌風手指輕釦桌面，垂目想了想，覺得不如和老爺子談一談，老爺子也許也知道他父親和羅宛曾經的男女朋友關係。
沈凌風不瞭解他父親和他母親結婚前的感情史，他只聽他外婆說過，他外公和老爺子年輕時共事過，是多年的好友，他外公見他父親一表人才，所以就起了將自己的小女兒介紹給他父親的念頭。
他父親和他母親交往僅幾個月就結婚了。
沈凌風給張伯打電話，“張伯，我今晚回老宅喫晚飯，就我一人。”
張伯詫異的，“就你一人嗎，少奶奶不回來嗎？”
“她今晚有朋友聚會，所以我就想着回去陪老爺子吧。”
“好好好，我準備你愛喫的，你有什麼特別想喫的嗎？”
“你就隨便做吧。”
掛斷電話，沈凌風就離開書桌前，走到書架前隨便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看。
但由於有心事，沒法專心閱讀。
茶几上的手機一響，他立馬就將書丟在沙發上，拿起了手機。
楊朱明發來了一份數據表格，以及說明：【老闆，沈氏和程氏僅有這兩筆貸款業務，都已經還清了。】
沈凌風看了數據表，第一筆貸款是二十五年前，三千萬，第二筆貸款是十五年前，兩千萬。
程氏是個中型企業，耶市和漓市都有服裝廠，有自己的國際服裝品牌，另外還投資一些中小型房地產開發。
這兩筆貸款金額都符合程氏的規模。
沈凌風繃着眉目想了想。
他和程淵是大學同學，他印象中耳聞過程淵母親曾經是老師，祖父母也是從事教育行業。
沈凌風在書房裏各種思索，壓根不知道時間正在飛逝。
天漸漸黑了下來。
徐蓁走到他書房門口，見他拿着本書發呆，顯然沒有看書，於是好奇地問道：
“在想什麼呢？”
沈凌風回過神來，擡眼看她，然後微微一笑，“嗯”了一聲。
“你嗯什麼嗯，拿着書也不看，在那裏發呆。”
沈凌風戲謔，“在想你。”
徐蓁睨他一眼，“想我纔怪。我要走了。”
沈凌風起身，“我送你過去吧，然後我回老宅陪老爺子喫飯。”
“那你何必送我，直接去老宅就是了，免得老爺子等你。”
“順路。”
“哪裏順路？”
“我說順路就順路。等我換身衣服。”
徐蓁懶得和他爭論，去客廳等他。
沈凌風換了身外出服，夫妻倆就出門了。
他去老宅不打算喝酒，所以沒叫司機來，自己開車。
路上，他對徐蓁說：“喫完飯聯繫我，我來接你。”
“不用，我可以坐保鏢的車回家。”
“我來接你。”
“我們可能喫完飯還會去酒吧喝幾杯。”
徐蓁不確定，只是猜測林靜和金西蒙可能會想去酒吧。
沈凌風固執的，“那我就去酒吧接你。”
徐蓁撇撇嘴，不說話了，心想隨他吧。
“不許喝太多酒。”
沈凌風叮囑。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