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興回道:“我認爲要報警和上報給監管部門。雖然不太可能抓到那個所謂的貪污造假的財務人員,但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讓業界覺得ak軟弱可欺。”
他幾乎可以認定那個財務人員是倪氏虛構出來的,不可能抓得到這麼一個人。
“嗯,那就照你的意思來吧。不過不用施壓,讓他們不用着急,慢慢來偵辦,拖一下也沒有關係。”
沈凌風知道假印章支票這事就算較真了,也不會給倪氏太大的打擊,他只要將“光耀”項目拿下了,那纔會給予倪氏重創。
張文興聽沈凌風這話,知道他不是心軟,肯定是有打擊倪氏的大招。
“我明白了。”
倪氏不僅造假差點害得ak損失五千萬,還找黑客修改銀行監控系統,之後不認錯,還編故事,張文興對倪希光這個多年的同學兼朋友已經沒有憐憫之心了。
掛斷電話,張文興就給倪希光發了條微信,【倪總,沈總指示,假印章支票這事,要報警和上報監管部門。】
倪希光是在他父親的辦公室裏打電話給張文興的,此時還沒離開,看到張文興的的微信,一驚,連忙跟他父親說道:
“爸,張文興說沈凌風要報警和上報監管部門。”
倪方林正拿着杯子要喝茶,聞言,茶杯在他嘴邊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他瘋了!”
這話說得只是本能地發泄火氣罷了,他心知肚明,沈氏ak銀行要報警和上報監管部門是正當正常的程序,無可指摘。
畢竟ak的櫃員一個不小心,讓那張假印章支票通過了,ak就會損失五千萬。
更何況他們算計的還是沈凌風的妻子徐蓁,沈凌風會容忍纔怪。
沈凌風如果只是報警和上報監管部門,不私下報復他們倪氏,算是夠剋制的了。
倪方林喝了口茶,說道:“你和姜怡不是已經計劃安排好了嗎?”
倪希光點頭,“是的,已經安排好了,不可能抓得到什麼挪用公款的財務人員。至於那個黑客,我們私下匿名找的,找不到我們的。”
倪方林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既然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了。過幾天,你纔去跟張文興談貸款的事。必須要在春節前拿到貸款,不能再拖了。”
倪希光又點頭,“好的,爸,我知道了。”
“你和姜怡搞的那些事,最近別搞了,目前要緊的是項目的融資,如果真能拿到沈氏的貸款,那些事也不用搞了,免得把沈凌風惹急了,我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倪希光臉色沉了沉,但還是說了聲“好,我知道了”。
可他心裏暗想,他和姜怡花了那麼多心思給沈凌風和徐蓁做的那些局,抓住的那些把柄,放棄了就太浪費了,也太便宜了沈凌風和徐蓁。
不過,現在可以暫停,等項目順利運行了,再繼續也不遲。
總而言之,他和姜怡的目的是倪氏把沈氏給吞了,把沈凌風和徐蓁打趴下,可不只是拿那麼一筆貸款而已。
沈氏總部大廈。
楊朱明走進總裁辦公室。
“老闆,陳嵐的那些違規的事已經透露給董事長夫人了。”
陳嵐狗改不了喫屎,給董事長夫人當助理期間,肯定有貪污,光這一項就令董事長夫人對她反感,之後再有她這些年在沈氏做的那些違規的事,董事長夫人不可能再護着她。
沈凌風猜想他母親應該很快會聯繫他,果然,楊朱明纔剛走出辦公室,他母親就來電了。
“喂,媽。”
“你在忙嗎?”
沈凌風可以聽得出來,他母親心情很不好。
“不是很忙,有什麼事嗎?”
“我剛收到財務的年終賬目,說陳嵐給我當助理這期間撈了不少油水,還說陳嵐在沈氏給你和你爸當助理時,就是個慣犯,有這回事嗎?”
沈凌風手指輕釦桌面,淡淡的,“媽,你以爲我是因爲什麼開除她的?”
“如果她只是貪點小便宜,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她貪得已經是超過了我可以容忍的底線。但令我更生氣的是,她給你當助理時也這樣,你爲什麼不處分她?”
“媽,我不是把她開除了嗎,是你硬要招她當你的助理。”
“我是以爲你是因爲她得罪了徐蓁纔開除她的。”
“媽,她對我老婆不敬,難道我不能開除她嗎?”
王容無言以對。
難道她要對兒子說,她當時看徐蓁不順眼,所以才招已經被他開除的助理當助理嗎?
沈凌風見母親不說話,也猜得出母親自覺理虧了,也不打算再說什麼讓母親沒臉。
“媽,你把她開除了就是了。”
“嗯,我再找她談談。”
沈凌風忍不住皺眉了,“你還要談什麼?這樣的人你還要繼續用?”
“用是不用了,但我對她那麼好,她竟然還幹出貪污這種事,我必須得質問她爲什麼這樣做。”
沈凌風覺得母親真是麻煩得很,“隨便你。我掛了。”
“等等,你說要找別的命理大師,找到沒有?”
“你急什麼,正在找呢。”
“關乎到你的安危,我能不急嗎?”
“媽,你別胡思亂想好嗎?”
“我哪有胡思亂想,那天你差點出車禍,難道是假的?要不你讓周大師先做場法事吧。”
沈凌風不耐煩的,“你等我找別的命理大師吧。我掛了。”
話落,他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叫楊朱明進辦公室來。
楊朱明一進來,他便對他說:“夫人給你那個王大師的地址了,你找時間去見見,如果合適的話,演場戲,讓我媽以爲她是無意間發現了這麼個大師。”
楊朱明點頭,“我明白了,老闆。”
老闆這是擔心自己將那個命理大師介紹給董事長夫人,董事長夫人不會相信呢。
人都是這樣子,自己無意間發現的大師,就覺得必定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