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得她神經稍微鬆了一下,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了。
她從包裏取出手機一看,是張律師發來的微信,【陳夫人,王衡那邊有消息了,他的律師叫我明天上午去見他,商討離婚的事宜,好像他已經有決定了。】
陳天愛頓時有些不安,問道:【張律師,你覺得王衡會有什麼變更嗎?】
她實在想明白王衡究竟怎麼想的,明明是他提出只要她不要香城那邊的資產,他就同意離婚,結果她同意了,他卻磨磨蹭蹭地不給回覆。
張律師安慰她,【不用擔心,不管王衡什麼想法,他改了主意也沒關係,法院那邊馬上就要開庭了。】
陳天愛:【嗯,那就麻煩張律師了。】
張律師:【夫人不用客氣,這是我的職責。】
徐康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見她神色變化複雜,等她收了手機,便問道:
“怎麼了?”
陳天愛便將張律師發來的消息告訴他,也說了自己的擔憂。
徐康目光微閃,看着她,“我知道你想快點解決這事,張律師也知道你的想法,他會照着法律程序,儘自己所能幫你的。這樣,以後纔不會有麻煩。”
說着安撫陳天愛的話,可他心裏非常希望明天王衡就和張律師達成了共識,簽了離婚協議。
陳天愛點點頭,不說話了,可心裏也在祈禱明天張律師去和王衡的律師見面時一切順利。
飛機即將起飛,陳天愛趕緊關了手機,徐康也是一樣。
陳天愛探頭看了王盛華一眼,見他已經不再玩手機了,便放心了。
飛機飛穩後,空乘送來了喫的喝的。
徐康很溫柔體貼地問陳天愛想喫什麼,想喝什麼,然後又從空乘手中接過喫的、喝的,放置在陳天愛面前的小桌上。
那空乘見徐康如此細心對待陳天愛,不由覺得他們倆應該是一對夫妻,便打量了他們幾眼,覺得他們看起來很相配,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能坐頭等艙的人非富即貴,如果碰上個長相出衆的,自然能引起空乘們的注意和議論。
原本在休息室裏,幾個空乘就已經在談論陳天愛和徐康是不是夫妻,那送餐空乘見識到了徐康對陳天愛的體貼,回了休息室便肯定地對其他空乘說,他們絕對是夫妻。
飛機落地後,時間尚早,陳天愛和徐康四人便先回一趟家,將行李放好,稍加休整一下,再赴晚上的聚餐。
……
沈家老宅沈凌風的臥房裏。
沈凌風雖然閉着眼睛抱着熟睡的徐蓁,但他自己沒睡着,聽到手機響起微信提示音,便側身伸出一隻手去拿手機。
楊朱明的微信,【老闆,沈董從海外調了十個億到國內。】
沈凌風看到了這條信息,眉目頓時一凝。
倒不是他一直監視他父親的私人產業,而是他收到消息,程淵想要入股香城李家的一個項目,但程淵的父親程蓄卻批了程齊的投資方案,沒批程淵的,他就在想如果他父親和程淵的關係真的很親密的話,程淵應該會去找他父親求助吧,所以就特別留意了一下他父親的私人產業的資金的動向。
沈凌風輕輕鬆開徐蓁,然後坐起來,問楊朱明,【給程淵了?】
楊朱明:【還沒,一直在留意動向。】
沈凌風想了想,【保持距離,別被發現了。】
他父親還是很謹慎的,還不着急將錢轉給程淵,畢竟十個億可不是小數目。
楊朱明:【是,老闆。】
【老闆,還有一件事。】
【今天沈董去清風廣場一個咖啡館見了羅宛和程淵。】
看到這條信息,沈凌風面色微沉。
接着看到楊朱明又發來微信,【剛好董事長夫人和玉夫、莫英、羅青艾也在咖啡館對面的一個甜品店裏。】
看到這個,沈凌風心頭一沉,心想難道他母親看到他父親和羅宛見面了?
可楊朱明再發來的信息卻不是這樣,【沈董離開咖啡館時,剛好董事長夫人也走出了甜品店,就看到了沈董,董事長夫人顯然沒發現沈董和羅宛在咖啡館裏見面,跟着沈董離開了清風廣場,往南羅巷那邊去了。】
沈凌風頓時鬆了口氣。
他父親和羅宛、程淵母子倆來住的事絕對不能讓他母親知道,不然非鬧得不可開交。
沈凌風將手機放在牀頭櫃上,一轉頭,就看到徐蓁已經醒了,正看着他。
他便湊過去,親親她的臉頰,柔聲的,“醒了。”
徐蓁“嗯”了一聲,問道:“幾點了?”
“快五點了。”
“那我們該出門了。”
說着,徐蓁雙手舉過手,拉伸身子。
沈凌風挪着身子到她小腿旁邊,揉了揉她的小腿,“腿還疼嗎?”
“還疼的,但好像是輕了一些,說不上來。”
“我再幫你按摩一會。”
徐蓁卻坐了起來,“不用了,我去洗漱一下,我們該出門了。”
“如果走路不舒服,要不你留在家裏休息。”
徐蓁連忙搖頭,“還沒疼到不能走路的地步,而且是坐車去,又不是走路去。”
沈凌風看了她一眼,不勸她了。
今晚是爲了她外公才聚餐的,她不可能不去,她那麼固執一個人,他勸也不用。
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張伯的聲音傳了進來,“風少爺。”
“應該是來叫我們出門的。”
說着,沈凌風下了牀,去開房門。
張伯在門外面,說道:“大爺和大夫人已經到了,老爺子說該出門了。”
“好,我們洗漱後就下樓。”
徐蓁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下了牀,走進了浴室裏。
漱口洗臉過後,她看壁櫃裏有保溼乳液,正是天華園的家裏沈凌風用的那個牌子,便倒了一些出來抹臉。
她是中性肌,到了冬天就會有些幹,雖然只是清水洗臉,但不用保溼乳液的話一定會幹。
沈凌風走進浴室裏,見她拿他的保溼乳液來用,笑道:“這可是男人用的,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