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愛怔怔地看着徐康,說了一句“徐醫生”,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告訴我,文玉晴和文玉亭對你說了什麼?”
徐康的聲音彷彿能蠱惑人心似的,陳天愛原本想要隱瞞的事,開口說了出來,
“她們說今天的飯局是爲了介紹李家大小姐給你認識,希望我不要妨礙你和李家大小姐。”
聞言,一絲冷意從徐康眼眸中閃過。
他撫摸陳天愛的頭髮,“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
“我說不管他們對你說什麼,你都不要信。”
“可是,玉晴和玉亭說的沒錯,李艾琪的條件非常好……”
“但我愛的人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成爲你的丈夫。”
成爲……丈夫……
陳天愛被這句話驚愣住了,然後低下了頭,只覺得臉迅速地發燙,緋紅肯定已經染上了她的臉頰和耳朵。
徐康又心疼又寵溺地撫了撫她的頭,“你在這裏等我,我去跟李家人說一聲,然後我們回去。”
陳天愛一驚,連忙擡頭看他,“就這樣走了,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就說你不舒服,你的確因爲文玉晴和文玉亭說的話不舒服了,不是嗎?”
“可……可是得罪了李老爺子……”
徐康輕笑一聲打斷她,“我並不怕得罪他,更何況,我們的女婿可是沈氏總裁。”
“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我會幫你把你的包拿過來的。”
話落,見陳天愛沒再反對了,徐康便出了包間。
包間外,那個服務員還在,徐康便對她說道:“你可以進去收拾了,我愛人還在裏面,我一會兒回來帶她走。”
然後,他走到李家的包間,開了門,走了進去。
文玉晴和文玉亭早已經從隔壁包間回來了,看見徐康沒什麼表情沒什麼情緒地開門進來了,身後沒跟着陳天愛,心裏都一咯噔,姐妹倆對視了一眼,都很不安。
在隔壁包間時,文玉晴本想把陳天愛追回來的,但聽到門外面徐康的聲音,嚇得本能地把門一推關上了,不敢面對徐康。
但這個舉動過後她就後悔了,因爲如果她不第一時間和徐康解釋,任由他聽取陳天愛對她們姐妹倆的控訴,那今晚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
但錯已經犯下了,這個時候再出去已經晚了。
她驚慌地轉身告訴了文玉亭,然後跺了下腳,埋怨妹妹,“都是你控制不住你的脾氣。”
文玉亭聽到徐康就在門外面,吃了一驚,“不行,我們得出去跟他解釋,不能讓陳天愛隨便亂說。”
文玉晴拉住了她,“陳天愛不需要亂說,光說一五一十地轉述我們對她說的話,就夠讓阿康生氣了。”
文玉亭明白過來,慌亂了,“那怎麼辦?”
“現在只能希望陳天愛不會跟阿康說我們跟她的說的那些話了。”
文玉晴現在非常後悔聽了文玉亭的建議,把陳天愛拉到這裏來勸導,結果勸導不成,變成了威脅和警告,使得一向溫順的陳天愛暴走了。
文玉亭質疑道:“陳天愛會不告訴阿康?”
文玉晴不是很敢肯定地說:“可能吧。當年我叫羅立丹去誤導她,使她怕拖累阿康,沒跟阿康出國這事,她並沒有跟阿康說。今天這事可能她也不會說吧。”
“她這是傻嗎?”
雖然這麼羞辱了陳天愛一句,但文玉亭還真希望她有這麼傻。
姐妹倆離開了包間,回到李家的包間,沒看到徐康和陳天愛回來,原本自我安慰下來的心,又不安起來。
李家的人見她們姐妹倆和陳天愛一起出去,回來的只有她們姐妹倆,覺得奇怪。
大房的大夫人問文玉亭,“陳天愛呢,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文玉亭沒了主意,看着姐姐,希望姐姐能幫她回答。
文玉晴哪有好主意,只能胡亂說道:“她叫我們先回來,也不知道她有什麼事。”
等了好久,徐康終於回來了,卻不見陳天愛的身影,李家人更覺得奇怪了。
李老爺子和李艾琪都是聰明人,一看這情況,雖然不清楚真相是什麼,但已經察覺不妙了。
果然,徐康走到李老爺子面前,說道:“李老,抱歉,天愛她有些不舒服,我先帶她走了。”
“不舒服?要不要緊?需要去醫院嗎?我叫司機送你們去。”
“不用去醫院,我帶她回酒店休息就可以了。”
“嗯,那好吧,以後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喫飯喝茶。”
說着,李老爺子起身,和徐康握手道別。
他的兩個兒子見狀,也連忙過來和徐康道別。
李艾琪雖然心裏覺得事情很蹊蹺,但面上不顯,帶着微笑和徐康道別。
其他人自然也一一過來了,但徐康只是冷冷淡淡地掃了一眼文氏姐妹,便離開了包間。
要不是李家的人在,徐康是絕對不會給文玉晴和文玉亭姐妹倆留情面的。
然而,這姐妹倆沒想過徐康饒了她們,只想着她們得弄清楚狀況,倆人跟着徐康出了包間。
“阿康,天愛怎麼了?”
文玉晴問道。
“你說她不舒服,是身子不舒服嗎?”
文玉亭跟着也問了一句。
徐康轉過身來面對她們,臉色冷得像浸了寒冰。
文氏姐妹倆嚇了一跳,她們認識他這麼多年來了,從沒見過他這樣的面目。
徐康冷聲道:“文玉亭,你覺得她是哪不舒服呢?”
“我……我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嗎?”
文玉亭說着,心臟怦怦跳,覺得徐康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凌厲的刀。
徐康上前兩步,走近她們姐妹,“當年你們叫羅立丹去跟天愛胡說八道的事,我還沒跟你們算賬呢,今晚你們又故伎重施了。”
“阿康,你在說什麼,是不是陳天愛跟你說了什麼,你別聽她一面之詞啊。”
徐康無聲譏笑,“我不聽我愛的女人,難道要聽你這個卑鄙無恥,只會耍心機手段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