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進去後,陶堯就向後退了50米,直到不能影響到他的範圍才停下。

    放下手裏一直抱着的本體,從唐茵給他的儲物袋裏拿出一塊水果乾,邊喫邊等着他們,渴了就喝一些唐茵給他的靈泉水。

    好不愜意!

    他這邊悠哉遊哉的,唐茵他們這邊互相扶持着艱難的走了半程。

    雖然有些艱難,但兩人都沒想着放棄,對於金元素石他們都是勢在必得的。

    越往裏走,他們身邊圍繞着劍氣劍靈就越多,而他們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艱澀。

    也不知兩人互相攙扶着走了多久,終於到達了小紫晶所感應到的地方,劍冢的正中心。

    唐茵看着腳下小紫晶指着的土地,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終於是到了。

    墨四處打量着,自從他們跨進中心地帶起,那些劍氣劍靈就沒再圍繞在他們身邊了。

    現在離他們最近的也在50米開外,看來這裏是有什麼陣法類的,或者是什麼可以壓制它們的東西存在。

    墨仔細觀察着四周,他發現在這中心地帶只掉落了一把劍,而這劍看上去是完整的,並沒有像其他殘劍般鏽跡斑斑。

    這把劍通體漆黑,在陽光下泛着幽光,以他煉器的經驗看,這柄劍是用一整塊隕鐵煉製而成。

    劍身上並沒有太多的裝飾,劍柄像兩條盤踞在一起的蛇。

    整柄劍給人的感覺就很是邪氣。

    墨收回視線,不再多看,總覺得剛剛他差點陷入了黑暗之中。

    幸好他及時收回視線,纔沒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你怎麼了?”唐茵擔心的看着墨。

    “沒事。”不想唐茵擔心,墨深吸一口氣,將那怪異的感覺拋開。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額頭上涔涔的冒着冷汗。

    唐茵看着他額頭上的密密的汗珠,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她也沒再追問到底,墨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跟她說,既然不想告訴她,說明他目前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她說。

    唐茵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冷汗。

    從空間裏拿出潭水,兩人都喝了一些。

    墨喝完之後覺得自己好多了,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也沒有了,便沒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看着唐茵問道:“怎麼樣?找到金元素石的所在了嗎?”

    “嗯,我和小紫晶確認了一下,就在我腳下,需要挖一挖,估計跟在火山那個差不多都在地底巖洞裏。”唐茵跺了跺地面,說出自己的猜測。

    墨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接拿出工具開始挖洞。

    早點將金元素石去拿到手,早點離開這鬼地方,這裏的環境實在是太影響人的心神了。

    也不知道萬劍宗怎麼管理這裏的,就任由其如此發展嗎?若繼續這樣下去,那把黑劍吸收夠了足夠的劍靈之後,估計要成魔劍了。

    隨着轟的一聲,地面上出現一個不大不小的洞,黑漆漆的唐茵拿出強光手電筒,往下照了照,卻發現裏面,反射着各種顏色的金屬光澤。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就是這裏了,唐茵將小紫晶收進空間,然後攜手跳進了山洞之中。

    剛一進入山洞,唐茵就眼尖的發現,在他們不遠處的,半空中懸浮着兩個金色的東西,一圓一方。

    兩人對視一眼,唐茵手中的,強光手電筒四處照了照,沒發現有什麼危險。

    墨不再多猶豫,直接腳尖一點過去將半空中的,一手一個握在手裏。然後腰身一扭,又回到了唐茵身邊。

    這次沒有像在火山時那樣發生什麼意外情況。

    仔細用強光手電筒檢查了一遍,確定手上的東西是他們要找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墨將金元素石和金靈珠遞給唐茵,唐茵接過來就收到了空間裏。

    既然東西到手了,也就不再多留,兩人腳尖一點,從下來的洞口飛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之後,兩人將靈力環繞全身,再次踏上了艱難的旅途。

    這次因爲找到東西了,心中高興,與來時沒什麼不同的路,卻也走的輕鬆自在不少。

    等好不容易走出劍冢,兩人鬆了一口氣,看着周圍無盡的綠色,再看看身後無盡的灰暗,兩人的心中說不出是輕鬆多一點,還是,壓抑多一點。

    一陣風吹過帶來了陣陣寒意,這才發現,兩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溼了。

    兩人趕緊運轉靈力將身上的衣服烘乾,這纔看向正靠着自己本體打瞌睡的陶堯。

    烘完衣服,兩人才看向依舊沒醒的陶堯,真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也不怕人將它連根端了。

    唐茵兩人手拉着手上前,居高臨下的站在陶堯面前,可等了有好一會兒也沒見陶堯有任何動靜,怎麼就睡得這麼死呢?

    他們倆走路可沒有故意放輕腳步,兩人踩在碎石上的聲音還是挺響的,這人怎麼就一點反應都沒呢。

    唐茵從旁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陶堯鼻子下掃來掃去,看着他皺起鼻子要打噴嚏的樣子,就連忙拿開。

    可這人只是擡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後用手扇了扇,估計是以爲是什麼小蟲子在他鼻子上爬的吧,然後鼻子不再癢了,就又繼續睡了。

    唐茵真是佩服這人的睡功,她又拿狗尾巴草在他臉上,耳邊鼻尖嘴巴都掃了個遍,這回看他還醒不醒過來!

    沒想到都這樣了,這人依舊是閉着眼睛,僅僅是擡手用袖子在作癢的地方,抹了一遍。

    然後翻了個身,砸吧兩下嘴就呼呼大睡了。

    “這人是豬嗎?這麼能睡,怎麼就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呢?也不怕在睡着的時候被人給殺了。”唐茵丟掉手上的狗尾巴草,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嘟着嘴向墨抱怨道。

    墨看着她這可愛的樣子,雖然知道這麼做有些不好,但他還是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果然看到墨笑話自己,唐茵立馬炸毛了,“墨~你竟然笑話我?”

    “沒有沒有,我沒有笑話你,我笑話的是那頭你叫不醒的豬。”求生欲滿滿的墨,直接指着在地上睡的正香甜的人道。

    聽着默這話,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咂吧了兩下嘴,沒琢磨過來,只能嘟嚷道:“哼!算你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