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淚眼汪汪的抹了把眼淚,好好的一個大男人隱隱有種要嚎啕大哭的模樣。
可憐的很。
陳大看着,他卻沒辦法改善這些。
“我也不想,可是好像……他就是故意的,估計之後是真的會拿我們開刀。也不知道就我們能不能改善,能不能逃脫這一次的麻煩?”他微微低垂眼簾,痛苦在他心間蔓延而開。
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都不要答應。
可到底還是他愚昧無知,當初對方給出這麼高的價格,瞬間讓他心動。
加上家庭情況有些複雜。
一時間,果斷的選擇在楚銘公司辭職,然後跑到了陳大所在的公司,不就是爲了能夠從中撈到一筆嗎?
可是……
爲什麼會這個樣子啊?
這老闆花了這麼多的錢,把他們請過來,難不成真準備動手嗎?真準備讓他們承擔那些本來就不應該由他們承擔的東西?
面如死灰的他,臉色愈發蒼白。
但這時候他卻只能好言安撫:“應該不會這樣的,應該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所以他這才這麼奇奇怪怪的看了我們一眼。你別太胡思亂想了,他怎麼可能真的這麼對我們呢?”
陳大嚥了口唾沫。
其實他很清楚,人家就是故意這麼針對他們。
可身爲員工的他們又是否有其他辦法能夠改善這些情況,好像沒有吧?
遇到這些之後,也就只能自認倒黴。
此時。
陳二人員緊張,他呼吸急促。
“我好害怕,感覺我接下來必死無疑,真沒什麼其他辦法解決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他想到就煩躁,一想到這些,整個人就肉眼可見的緊張。
就……越想越害怕。
說着他又緊緊抓着一旁的陳大:“哥哥,你說我們現在回去跟楚銘任做事情,是不是就圓滿解決?他之後會不會幫我們?如果他願意幫我們的話,那是不是就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狼狽了?”他滿懷希望。
瞳孔裏有璀璨的光芒在閃爍。
那時候的陳二是真的渴望,他希望日子能夠逐漸好轉起來,不至於再像之前那樣卑微。
可是……
陳大看着也沒什麼辦法。
陳大一點無奈搖搖頭:“你別再追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如果對方真準備對我們動手,拿我們開刀,我們現在只能任由人家宰割,還能有什麼?”
“當初是我們自己選擇跳槽,只能說這些就是我們咎由自取,最終變成這樣,不純粹就是活該了,現在還能追求什麼?
你還想回到老大的公司裏怎麼想的?
你覺得我們這種行爲人家會原諒我們嗎?
憑什麼原諒?
就算我們家庭情況有問題,當時也確實是一些比較特殊的情況,那又憑什麼給我們一次機會?”
成大的這一番話其實挺殘忍。
但仔細想想,他這一番話說的挺有道理的,不是嗎?
就目前局勢,很不利於他。
當初但凡再聰明點,事情確實不會鬧成這樣,可是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沒什麼好說。
他們只能耐心等一等。
之後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的辦法,能解決這問題吧。
“好吧”
陳二灰心。
他有點難受,覺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看看周圍的員工,大家似乎明白了王印剛纔那個眼神,正在嘰嘰喳喳探討。
他們也覺得,陳二和陳大兩人必死無疑。
好像是命中註定。
說起來也覺得可悲。
當初,他們在楚銘的工作室裏發展的明明很好,很多事情哪裏需要這麼擔心啊?
可是……
就因爲家裏出現了一些特殊情況,那時候的他們實在是太缺錢了。本來家庭就是雪上加霜,他們還想着有沒有其他辦法能解決一下,可是……他們真的很需要錢。
沒有錢,什麼事都解決不了。
無奈也就只好來到這裏,結果就搞成了這樣。
誰心情能好?
他們像是從天堂跌入深淵,一步步朝着地獄走去。
現在的每一步就像是有一層枷鎖,正好就這麼牢固的鎖在了他們身上。
一下子,都快要窒息了。
““這一次是我們咎由自取,當初要是不這麼做。我們要是沒跳槽,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可現在做的再多又有什麼用?難道就能改變這局勢嘛?”陳二終究是苦澀的笑着。
他很煩。
原本以爲他們家總算有好日子過,現在想想純粹是胡思亂想。
有些事就是不可能。
有些事情似乎一開始就告訴他們,別癡心妄想。
與其幻想着這些東西不如腳踏實地,奈何他們並沒有腳踏實地,最終把事情弄到這種餘地。
陳大何嘗不是這樣?
一向冷靜的他,這一次差點就破防了,他也是竭力的平息着心中怒火。
他只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越來越可悲。
原以爲日子開始好轉,卻不曾想在這種關鍵時刻,事情又忽然間的弄得一塌糊塗。
能不緊張嗎?
他現在能不害怕嗎?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害怕?
可儘管害怕,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嗎?好像也沒什麼辦法了。
他們只是嘆了口氣。
收拾了一下手裏邊的東西,準備回去。
這邊。
王印總算回到了總公司。
由於他那種行爲造成了惡劣的影響,總公司這邊勃然大怒,紛紛對他發出各種各樣的質疑。
大家很順利。
他們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看得出來大家現在心情就已經很不好了。
儘管如此,王印同樣能言善辯。
他輕而易舉就把這些責任全部都往陳二還有陳大身上推。
“這一次確實是我太魯莽了,當初就想着他們肯定是有點能力想着讓他們來公司一趟。我本來挺欣賞他們兩人能力的畢竟能夠在楚銘工作室裏邊擔當那說明他們也是有能力。
我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也確實是想着給他們高一點工資。
說什麼也要再設計一款爆款出來吧?
但我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在背地裏搞抄襲,這種行爲我知道的時候我都震驚了。”